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在宫里抄了两天的心经,本是一日就可以抄完的,偏生她性子懒惰,磨磨蹭蹭的,抄完了竟亲自来了揽月阁。
宁姝言亲手冲好茶,端到她面前柔声道:“上次说了泡茶给你喝。”
程音眼眸盈满笑意:“你泡茶的时候手那么灵活,真好看。”
说着她拿起茶杯饮了一小口,“嗯……难怪皇上常往你这里来,你这里清净雅致,就连茶也回甘。”
她打量着揽月阁的陈设,只觉得舒适,而且殿内也没有宫人伺候,给人一种很舒心的感觉。
“我瞧瞧你的书。”
宁姝言扬扬头:“都在那边,你自己看一下,喜欢的带回去便是。”
禧婕妤点点头,步到书架旁,随手抽出了几本。
宁姝言悠悠的倒着茶,突然想到什么,慌张的抬眸,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咦,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宁姝言只觉得脸颊一烫,她抬手蒙住双眼,羞愧无比,不好意思直视程音。
程音一边走一边惊奇道:“本爷自来在花丛中游刃有余,若是姑娘有心挑战,我应下便是。你说是秋千上,还是在这石桌上?”
程音读完,十分疑惑:“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宁姝言咬着唇角,只觉得尴尬至极。
程音眸子幽幽转了一圈,又读道:“那位身着白衣的姑娘说:’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满足的,你得先让我瞧瞧你得传家之宝’。”
“传家之宝?”
她念到这里,恍然大悟,只觉得羞耻!
宁姝言连忙起身夺过书,微声道:“你拿错了,拿错了。”
她只觉得自己耳根子都是烫的,脸上定是通红。
程音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瞪大了双眼:“你……你怎么会看这种书?”
宁姝言连忙饶到她身后,难以启齿道:“没有……我也向你说不清楚。”
程音想到什么,眸中却是惊上加惊,两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般,半晌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记得你的书是皇上给你的,这些书也是?”
宁姝言将书放回去,闭一闭眼:“你就不要问了,这些书是民间拿过来的,皇上和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有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
说着她真是后悔莫及,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把这些书给收起来,当时她想着自己宫里平时也没什么人会来,就随手放在书架上了。哪里知道程音今日恰好一拿就拿到了这本。
程音哪里信宁姝言的话,促狭笑道:“你骗人,你是否和皇上一起看了?”
宁姝言轻轻摇头,头上的珠玉发簪相碰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没有一起看,你别瞎猜了。我把这些书收起来,你选些其他的。”
程音撇撇嘴,有些不屑道:“我才稀罕这种书,你给我挑几本诗词的吧。”
宁姝言随手找了几本诗经,楚辞这一类的书给她。
程音这才没有继续那个话题,倒是却时不时的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宁姝言。
到了夜晚,萧煜来时宁姝言正斜倚在榻上吃着橘子。
她剥了一瓣果肉送至萧煜嘴边:“皇上尝尝,挺甜的。”
萧煜张嘴,不小心碰到了她温热的手指,他从外面走进来,双唇有些冰冷,看着她手软软暖暖的,伸手握着她的手揉了揉。
目光瞟到书架上的书,萧煜道:“朕怎么瞧着,书少了一些。”
宁姝言闻言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噘嘴道:“皇上还说呢,今日程音过来看见臣妾的那些书,笑话了臣妾一番,臣妾的脸都丢大了。”
萧煜坐直了身子,失笑道:“果真如此吗?”
宁姝言想起那个场面就觉得羞涩:“所以臣妾将书收起来了,以后若是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烦就遭了,主要臣妾不想连累皇上。”
萧煜听着她想的如此周到,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容:“言儿心思细腻,你将书收起来也是好的,若是以后想看了再拿出来看便是。”
宁姝言看着他神情坦荡的脸,实际一样有如同男人改不了的毛病,一样的不正经,当即道:“臣妾锁住了,以后都不看了。”
萧煜移到宁姝言身边,眸中带了幽深的笑意:“也行,左右言儿什么都懂。”
“皇上……”宁姝言微带生气的推了推他,低垂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白皙脸上投下一层浅浅的光影。
那一点力度对萧煜来说就像揉似的,心里微微发痒,一把将宁姝言抱起朝内殿走去。
宁姝言凝视他俊美的轮廓,灵机一动,伸手轻轻的划过他的耳垂,在悠悠往下,在他喉节上轻轻的转着圈。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萧煜心中脚步快了一分,将她放到床上后,宁姝言炯炯发光的眼睛依旧娇纯,可却流淌着撩人的媚态,这双眼每次用能让他心神荡漾。
宁姝言勾着他的脖子,抬头将红唇落在他线条分明的喉结上,在慢慢如春雨一般轻轻移至他的耳后,
萧煜心中似是燃起了一处又一处的火苗一般,她气息温柔的拂在他耳边,声音软到骨子一般,轻轻喊着:“皇上……”
紧接着萧煜的耳垂在撩拨之下,又是被轻轻的咬了一下,温热如兰气息钻进耳朵里,他便乱了,一把扯开她的裙子,唇凑上那朵娇艳欲滴的红梅。
从嗓子中发出的娇柔滴滴的声音,似是要融入他骨子里一般,在萧煜听来莫过于最好听的声音,风风韵韵,余音缭绕。
男人何处敏感,宁姝言上一世就一清二楚。她不过是在一点点的给身下这个男人的新鲜感而已。
尤其男人是最受不了你在他耳边轻言细语,吐气如兰的感觉。
哪怕宓婕妤如今禁足,可是她那抹妖娆妩媚的模样自己是绝对不能被比下去的。
一件事若是做到了精髓,那么往后他去旁人那里,就会有你的影子。
她对萧煜,永远都是挑起他的心思,进攻的再是他,女人可以主动,可是却只能主动一半,不可太矜持,也不可能过于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