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与禹倾欢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已经没有人在意。

但,花翎失踪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很能惹人遐想。

林楚敢笃定说出花翎的下落,这事便不怕他去调查。

花翎那贱人失踪,是真的与禹倾欢有关!

百里云笙眼底闪过阴鸷如血的光芒,林楚这个乡巴佬,必须死!

她插科打诨将他的形象毁于一旦,想借此来打击西山营的士气。

休想!

“林楚。”

百里云笙端坐在马上,深呼吸后压下愤怒翻滚的情绪。

“莫说二爷我不给你机会,你们护国军初建,根基不稳,想要谋反还没有这般胆量。”

“你只需告诉我是受了谁的指使,我念在你被人胁迫的份上,可以替你向皇上求情,饶你一死。”

他面庞上的笑容渐渐加深,竟是绝口不提花翎之事,就仿若刚才的一切根本不曾发生。

“你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你身后的人。他们还有妻儿老小,还有父母高堂。就为了你爹的野心白白丧了性命,多不值得?”

他就不信护国军真是铁板一块。

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会为了私欲斗的你死我活。如护国军这种乌合之众,更是不堪一击。

小小引导一下,便能立刻瓦解。

“圣人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二公子家门不幸却兼济天下苍生。时刻为旁人家庭和睦着想,实在令人佩服。”

人群里,穆亦文缓缓开口:“小生为尊夫人汗颜,有夫君如此,怎还能与他人两情相悦?”

噗嗤!

他话音才落,石菲菲便忍不住笑出声,继而暗暗朝他竖起大拇指。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骂人都这么优雅。

什么家门不幸,什么为尊夫人汗颜。

就……特别的爽!

百里云笙面色骤变,血红的眼眸几乎要将穆亦文凌迟:“你!”

“你懂什么?”

林楚轻瞥过穆亦文:“若是夫妻不和过的生不如死,婚事毁了也就毁了。夫妻离心,从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百里二公子是君子,自不会将婚姻不顺的责任都推在女人身上。”

“你们听着。”林楚扬声说道:“若是不确定有能力满足自己的女人,就不要随便娶妻。凭白让人守活寡,那是造孽。”

护国军众人齐声呐喊:“六爷说的对!二公子不能满足夫人就大度放手,我们佩服他!”

西山营的军卒表示特别羡慕护国军。

听到主将被人指着鼻子说不行,就……挺想笑。

但……瞧见主将能滴出墨来的面孔,又不敢笑。

只能仰望天空来缓解痛苦的情绪,好难受。

百里云笙终于忍耐不住,指着林楚的鼻子怒骂:“你们算什么东西?!”

“我们不是人么?”

端木言一脸天真的瞧向林楚:“莫非,百里云笙是东西?”

“他这么嚣张。”

端木言圆溜溜的杏核,眼扫过百里云笙身后,乌泱泱一群仰望星空的军卒。浮现一抹了然。

“原来是西山营给的底气!”

“要堂堂西楚军人,来替他无法满足女人的丑事来构陷,杀人,泄愤。皇帝舅舅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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