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的意思。”林楚语声悠扬,笑容邪冷:“郡主离京时遭奸人陷害,暗卫府兵全军覆没。我在机缘巧合下勉强将她救回,她的伤势如何公公以为我心里没有数?”

“她如今依旧昏-迷-不-醒。”

李宗泰扭了扭身子,略有不安:“你怎知……。”

“郡主性子跳脱,若她已醒转,早在我四哥下车时便该露面。”

端木言那么张狂,瞧见院子里这么热闹,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李宗泰蹙眉:“郡主……。”

“公公若是在这么一味与我为难,郡主大约就真的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你说什么?”李宗泰身躯一颤,瞧着林楚狠狠咬了咬牙:“你给郡主下了什么毒?我就说呢,好端端一个人,怎么皮肤嘴唇竟能黑的发紫?原来是你!”

林楚轻呵,这话等于承认了端木言真的没有醒转。

“她精气损耗过甚,这本就是必然之像。半个时辰后,她必发高热,若今夜不能好好伺候,让她高热消退,怕是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林楚语声清淡,半分息怒也无。

李宗泰狠狠吸了口冷气:“怎会……如此?”

“你最好依着我六弟的吩咐行事。”林止眸色幽陈如海:“这事……与南疆白无常有关。”

礼亲王吸了口气:“居然牵扯到南疆?他们仗着巫蛊之术横行天下,若真要与我西楚为敌,如何是好?”

林止敛眸:“我与白无常交过手,但此事是否真牵扯南疆尚不能定论。个中细节需从长计议,但以郡主如今的状态来看,此刻的确不宜移动。”

“放屁的从长计议!”李宗泰冷笑出声:“白无常在哪?带杂家瞧瞧去,巫蛊了不起么?敢碰郡主一根手指头,老子剁了他喂狗!”

林楚侧目,想不到李宗泰竟是这么个火爆脾气。说要去找白无常算账,揪着林止就要走。直到林止将影一搬出来,才得以脱身。

刺杀郡主,至府兵暗卫无一生还,是相当严重的指控。何况当中涉及南疆?

礼亲王是个热心肠,也不知是真的挂心南疆细作的事情,还是怕瞧见香消玉殒的侧妃伤心。竟也不顾伤痛,屁颠屁颠的一起跟着去了。

驿站里一时间寂静,林楚将烂摊子丢给了林止,自己悠哉哉带着张叔回房去了。

身后,康侧妃的尸首撒了石灰装棺,我见犹怜的亲王侧妃,横死他乡,死后只得一口薄皮棺材安身。柳絮伤势过重,被人直接抬去柴房自生自灭去了。

对这一切林楚并不在意,也生不出半分怜悯。

可怜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今日的凄惨,都是当初脑子里进的水!

张叔进门的时候,便瞧见那瘦弱纤细的身躯斜靠在椅背上,将两条腿都搭在桌案上假寐。

他放下带来的东西,才要悄然退出。却被青霜般眸光笼罩,竟寸步难行。

“少主。”他艰难回头,声音有几分心虚的颤抖:“您醒了?”

林楚半眯着眼眸:“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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