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洲一帮人穿着保安制服,左棠直接说是学校的保安。

不一会儿,外面又有其他学生过来,他们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后面学生越来越多,刚才那场纠纷的影响逐渐烟消云散。

学校的保安姗姗来迟,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诧异道:“不是说这里有纠纷吗?”

“咦,刚才你们不是来过了吗?”有学生好奇的答道。

……

第二天,胡飞两口子早早来到店里开门。

不过到了门口,胡飞老婆大声叫道:“谁这么没素质啊,居然把车停在这里。”

门口赫然停着一辆辉腾,车头直对着她们店的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更让她生气的是,胡飞居然只瞄了一眼,就一声不吭的开门了。

“嘿,你这个男人怎么当的?到底管不管啊,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胡飞老婆大叫一声。

“吵吵什么?我眼睛没瞎!”胡飞突然爆发:“人家可能不太方便,停一下又怎么了,你就不能有一点助人为乐的精神?”

他老婆很奇怪,惊奇的瞪大眼睛:“你今天怎么转性子了?!”

“别瞎想。”胡飞沉着脸说道:“赶紧整理一下,说不定中午,人家就把车开走了。”

不过一直到晚上,这辆豪车也没人开走。

这对他们店里的生意影响很大,有学生想买东西,得撅着屁股挤进去,有不少怕麻烦的人,干脆就不买了。

“这可不行啊。”半天的营业额还不到平时的一半,胡飞老婆忍不住了,气的想划车:“谁这么缺德啊,专门堵在人家门口,我们又没得罪他。”

一连两天,都是如此。

见自己老婆气的要砸车,胡飞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我认得这个车牌号,是左棠的。”

“啥?”胡飞老婆腿一软:“我早就提醒过你,大家各凭本事做生意,你非要去搞鬼,那天你表弟说带几个朋友去坐坐,结果人家直接叫来两辆车给抓走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反应过来:“小猛呢?两天没露面了。”

“我,我联系过了,没啥事。”胡飞吭哧吭哧说道:“他说撸串吧门牙磕掉了一颗,休息几天再过来······”

“撸串还能把门牙磕?烤的钢筋么?”

胡飞老婆恨铁不成钢的嘲讽道:“他吃怕是巴掌吧。”

胡飞叹一口气:“先开门营业吧,总之别把事情闹大,捅出去我们这店就开不下去了。”

“可是这车每天堵在这里,生意一样做不下去啊。”胡飞婆娘着急的说道:“不然悄悄找咱们后勤处的亲戚吧,他好歹是个管事儿的,说话肯定管用。”

“实在不行再走那一步,找他的话,他肯定要问原因的,我们怎么说?”

胡飞摇摇头:“我明天把小猛喊过来,磕掉牙也能说话吧,我和他一起去找左棠说说。”

第二天晚上赵小猛才过来,虽经过遮掩,胡飞还是发现他不仅牙齿掉了一颗,脸也肿了。

“脸怎么回事?”

“辣子吃多了,过敏。”

“噢。”

两人再没说话了,默不作声的来到左棠的店外面。

夜晚的“相遇”饮品店更加迷人,LED灯牌的灯光柔和温暖,舒缓的音乐缓缓飘荡,每个藤椅上都坐满了学生,有低头暧昧的情侣,还有宿舍之间的联谊。

嬉笑声不时传来,胡飞突然觉得,不远的将来这里可能会成为学校一处特色。

这时,在门口的黄静发现了胡飞身影,走过来问道:“欢迎光临,你们要喝点什么?”

“我们不喝东西。”

胡飞勉强笑了一下:“我想问问左老板在不在,有事找他。”

黄静问道:“很急吗,他很少呆在这的。”

“挺急的。”胡飞老老实实说道,他也是是小本买卖,经不起长时间折腾。

“那行,我去找个电话吧。”黄静说完就转身离开,赵小猛的视线也跟着移动,发现黄静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学生在借小灵通。

女学生抬起头的一瞬间,赵小猛发现这个女生侧脸真是好看,就像电视上的明星一样。

没多久,黄静再次回来:“你们稍等,我现在联系他。”

电话很快接通,左棠在那头说道:“喂,不是刚刚打过电话嘛。”

“我不是米粒,我是黄静。”

黄静快速说道:“一号食堂那个饮品店老板,过来说找你谈点事。”

“我在打牌,你就说我不在。”左棠直接挂了电话。

黄静看了一眼小灵通,又瞅了一眼胡飞:“他,他在外面有点事。”

胡飞失望的回去后,他和老婆商量一下,准备明天就和后勤处说一说。

不过隔天早上,他们过来时发现辉腾车不见了,店门口的空地再次显露出来。

他婆娘吃惊的说道:“左棠知道我们要向上发告状了?”

