人贵有自知之明。
余文生一直以来都以此标榜自己高尚的情操,并多次在现实中深刻地体现出来,为自己的胆小怯懦,抑或是卑劣无耻行径,寻找到最为合理的宽慰——贫道行得正站的直,让别人说去吧!
所以,他这次断然拒绝岳平之的挑zhàn
,没什么好奇怪的。
理由很简单——岳平之很强dà
,贫道跟他打,没有绝对的把握赢。既如此,干嘛还要去跟他比斗?
且不说万一输了太丢面子,关键问题是打在身上疼啊!
1113宿舍的气氛,也因此而变得诡异起来。张成备和刘凡二人可是伤透了脑筋,本来还庆幸着能和余文生、岳平之这样的猛人成为舍友,出去那也是份炫耀的资本。
谁曾想,他们俩水火难容,偏偏还就这么挤在一起。
这下张成备和刘凡则是被夹在了中间,感受着冰火两重天,却很无奈地没办法选择站队。
傍晚。
余文生笑呵呵地招呼道:“成备,刘凡,走,一起吃晚饭去……”
“啊,不了不了,你先去吧,我现在还不饿。”刘凡尴尬讪笑着婉拒。
张成备也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道:“我和高中老同学约好了,今晚一起吃饭,咱们下次吧?”
余文生撇撇嘴,他当然知dào
这二人心里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只是却也不好勉强,爱谁谁吧。
不曾想这时候岳平之也开口说道:“张成备,刘凡,跟我一起晚饭吧,晚饭后一起去训liàn
馆,陪我练练格斗技!”
此言一出,刘凡和张成备立kè
眼冒金光——跟着岳平之一起去训liàn
格斗技,那肯定会受到指点的,而且目前看来,他这是明摆着要拉拢我们两人,以此打击余文生,所以在指点的时候必然会尽心。
可是,如果答yīng
了岳平之,那余文生会生气的吧?
两个人犹犹豫豫着。
余文生见状立kè
明白过来,笑眯眯地摆摆手,转身往外走去。
他一走,刘凡和张成备兴奋不已地点头答yīng
下来,一边还讨好般争抢着说这顿饭他们来请……
等余文生吃过饭回来时,宿舍里早已经是冷冷清清。他心里判断着:既然岳平之和贫道斗气,那么他们三人应该不会这么早回来,肯定会在训liàn
馆练练到很晚。
那正好。
余文生把房门反锁上,然后关掉灯,盘膝坐地,开始打坐修行。
他现在体内中枢魄充斥着那枚三品的火龙兽能量核精元,火气真他娘够旺盛,纯阳至盛,而五脏中,心的属性为火,故而火上加火,时不时就会迫得余文生流鼻血。
所以,他得抓紧时间把精元融汇化作本元才行。
如今修行融汇精元的步骤,对余文生来说早已很熟练了,他吟诵术咒心法,调动体内本元,引导精元在经络中游走,使五脏六腑中同属性的器官感应到精元的属性,从而释fàng
出特殊的先天本元,然后慢慢以属性融汇。
凝神收心,掌心向天,口诵真言……
宿舍内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黑暗中,潜心修行的余文生浑身上下透出若隐若现的一层暗红色的薄薄光晕,时明时暗,分外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
砰砰砰!
剧烈的敲门声响起。
余文生迅速收功,起身装出一副迷迷糊糊地样子,走到门旁开灯,然后把门打开,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说道:“都几点了,你们怎么才回来?唉。”一边埋怨着,他一边转过身晃晃悠悠地走到床铺旁,懒洋洋地攀着小梯蹭到了上铺,翻身侧着躺下,半眯着眼睛,似困得不行又睡着了般,嘴角微张还流出了一串晶莹剔透的口水。
张成备和刘凡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余文生——这家伙早就睡觉了吗?
太不可思议了吧?
他一不玩儿网游,二不去加紧时间训liàn
格斗术……似乎和这个年代的同龄人生活习性,格格不入。可是,就这样一个看起来又懒又惰,骨瘦如柴的家伙,是怎么在第二高中成为传奇人物的?
难道,真的只是谣言吗?
岳平之不忿道:“余文生,你睡觉就睡觉,把门反锁上做什么?”
“为了安全。”余文生眼都未睁,迷迷糊糊地答道。
“你就那么害pà?”
