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林楚侧目:“你怎么来了?”

那人一袭黑衣,身材挺拔修长。周身冷凝如冰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张面目却清丽绝伦。这人正是素问。

自打那日入宫,素问的人生天翻地覆。她如今,不该在李宗泰的忠义伯里享清福么?

“我想来就来。”素问目光有片刻凝滞,再瞧却只余一片波澜不惊:“谁能拦我。”

林楚气息一凝。想来就来,素问自此便是自由身。但这自由,让她失去了太多!

“护国军危险重重,你……。”

“我何时怕过危险。”素问垂首敛目:“从前之事……皆是过眼云烟,也莫要再提了。”

“……好。”林楚颔首:“自此后,你只是素问。”

素问眸色一闪,有些微暖意流淌在眼中。她出身低贱,任人摆布,如今走入军营不顾一切,只希望能如那从山村中走出的少年一般,光芒万丈无愧与心。

“九个了。”端木言板着手指:“我,林长夕,萧隐仇,穆氏姐弟,钟姑娘,石姑娘再加上素问和师父共有九人。”

她抬起头来,眸中带几分愁绪:“一个小队需十人,还差一人。”

“既然还差一个,那……那算我一个吧。”西边角落里有低低一道女子声音怯生生响起。端木言眸中一喜,朝那人瞧去。

那女子将将及笄,身量不高却并未穿着营服,只穿了件洗的半新不旧的常服。被众人目光灼灼盯着似浑身不自在,将衣角一把扯住,满面涨的通红。

“你叫什么名字?”石菲菲笑嘻嘻朝那女子走去,欲拉她双手。

女子吓了一跳,眼底浮起丝淡淡恐惧,如受惊小鹿般湿润:“我……我叫梅枝。是……浣衣局的宫女。”

“浣衣局?”端木言吃了一惊,眼风朝她扫去带几分怜悯:“难怪!”

难怪她没有穿新发放的营服,原来是因为舍不得。浣衣局宫女地位低下,温饱都是问题,何曾瞧见过崭新的衣裳?

“你只管放心。”端木言瞧向梅枝:“这里不是皇宫。有师父在,没人敢欺负你。”

梅枝紧紧咬了唇瓣,从不曾有人如此和声细语同她说话。她将手指纠缠,越发局促不安。

“我……我……。”梅枝张了张嘴,良久却半个字也说不出。

“我六弟心肠软,不会反对。”林长夕摇着羽扇笑嘻嘻:“是吧六弟。”

林楚点头:“自然不会。”

浣衣局的宫人在整个皇宫里地位最低,堪比宫奴,人人皆可作践,毫无尊严。也难怪梅枝是这么一副性子,俨然被欺负惯了。

“真好。”端木言抚掌笑道:“师父这一队圆满了。”

“喂。”石菲菲眼眸流转,双手叉腰朝院中众人娇声喊到:“六爷这一队人数已经够了,你们是不是也该散了?大清早堵了人家大门,好看么?”

钟思瞪眼:“散了散了!”

穆亦文摇头晃脑:“确该作鸟兽散,屁滚尿流。”

穆亦霜瞧他一眼默不作声,眼底生出嫌弃。作鸟兽散屁滚尿流是这么用的?有辱斯文!

萧隐仇不言不语,与林长夕一左一右站与林楚身后。

两人一个面容丑陋狰狞,一个俊逸非常。却拥有同样冷凝眼神,眼底带着些微的红,隐约透出锋锐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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