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当时还是有点不太乐意,他沉默了片刻后,跟我说:“这不是什么仇人朋友的事,你们当朋友完全可以啊,我也不拦着你们啊,但是今天这事,咱们几个就足够了啊,用不着他们帮忙吧,主要是咱们这帮兄弟,都是我从老家带来的,要是黑熊带人来了,那也算是他帮我的忙了,你说这个人情,是不是我就欠下他的了?我现在一想起他那张脸,我就......”

我说我知道你是要面子,拉不下那张脸,但是你也说了,这帮兄弟都是老家带来的,他们对省城都不是很了解,你自己好歹在省城呆过,这里的水有多深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万一要是一只耳找来了比较厉害的人物,咱们处理不了咋整?这帮兄弟们是你带出来的,你难道不得完好无损的带他们回去?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这一点,人家黑熊愿意帮忙那是好事啊,多一个人多一个力量,你也别那么小心眼了。

我这话说完后,陈冲最后还是妥协了,说那就这样吧,后来在去旧火车站的路上,我还埋汰了他好多话,都是用那种开玩笑的口气埋汰的,所以他也不怎么生气,等我们到了旧火车站的时候,黑熊跟他的人已经在那等着了,除了黑熊之外,其他的人我也没有一个认识的,昨晚上喝酒的时候,鹰钩鼻还一个劲的嚷嚷着今天要跟黑熊一起来呢,可这时候人呢?看来他还是没有把我当兄弟,不过我也无所谓,只要他不把我当仇人就是了。

可能此时我跟黑熊都是清醒着的,所以两个人见面的时候,还是有一点尴尬,而陈冲这家伙完全就把黑熊当空气,招呼都没有打,来了之后就跟他的那帮兄弟聚在旁边一团抽烟聊天去了,我跟黑熊在这聊了一会后,感觉气氛也差不多了,黑熊旁边有个锅盖头男的,这时候还过来问我一只耳的情况,他说他好像知道这个一只耳,是个渣渣,混得一点都不行,要不是有个有本事的女朋友,没人会搭理他的。

黑熊跟前的这个锅盖头,说实话让我挺不舒服的,因为他们一来到这后,这个锅盖头的话就特别多,而且感觉他说话啥的喜欢吹牛,爱装逼,给我的感觉不太好,虽然他这时候说的也是实话,这个一只耳确实不怎么样,但我觉得他说话时的口气,也让我很不舒服,同时我心里还寻思呢:你把人家说的这么渣,你自己能牛逼到哪里去呢。

其实这个锅盖头张扬的程度,远远是我没想到的,可能是我们在这聊的有点欢,这锅盖头很兴奋,后来还把手伸进自己的裤兜里,然后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抵在了裤兜上,当时他没把那东西掏出来,所以并不知道是啥,但是后来隐隐约约看露出的形状,我估摸着是个枪啥的。

这可把我给吓了一跳,因为那时候在我看来,一般混的特别有屌的人才会有这个玩意,这锅盖头看着年纪比我还小三四岁呢,他怎么有这个玩意?而且他这也太招摇了吧,也就不怕被条子盯上?

当时旁边还有人开玩笑的说他这个是玩具枪吧,要么就是仿真的,反正不可能是真家伙,锅盖头很得瑟的一甩头,说:“你们爱咋说咋说,反正杀伤力是有的,一会要是干仗干不过了,你们就跟我说,我给你们响上一炮,到时候对面还不得乖乖的听咱们话?”

黑熊这时候拍拍他肩膀,说干群仗就好好干群仗,别拿这玩意招摇了,到时候给自己惹了麻烦就不好了,锅盖头说不碍事,反正他有他哥呢,能摆平,这时候还有人问他口袋里的那东西是哪里来的,能不能买到,锅盖头说能,便宜的两三千就可以了,好点的七八千,上万的也有,他还问我们谁要是想要这玩意的话就联系他,便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比较安全靠谱,保证我们不会出事。

说实话那时候我觉得这些东西都是违禁品,敢私藏这玩意的,都是胆子特别肥的,反正我是不敢,很多人会说有这东西可以防身用,但我那时候的思想就是:我自己练过散打,一般正常的人两三个成年人的话,我都是不害怕的,如果我手里有个家伙事,再多两个人我也不虚,所以普通情况下我靠着自己防身完全足够了,根本就用不到那玩意,不过想想要是自己也有一把,那出门在外的,安全感肯定也要高很多了。

当然了,我对这玩意没兴趣,但是陈冲却有兴趣了,这狗日的虽然在一边跟他的兄弟聊天呢,但其实一直在注意我们这边的聊天,他也听到了锅盖头的谈话了,所以这时候就凑过来问锅盖头,是怎么个买法,先看货再给钱呢,还是先给钱。

锅盖头说货不在这,在云南呢,得先打钱,完事从云南那边往回邮,陈冲问:“那玩意能邮寄过来?安检那边能过了?”