“不知道,大概他只是再等我们的认错态度而已。”

胡飞长吁一口气:“我们早点去,他也会早点把车移开,我真是白活了几十年,还不如一个学生活的通透,连一句对不起还,要犹豫这么久。”

因果循环,左棠和胡飞之间的纠葛就到此为止了,因为胡飞通过这件事,猛然发现自己根本玩不过左棠。

在胡飞感慨的同一时间段,左棠发现有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龙天宇,一个是钱程,于是他就先给龙天宇回了个电话。

龙天宇只是通知左棠带上些衣物,到人民广场等他,他过来接人,并没说什么事。

左棠答应了,然后又通知钱程,让他也赶紧赶过来。

两个人前后脚到了人名广场,又一齐等了十分多钟,龙天宇的车到了。

一共过来两辆车,车一停,车上就下来五六个男子,帮着他们提行李往后背箱里放。

龙天宇在车里直向左棠招手,左棠和钱程坐进了车里,钱程是靠边的,拉上了车门,一般来说,如果钱程坐在后排,要占到一半的位置。

不过这辆车后排,坐了他和左棠以及龙天宇三个人,一点都不觉得拥挤。

车前排的副座上坐的居然是简艾,这让左堂大吃一惊,经过龙天宇介绍,左堂才知道简艾是龙天宇的外甥女。

左棠此时才明白,简艾的关系网,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的多。

车没有开往龙天宇住的地方,而是直接开向了火车站。

在火车站停车后,早有几个穿着考究的人在等候,看到龙天宇一行人的车到,赶紧过来迎接,再护送到车站里面。

也没有经过车站里的人行通道,而是直接从车站的工作通道,直接上了火车。

这是一列特快,龙天宇一行人,一共有十人,另外六个看起来精悍健壮的汉子,应该是保镖。

龙天宇为了不被打扰,包下一整节软卧车厢。

龙天宇加入蜂门前的身份,左棠并不清楚。

从在车站广场有穿迷彩服的迎接护送,他心里就在纳闷了,因为那几个人中,为首的气质很不一般。

在火车站广场时,那个人对龙天宇可是毕恭毕敬的,一点都不敢大意。

钱程也知道龙天宇来头很大,但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也不明白,只知道即使是在省城,也没有龙天宇摆不平的麻烦。

龙天宇专门挑了个包厢与左棠单住,钱程就住在了隔壁,而简艾则住了左棠和龙天宇的另一边,保镖们就分在前后的位置,一边三个。

这些保镖沉默少语,动作却是静如泰山,动如脱兔,看来都是些厉害人物。

左棠看到他们都完全妥当后,外边的旅客才开始陆续进来了,而他们住的这节车厢的两头,还安排了几个保镖守着,不让别的旅客进来。

从这些就可以证明,龙天宇除了龙蜂这个身份外,的确还有其他的背景关系。

否则像这些列车上的人,又怎么会随便被他们使唤?

左棠和龙天宇住的这间包厢中,原本有两上两下四个软卧床位,但现在给拆掉了上面的位子,就只剩下面的两个软卧。

龙天宇指着对面的床位笑笑道:“老弟,坐下吧。”

等到左棠坐在床位上后,又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很多的疑问,有些事你不知道还好些,不是我不愿告诉你,只是不愿带给你一些负担和麻烦。”

左棠笑了笑,说道:“没事啊,我的好奇心也没有那么强,再说我觉得龙大哥对我绝没有恶意。”

“这趟来就只是想给龙大哥出点力,帮点小忙,不过我还是想知道,这一趟去天山,究竟是要做什么?”

龙天宇脸色顿时黯然起来,叹息了一声,良久才回答道:“我有位亲人患了重病,也许是年数到了吧,总之现在的医术都无法治疗,我心里受不了,国内外的各大医疗机构都打探过了,已经确定不可能动手术了,只能尽人事……”

听到龙天宇这么一说,左棠心里一动,张了张口,但见龙天宇都那么沉重的表情,以他的身份都束手无策的病,那肯定就不是小病,而是治不了的绝症。

既然是绝症,左棠也就不敢乱开口了,是他能治得好的病症那还好说,要是是别的绝症,而他也治不了,那反而就不好说了,只怕给了龙天宇一些希望后,结果却又治不了,反而会受到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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