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天,两周天,十周天,二十周天……
看似容易,实则每运转一次,都要比之前更加困难,也更费时间。
等到第三十周天,凌雪薇已经服下了五颗青灵丹了,可丹田中的灵气才刚蓄了一半。
空间时间一天天过去,这里不分昼夜,没有阴晴变化,她几乎不知今朝何夕。
白泽一直守在凌雪薇身旁,眼看着第二十天过去,外面天快亮了,白泽开始着急起来,但却不敢惊扰了她,只能暗自在一旁着急。
终于,在外面天亮之际,空间中终于有了动静。
轰!
耀眼的灵芒从她身上冲出,隐约伴随着一声清脆之响,光芒中的人豁然睁开眼,身如飞燕冲向空中!
一声清啸,回荡苍穹,随即传来她畅快的大笑,“哈哈!玄天境二重天!成功突破!”
看着高兴得像个傻子似的飞来飞去的凌雪薇,白泽无奈摇头,“外面已经辰时了,你早课要迟到了。”
“什么?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一声哀嚎,凌雪薇顾不上高兴了,匆匆出了空间,套上弟子服她便急忙忙冲了出去……
好在赶在最后一刻进了教室,因为是最后一个到,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看到半个月都未露面的人忽然出现,弟子们惊讶,窃窃私语起来。
“莫师弟这边有空位,你坐这吧!”
“还是坐这吧,这里视野好!”
凌雪薇意外受到热烈欢迎,她都有些懵,不过面上却不显,“不用了,我还是坐原来的就好。”
凌雪薇径自走到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坐下,这里一直都是她的位置,现在也没打算换。
被拒绝的弟子们讪讪收回了视线。
“哼!碰壁了吧!就说别去搭理他,人家傲着呢,背后有内门入室弟子撑腰,自然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谁说不是呢!就连思远长老都为人家说情,去了趟刑堂,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这背景,咱们可比不了!”
“就是!还是别热脸贴人冷屁股了!”
……
语气嘲讽,可又透着几分酸意。
怪不得他们忽然态度大变呢,原来是因为思远长老啊。
她早该想到的,那日她回来时被送回来,应该是被弟子看到了,所以众人将思远长老当成她的大靠山了。
人就是这样,看你厉害才会起攀附之心,否则,谁搭理你啊?
凌雪薇见过太多这种人,所以内心毫无波澜,对于周围的议论纷纷仿若未闻,淡定翻开书,无视的态度,很快让其他人感到无趣,便收回了视线,说起旁的事来。
“过三日便是大考了,你们都准备得怎么样?”
“哎呀别说了,压根没准备!更何况,大考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咱们是最末流的丁班弟子,是整个外门实力最差的,就算是变动,最多也就变成丙班,跟现在有什么区别?”
“说得也是,这种大考,有看头的还是甲班晋升,二十个名额,也不知此次会有什么变动?”
凌雪薇默默听着,眼神闪了闪。
对于这次考核,她也很关注,也简单了解了下。
考核分为三项,书卷考核,实战对决,以及最终的面试环节。
普通弟子,其实只有前两个,只有真正进入前四十名,才有第三环节考核。
说白了,就是需要上面几位先生和长老亲自审核打分,再综合其他两科成绩,排名前二十的,才能进入甲班。
而成为甲班弟子后,只有连续三次保证排名不下跌,并表现良好,便拥有内门考核的资格,这才是凌雪薇真正看中的。
对于日后她都有详细计划,这是目前她能找到的提升自身地位的最快办法,所以三日后的考核,她势必会参加的,而且一定要获得名次。
如今,她已是玄天境二重初级,比之前的把握也能更大些。
“甲班的人基本上已经固定了吧?像是萧延,向成,还有韩新他们,这些人都是外门的精锐,都这么久了,几乎前五名全被他们把持着,其他人根本没有机会!剩下的名额,也都被那些甲班的弟子牢牢占着,有滑动的,也就只有后五名了。”
“才五个名额,咱们外门近三千弟子,几率太低了,挤破头都挤不进去,咱们啊,别想了!”
每次考核,有看点的也就是乙班那些人,他们的争夺比较激烈,其他处于中等或者末流的弟子,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名次不会有太大变动。
“今年的竞争很激烈啊!乙-壹班孔康宁,欧阳许等人,可一直对甲班仅剩的那几个名额虎视眈眈呢!还有张华良……”.BIQUGE.biz
说到这声音一顿,几人视线不由扫向最后面的少年。
“张华良原本就是最有希望进入甲班的,只是前段时间出了那事,恐怕……”
“还有贺师兄,我听其他人说啊,原本施长老有意推荐他入甲班的,之前还特意请了其他几位先生和长老去自己院中好生招待一番呢,结果没想到贺师兄就这么死了……之前做的一切努力全白费了,施长老为此大怒,听说这几日贺家一直递话进来,要见施长老,都被他挡了回去……”
贺家……
凌雪薇听得津津有味。
这个贺家,应该就是贺田的本家了,听说还是个小城中的家族,也算有点底蕴。
看来施修生没少收他们的东西,否则也不会如此动怒。
不过她最近也要小心了,难免贺家不会找她麻烦。
好在外面的人想进入云隐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在这至少能安心不少,虽然她不怕事,但却怕麻烦。
如今,她只想专心准备三日后的考核。
很快,先生就来了,教室中的议论也就此结束。
上面教课的华先生扫了眼最末尾的凌雪薇,随即收回目光,他也听说了凌雪薇的事,原本以为他能来上课至少也要一个月后了,没想到仅仅半个月就来了。
念头只是一闪便过去了,很快华先生便开始讲课。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午时,她随着人流出了静室,朝着饭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