锅盖头说这个很简单,而且也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事,我们只需要付钱,然后等着拿货就是了,说着,他还问陈冲真有兴趣还是假有兴趣,要是真有兴趣的话,就互相留个电话,回头打电话联系也成,陈冲说他真有兴趣,完事跟人家互留了电话,也就这时候吧,有人吆喝起来了,说一只耳的人好像来了。

随后我们朝着市区方向看去,发现远处有好几辆越野车开过来了,还有一辆皮卡车,后面的车兜里挤满了人,估计光这个车兜里的人就有十来人,车停下之后,一只耳领着人陆陆续续的过来了,当时他们的人数差不多也就在二三十号人,感觉还不如我们这边的人多呢,如果黑熊今天没来的话,我们的人肯定没有一只耳的多,但这时候黑熊来了,优势那就不用说了,肯定是我们这边的优势比较大。

这一只耳往我们这边走的时候,应该也明白了这一点,所以走了还没十来米远呢,他就停下来了,不知道跟他的人在那商量什么去了,我寻思昨天就跟他在酒店耗了半天,他说找人呢,最后也没人来,今天我们可没时间跟他耗了,我给陈冲说别等着了,直接过去干吧,陈冲也是这个意思,他从地上的麻袋里找了个家伙事,带头朝着那边跑去了,他这一跑,其他的人自然也跟着跑去了,尤其是陈冲领着来的这帮老家的兄弟,跑的最积极,至于黑熊他们,除了黑熊跟一两个人跑的比较靠前外,其他的人貌似干仗的兴致都不太高,有很多人都是慢吞吞的在后面走着的,尤其那个锅盖头,之前牛逼吹上天了,这时候基本上在末尾跟着。

我寻思黑熊叫来的这帮人,大部分都是来凑个人数充充场面的,人家跟我的关系又不熟,不可能为了我去拼命干仗的,关键时刻还是得指望陈冲这帮人。

不过我们这边的情况,一只耳他们的人并不知道,所以这时候他们见我们这么多人都冲过去了,可能是慌神了,有些胆小的人直接就开始打了退堂鼓,往车那边退去了,我一看这架势,心里面自然也轻松了不少,他们这明显还是一群乌合之众嘛,根本就不行,这还没开干呢,就吓得有人开始跑了,一会要是真干起来,估计更完蛋。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事,一只耳这边打头阵的差不多有七八个男的吧,看着体格就壮硕的多,而且整个人的精气神看着也跟其他的人不一样,尤其是他们见我们这么多人跑过去后,一点不慌张,眼神很淡定,凭借我这么多年干仗的经验,这一定是一些老手,兴许还是一群练家子呢,想到这,我赶紧提醒了陈冲一下,说他们打头阵的那几个人估计不好对付,别掉以轻心了,陈冲这时候都冲到前面去了,正在兴头上呢,哪里听得进去我的话。

等我们冲到跟前的时候,打头阵的那一伙人,立马就跟对面激战起来了,那几个人确实如我猜测的那样,明显都是一些练家子,陈冲当时是第一个冲过去的,他估计是太相信他自己了,基本上一点防备都没有就上去进攻去了,结果人没打到,反而让对面的人一个高鞭腿抽到了他的脸,陈冲这块头不用我多说了,大家都知道,人家就是这么一个鞭腿,直接给他抽倒在地了,不过马上就有人上去接应他救他,他也算是成功逃脱了一次劫难,好在他当时挨了这一下后,还能站起来,我寻思要是换了其他身材瘦小的人,这一下估计就爬不起来了,同时我心里也断定了,这帮人还真就是练家子,尤其是刚才这个男的甩出来的这一高鞭腿,没个五六年的功底,根本就甩不出来。