“嗯。”余文生依旧是那副半睡半醒的迷糊模样,稀里糊涂地说道:“我这身,身骄肉贵的,可不得小心着点儿嘛,唉。”
三人面面相觑,都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哇,你们回来啦?”余文生忽然睁开了眼睛,激动地坐起身来,然后,他眼巴巴水汪汪地看着他们,露出似有些萌萌般的表情,充满着恐惧和害pà
的神色,委屈不已地哀求道:“你们,你们以后晚上别都出去好不好,我一个人在宿舍里,好害pà。”
张成备和刘凡全都傻了眼,面面相觑着。
岳平之像是一头被挖走了獠牙切掉了爪子的老狼,也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恶心地,总之心情极为狂暴地在宿舍里转磨了两圈后,一跺脚,张牙舞爪的冲了出去,找地方发泄了。
“咦?岳平之去干什么了?他怎么那种表情,是不是有神经病呀?”余文生满脸困惑地看向张成备和刘凡。
“呃,不知dào
……”刘凡钻进了下铺。
张成备也赶紧转过身上床,背朝着余文生躺好,道:“别问我,我也不知dào
,那个,文生,对不起啊,把你吵醒了,你接着睡吧。”
“可是……”
刘凡在下铺哭丧着说道:“文生,我求求你了,别说话了,行吗?咱睡觉吧?”
“为什么?”
“没,没什么。”
“哎对了,你们今晚和岳平之在一起,有没有学到什么绝招啊?能不能教给我?”余文生语气中满是向往和诚挚地说道:“虽然我没见识过岳家散手,但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没有人回应他。
余文生等待了半晌,终觉得无趣,撇撇嘴翻身躺好,看着天花板出神——妈-的,贫道恶心死你们!
二十多分钟后。
岳平之回来了,这次他没有说一句话,垂头丧气地把灯关上,然后回到自己所在的下铺,盘膝坐在床铺上开始运气调息。
余文生侧着头很好奇地看着岳平之。
这次是真的好奇,而且很严肃认真的在心里想着:“咦?这厮难道也会修行道术吗?”一边想着,他一边微微皱眉,凝神调动一缕本元释出体外,同时把一点点的意念力裹夹在本元中,与无声无息间,小心翼翼地向岳平之身旁靠拢,企图查看下这个家伙是不是在修行道术一类的术法。
越来越近,几乎就要附着在岳平之身上了。
岳平之没有任何反应。
余文生由此判断,这厮绝对不是在修行道术——因为如果是道术修行的话,那么修行过程中,周身附近异能的波动,必然会被迅速察觉到。
看来没什么好奇怪,只是正常古武学的调息而已。
正当余文生准bèi
收回意念力和本元时,他忽然感觉到了岳平之身上似乎有些异常的波动。于是他立kè
把意念力和本元再次贴近岳平之,几乎都要贴在他的皮肤上了。
果然有所不同!
原来,岳平之在调息的过程中,竟然也能调动一些体内真气,也就是本元之力,梳理他的经络血脉,并借此把体内污浊之气由浑身体表的汗毛孔排挤出去,从而达到宜身健身的目的。
余文生暗想着:“物种的进化,其实就是一种适应的过程,随着人类基因进化,体内结构的改变,人类也随之创造出了适应性的武学修行方式。比如岳平之现在习练的,应该就是古武学中,所谓的内家功夫了吧?只不过,已然在长期的发展中,适应了当今人类的身体结构。”
既然岳平之毫不避讳地打坐,那贫道还忌惮个屁啊?
一想到这里,余文生当即翻身起来,盘膝坐好,像模像样地开始打坐修行。
下铺,察觉到动静的刘凡,探出身子往上看了看,对面张成备也往这边看来,处在调息打坐中的岳平之,也睁开眼看向余文生。
于是瞬间三人都有种崩溃的感觉。
余文生,他也太恶趣味了,太无聊了吧?
竟然闲得蛋疼,去模仿岳平之打坐……你他-妈到底会不会,到底懂不懂?网络上传出的那些有关余文生多么强dà
的谣言,是不是丫自己胡乱编排炒作出来的?
从他无耻的行径来看,绝对有可能!
岳平之更是气得心血差点儿出了岔子走火入魔——这个王八蛋太可恶了,他明明是在调戏我啊!
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
就在岳平之快要爆fā
时,他想到了万一冲动后可能会造成的无可挽回的后果,还有家里那位老祖宗……岳平之终于忍住了!
来日方长!
总有机会的!
于是,这一晚岳平之打坐一宿。
余文生也打坐一宿。
天刚蒙蒙亮,岳平之起身下床,出门去晨练健身了;余文生就赶紧跳下床,紧随其后往外跑去。
“你干什么?”岳平之怒道。
“晨练去啊!”
“你能不能别一直跟着我?”
“哦,那你等等,让我往前走,你跟着我。”
岳平之疯了,龇牙咧嘴道:“你为什么要一直学我?”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别人要是做什么,表现好了,你心里是不是就特不是滋味,然后说别人是在模仿你学你啊?”
“我……”
“你什么你?”余文生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岳平之气得龇牙咧嘴,当即大吼大叫着在原地打了一趟拳,虎虎生风!精神错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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