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为了学习,就是听他说这本书很变态,所以我就借来看看,有多变态,多傻逼。”
“你家那个果然是真学霸,明明可以靠颜值,偏偏要靠才华。”
“江兰舟,你这话难道不应该送给你自己吗?”
看到这里,江兰舟低头看了一眼欧独的侧颜,情不自禁。
而听着她一直按手机发送消息,欧独有些按捺不住了,这大半夜的,江兰舟和谁聊的这么开心?
“小时候啊,一直觉得,那些长得帅的男生学习肯定都不咋样,都是花花公子那类型的。可是长大后才发现,其实并不然。”
“你是在暗指你们家欧独吗?”
“难道你家那个不是吗?”
“哈哈,商业互捧来一波。”
感受到江兰舟因为憋笑,身体轻微地震动,这个时候,欧独忽然说话了:“你对着你那个手持式移动通讯终端机傻笑什么呢?”
欧独刚说完这句话,江兰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回了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欧独坐起身来,伸手指着江兰舟的手机:“手持式移动通讯终端机。简称,手机。”
闻言,江兰舟嘴角抽抽,这家伙忽然整的这么高端干啥,手机就手机,还整那长名字。
“在和悠然聊天。”
一听是和申屠悠然聊天,欧独的心情这才平复了一些。
“你们俩感情可真好,大半夜不睡觉聊天。”说着,还打了个哈欠,表明自己很困。
“你困了的话就先回房间休息吧。”
“那你呢?”
“我也准备回去睡觉了。”说着,却没有看欧独,忙着和申屠悠然发消息,嘴角还一直噙着笑。
欧独在想,什么时候江兰舟给自己发微信消息的时候,也能够这么开心呢?话说,他俩都没怎么在微信上聊过天,通常都是有事在微信上留个言。
这么看来,他俩好像少了一些环节。
“你也别聊的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江兰舟乖乖地点点头,拿起包扭头和欧独道了一声晚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有那么一瞬间,欧独有一种冲动,和她一起进去。开始幻想着,两个人同床共枕会是什么样。
洗漱完躺在床上,和申屠悠然结束聊天后,随手翻看了一下朋友圈,看到田梓瑜更新了两条动态。
第一条:是配图以前在学校上学时,和小伙伴们出去玩的照片,文案:以前天南海北也要闯一闯,走错路不慌张。如今跌跌撞撞都是迷茫,笑着说我不想去远方。
看到这,江兰舟的第一反应就是可能这次画廊不再和他继续续约,受到了打击,可能导致他的状态有些问题。
第二条:是分享的一个链接,链接题目:我没什么优点,最擅长的就是自我否定。
接下来是很长一段文案。
它太沉重,令人痛苦,可我离不开它……也许它是生活中唯一能给我安全感的事物。我希望这些能成为过去,看着看着我就开始大哭。太累了,这样活着太累了。
我对着电视剧发呆,对着书发呆,对着打开期待已久的游戏发呆。我看到每一个字我都认识,但我无法理解他们的意思。有一只爪子伸进了我的身体里,把我的意识全部揉烂了。
江兰舟展开剩下的内容,接着看。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无数次想过从那座桥上跳下去。对很多人来说,人生的意义在于奋斗,他们有父母要照顾,有丈夫妻子孩子,有无数个不得不的理由活下去。
而我呢,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太微弱了,我只是来了看看,就想走了。工作或许可以请假,人生能么?这种没有便捷的退出机制的游戏,体验极差。
看到此处,江兰舟已经可以确定,田梓瑜的情况不太好,可能是抑郁又发作了。
明天,一定要去看看他,如果能帮上什么忙当然是最好。
明天虽然休息,但还是要起来整理一下画廊的作品,列举几个主题出来才好。如是计划着明天的事,江兰舟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欧家。
“没想到,欧独竟然会和江兰舟结婚,你们两家,还真是孽缘啊。”
听自己的老友这般调侃,欧独父亲叹了口气:“我也无可奈何。欧独这小子说要结婚,我和他妈也不敢过多干涉,就怕这位爷又犯病。说什么因为对方身份特殊,不方便提前说是谁,想都没想到,竟然会是江兰舟。”
“你说,他之所以隐瞒江兰舟的身份,不告诉你们,是不是他知道了些什么?”
听到这,欧独的父亲回忆了一下欧独最近的态度,摇摇头:“不太像。”
“你就不怕之后他们俩知道了真相,会掀起血雨腥风?”
“一个小女孩儿,能搞出什么动静。他爹追查了这么多年,不也没有眉目么。”欧独的父亲喝了口热水,对于朋友的担心全然不放在心上,“到是你,听说你女儿和江兰舟是大学同班同学,而且最近好像也走得挺近。”
“是啊,我也奇怪。这两年压根不见她提江兰舟,可偏偏最近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关系竟然比大学的时候还要好。”
“我看啊,还是你多担心吧。你家那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她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和你闹呢。”
“商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江故国他自己计划不周,没有能力,怨不得别人。她如果要闹啊,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弄她。”
听着自己老友喘了好大一口气,本以为他真有什么办法,没想到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好了,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早点睡吧。”欧父将杯子里最后一口水喝完说道。
“你说咱俩,每次联系就得和特务接头似的,非得这么晚偷偷摸摸,我自己想来都觉得好笑。”
“好笑归好笑,毕竟外界并不知晓咱们二人关系好。能引起当年麻烦的事情,能少就少一些吧。”
“好了好了,那就这吧。”说完,对面便扣掉了电话。
欧独父亲靠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口气,也在思考,同意欧独和江兰舟结婚真的对吗?要不要找个借口,把他们拆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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