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问天面色一僵,面色涨红如猪肝,一脚踹翻了面前桌案。杯盘碗碟跌得粉碎。

“你!”他恶狠狠瞪向林首辅:“跪下给本将军磕头道歉,叫几声好爷爷我。本将军就原谅你们西楚,不然……。”

他眸色微闪,眼底渗出嗜血残忍的光:“不然就等着迎接我南疆讨伐大军吧!”

“首辅快跪下!”

“赶紧道歉,不要连累别人!”

“首辅大人。”七皇子瞧着林首辅,眼底生出惋惜:“你素来忠君爱国,今日怕是要受委屈了。”

啪!

众说纷纭中,赫连尘将手中酒杯重重砸在地上。深邃眼底深处荡出烦躁猩红的光:“吵死了!”

三个字,清晰而平淡。然而那人周身陡然迸发出的森寒杀气却另周遭所有人僵了一僵,不知为何。那人不动不言坐在那里,就能成了让人无法承载的山岳,压力倍增。

北漠摄政王,血海里沉沦睥睨的魔王。天下,无人敢与其争锋。

石问天瞳孔收缩,虽惧怕赫连尘,可到底不甘:“摄政王是要帮助西楚?”

“本王不想听到你的声音。”赫连尘面色沉寂:“你太丑!”

石问天:“……。”好想砍死他!

“石将军这么急着兵戎相见,是恼羞成怒了?”林楚冷笑着开口:“被我发现你们指使花翎冒充荣敏公主,所以就急不可耐的想杀人灭口?”

“你胡说!”石问天怒吼。

“那便请石将军来解释一下,花翎为什么会你们南疆蛊术?”

“我!”石问天深呼吸:“我不想跟你说话!”

林楚早看出石问天是个胸无城府的莽汉,她就是要激怒石问天。一个处于盛怒中的人做出的事情均会失去理智,处处都是破绽。

石问天如今的态度,就是欲盖弥彰。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花翎泪眼婆娑,柔弱开口:“我是女帝陛下收养的孤女,在南疆长大会一些蛊术有什么问题?我一心救人,这也成了你诬蔑我的证据了么?你自己,还不是也精通蛊术?莫非你也是南疆人?!”

林楚也会蛊术?!

众人再度色变,眼底添了审视和忐忑。

林楚眯了眯眼,小绿茶是有点道行。一句话便将她方才的指控尽数推翻,顺道还给自己挖了个坑。

“你说的不错。”林楚点头:“我是了解些蛊术。可你不要忘了,我的母亲,是神农药局尊主之女楚南青!”

“若是如此,林楚会些蛊术说得通。”七皇子略一沉吟,郑重点头说着。

众人悄咪咪瞧他一眼,你到底……算是哪头的?

“想要验证花翎姑娘的说辞很简单。”百里渊慢悠悠说道:“依林楚所言,女帝之女当比端木言年长。可请太医前来为花翎姑娘瞧瞧,骨骼筋脉无法造假,一瞧便知她年岁几何。孰真孰假,一目了然。”

花翎深呼吸,坦然挺直脊背:“花翎愿意接受检验!”

“何须那么麻烦。”流芳榭外,忽有苍老缥缈如仙的男人声音传了来:“花翎姑娘的身世,问问老夫便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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