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少年夏新,若非是有人拦着,他早就冲上去了!
太过分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一路,他们四处挑衅,一次比一次过分!还有那位嚣张跋扈的大小姐,若非是她惹事,他们又怎会无故搭上十几条兄弟性命?
想到这里,雄苍的手下个个愤恨不已,恨不得立刻将两人大卸八块!
“雄某只想带着兄弟们混口饭吃,没有其他想法。团长既然在危急关头救了在下和兄弟们一命,雄某就不会忘记。”
雄苍面无表情。
“哼,最好是这样!”
老者这才满意,一甩袖便去讨好那位大小姐了。
一场风波过去,夏新望着那边一脸得意的大小姐,心中愤懑不已。
“队长,他们也太过分了!难道他们忘了,若非有队长您,一年前流火佣兵团就已经被苍狼的人给灭了!队长您拼尽最后一口气将团长救出,导致旧伤发作,至今都未痊愈,他们才是忘恩负义的一群小人!”
“就是!!队长,若非是那位大小姐,咱们又怎会损伤这么多兄弟?!还有二子……到现在还生死不明地躺着……”
说着一群糙汉子红了眼眶。
二子才只有十三岁啊!那日被大小姐推了出去,直接被魔兽洞穿了肚子,到现在还躺着呢,生死不明!想到这里,几十个老爷们忍不住背过去抹了把眼泪。
“都别说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尽快赶到独立城,找到那位‘医圣’,说不定二子的命还能保住。”
树上的凌雪薇听到这里,眉梢微挑。
原来他们到独立城是要找医圣啊。
“只是传说那位‘医圣’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找他治病,难如登天。而且此人亦正亦邪,就算找到了他,他是否愿意为二子医治还未可知……”身边的汉子面露忧愁。
“是啊,传言想要请得起这位医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且这代价还要让他满意,否则,就算倾尽家财万贯,灵石散尽,都无济于事。”
夏新皱眉,“我听人说,这位医圣性情极为古怪,此人似乎嗜好生食人肉,尤其是年轻貌美的童男童女,传说想要让他治病,就要奉上数百的活人进行祭奠,否则人压根不出手!”
树上的凌雪薇,“……”
“什么?这也太残忍了吧?难不成为了给人治病,罔顾无辜人的性命?”
“哎呀你们听的都是什么时候的传言了?早过时了好不好?听闻这医圣是出自大家宗门,不过确实神出鬼没,想要找到他恐怕难了……“
“那二子怎么办……”
……
下面一片乱哄哄,汉子们是拿不定主意了。
“行了!传言只是传言,不可尽信。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那位医圣,至于之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雄苍挥散众人,走到一辆马车前,掀开帘子,从车内顿时发出一股刺鼻的血腥气。
凌雪薇眉头微蹙,目光望去。
车内躺着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少年,应该就是他们口中说的二子。
“队长,水。”
夏新将水递给雄苍,雄苍接过,小心翼翼喂给车内的少年。
“队长,二子弟怎么样了?醒了么?”
雄苍缓缓摇头,夏新脸上露出失望,望着躺在那毫无血色的人,拳头紧攥,“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那个医圣,让他为二子弟医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要用我的性命来换,我都愿意!”
“阿新,你的心情,我明白。放心,我不会让二子死的!”雄苍面容坚定。
这一路,他已经送走了太多的兄弟,不能再眼睁睁看着自小跟着他们的二子也离开了。
“哎呦,这人还没死呢?这什么味啊?臭死了!你们还不赶紧将人拖出去!”
那边大小姐潘诗蕊捏着鼻子一脸嫌弃,“你!去将人给本小姐丢出去!”www.
“你敢!!”
夏新顿时站起,一脸怒容!
“放肆!你敢不听我的命令!丰叔,给我把人扔出去!扔得越远越好!”
“我看谁敢?!”
雄苍大怒,身上气势大盛,不同之前的平静,杀气腾腾。
潘诗蕊有瞬间的气弱,随即恼羞成怒,这个狗奴才,竟敢不听她的命令?找死!
“丰叔!”
话落,那位老者便动了!
双手呈爪袭向对面众人!
“嗖!”
“啊!”
却见那老者半空中忽然发出一声惨叫,跌落地面!
众人被这变故弄得一惊。
怎么回事?!
“是谁?!”
老者莫名被袭,举着受伤的手,目光倏然落到树上,大怒,“是谁在那!滚出来!!”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清风徐来,树叶刷刷作响。
忽然,从上方传来一声慵懒清冽的声音,“吵死了。”
雌雄莫辨,优雅如大提琴。
树影晃动,露出一个身穿青袍的青年。身姿俊秀,面戴一张月牙面具,只露出光滑洁白的下颚,还有一张如樱花般轻薄的双唇。
气质凛然,宛如皑皑雪山,又带着慵懒的矜持与高贵。
未见真容,便已冠绝倾城。
好一个宛若人间谪仙般的优雅贵公子!
他的出现,让在场众人有瞬间的呆滞。
流光佣兵团十几年来走南闯北,见识了无数风流人物,俊美男女,如今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俊秀绝伦,风姿卓越的男子!
就算只是一个照面,便能颠倒众生!
“你……你是何人?!”
“你叫什么名字?”
老者刚要发问,就被一边的潘诗蕊忽然打断!
只见女子一脸痴迷地望着树上的青年,眼睛都快粘上去了,满目花痴状。
被打断的老者脸色有瞬间的难看,随即道,“大小姐,此人来历不明,方才又打伤我,小姐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在场的人谁都知道,这位流火佣兵团的大小姐是出了名的花痴,看见美男就走不动路,尤其是对长相俊美的男子。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吵到我休息了。”凌雪薇打了一个哈欠。
“臭小子休要狂妄!你可知老夫是谁!竟敢伤我?”老者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