这下我是更没底气了,但战斗已经打响了,这时候也没有时间让我多想了,我寻思干就干吧,今天就豁出去了,但我的目标必须得明确,那就是我今天是来收拾一只耳的,我现在只需要抓住一只耳,把他给干服了就行了,哪怕今天的战斗我们最后输了呢,只要一只耳知道我的厉害,以后不敢轻易招惹我,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所以我当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冲进人堆里,而是在侧面找准了一只耳的方位,这小子估计面对这种大场面也有点虚,没敢往前面凑,在后面晃悠呢,嘴里还一个劲的吆喝着,应该是指挥别人干仗呢,我从别人手里要了一根钢管指挥,慢慢的绕道了他们的侧面,然后直接朝着一只耳那边跑去了,这一只耳一开始根本就没发现我,但是我快冲到他跟前的时候,另外几个人注意到我了,然后开始吆喝着朝着我跑来,他们这一吆喝,一只耳自然也看见我了,他愣了一下后,直接指着我大骂:“我草,你他妈还想阴我呢?兄弟们就给我干他,今天主要就是干他来了!”

一只耳可能也是见我现在只身一人,所以跟着他那几个兄弟直接就朝着我跑来了,看来是想跟我较量一下,我一点都不虚他,直接就冲过去了,这几个人都是没什么干仗经验的,我手里又有着一根钢管呢,所以他们根本就奈何不了我,眨眼的功夫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就让我给干趴下了,一个人被我打在了肋骨上,疼的弯着腰不敢动了,另外一个被我打在了小腿上,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叫唤着腿断了。

一只耳这时候可能也明白,他的这几个乌合之众根本就奈何不了我,他开始慌了,并朝着他们的人堆里面跑,因为他当时跑的特别快,如果我这时候追过去的话,那肯定是追不上的,就算追上了,我肯定也扎进他们人堆里去了,到时候哪里还收拾得了一只耳啊,不被他们打死就算好的了,所以说时迟那时快,我直接把钢管朝着他的大腿那甩了出去,钢管飞过去之后,打在了他的小腿上,这家伙腿一大弯,直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了,我自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他给死死按住了,同时用拳头朝着他的脸上一直打,当时拳打的都不解气,干脆就用肘击,练过的人应该都知道,这个肘击可比拳头来的狠多了,我感觉要是控制不住力度的话,能把他的脸都给打塌了。

反正我当时顾不得想太多,就是一个劲的用肘击对付他,后来还有几个人过来想把我给拽开,但我用大腿夹住一只耳的身子,就是不放过他,我要让他明白,别以为仗着人多或者什么的,我就收拾不了他了,只要弄不死我,我就干废他。

后来还是一只耳这边有个练过的人过来救了他,那人一个鞭腿抽在我脑袋上,我感觉脑袋里面像是被针扎一样刺疼了一下,接着眼睛就黑了,整个身子瞬间就没劲不停使唤了,我被人家给打懵了。

我倒地之后,隐约觉得有人打我,骑在我身上骂我,好像是一只耳,他的声音也特别小,打在我身上我也觉得不痛不痒的,我寻思这可能就是人在半昏迷状态下的感觉吧,我当时特别想一个翻身把一只耳给放倒,但是大脑发出指令之后,手脚什么的根本就不听使唤,好像动一个手指头都需要我费很大的劲似的,这种感觉很无助,同时也很恐惧,不过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十来秒钟吧,我就缓过来了,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身上的疼痛感也越来越强,手跟脚也慢慢有了劲了,听使唤了。

同时我也看到了一只耳那张狰狞的面孔,他的鼻子当时流血了,下半张脸全是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一个劲的骂我脏话,说要打死我,同时拳头也没停,后来还冲旁边的人要刀,说是要把我的手指给割掉。

我一听这个那还了得啊,直接卯足了劲,一把将他掀翻在地,这次我聪明了,并没有急着干他,而是先看了看四周,确定跟前没什么人之后,我才动手打他,一只耳这下可能是急眼了,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冲我喊,说:“我草你妈,老子鼻梁骨都让你干成软的了,你还干我,我要弄死你,弄死你!”

他扯着嗓子喊的时候,都几乎是疯狂的状态了,我也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估计是鼻梁骨让我给干断了,但我一点都不同情他,全是活该。

也就这时候吧,我看了看陈冲跟黑熊那边的情况,他们当时都跑出去好远了,整个战线拉的太长了,而且明显能感觉出来我们这边吃亏了,一只耳带来那几个练武的人基本上控了场,也就这时候吧,突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响,跟放炮的一样,特别响亮,接着我好想听见陈冲喊了一句什么,那一片的人就瞬间都僵化了一样不动了,接着砰砰又是两声响,整个这附近的人全不动了,这时候我也听清楚陈冲的话了,他说谁不想活的话,就冲他来,紧接着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有枪,完事好多人就四散开始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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