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与楚雅静静地躺在石床上,顾姐给他俩把了一会脉,不久脸色就舒展了开来:“忘川,不要紧,他俩的脉象虽然虚弱,但还是很均衡的。加以一段时间的调养,他俩估计就恢复正常。楚雅可能因为女人体寒,所以她的情况比张教授严重些。或许到明天,张教授就能先苏醒过来。”
胖哥在一边说道:“忘川,你砸下来的青铜皮上好象有些花纹呢?你来看看是咋回事。”
果然,贴在石柱内侧的那块铜皮上确实有些奇怪的花纹。只是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幅画,更不像是文字,连象形文字也算不上。
顾姐瞄了一会,惊讶地道:“忘川,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它就像是蚩尤吸魂咒。”
“啊?蚩尤吸魂咒?这是什么鬼东西,我可是从没听说过。”
顾姐紧锁眉头:“不对,这咒语应该只有我懂,是我父亲当年赶尸时传下来的。只是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只是听说能吸人魂魄。”
我心中一动,拿出那个乌黑的小球,问顾姐道:“顾姐,你瞧瞧这是什么,会不会与蚩尤吸魂咒有关?”
顾姐瞧了一会,又用手捏了捏了,纳闷地说道:“咦?真是奇怪,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惊讶地问道:“顾姐,你认识这东西?”
顾姐点了点头道:“对,它本是我家传的宝贝。听父亲说,它叫吸魂珠,是配合蚩尤吸魂咒用的。只是二十多年前,它已经失落。我虽然找了好久,可毕竟没见它有什么奇效,所以后来也就随它去了。本以为它不存在了,没想到竟然出现在这里。”
顾姐告诉我,蚩尤吸魂咒使用时,必须用八卦围住,就像置身于八卦炉中。以及吸魂珠置于中央,然后把想吸魂魄的人置于巽位,再念动蚩尤吸魂咒,在七七四十九天后,躺在巽位的人的魂魄便被吸在了这颗吸魂珠中。这本是苗疆古代的一种巫术,后来失传了。是顾姐的父亲有一次在一座古墓中取到的,只是这颗吸魂珠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能吸人魂魄。
我盯着顾姐的眼睛问道:“顾姐,原来你早就知道这石柱中的秘密,怪不得你让我用大铁锤在巽位破门而出。顾姐,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顾姐叹了一口气:“忘川,你真的冤枉我了。我说让你从巽位破门而出,只是突然间我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瞧见石柱上的几个小孔了吗?当时我还没意识到是什么。直到你下了洞,确定张教授和楚雅就昏迷在里面,我才想起了蚩尤吸魂咒这件事。蚩尤吸魂咒使用时,被吸魂的人呆在巽位,看上去似乎是昏迷的,但他们其实一直处在幻觉中。因为人长期陷入在幻觉中,时间长了可能会导致灵魂丧失,也就是现代医学所说的脑死亡。所以,使用吸魂咒的人,必须有帮手在八卦炉中配合,每天从小孔中注入一种奇特的气体,以保证里面巽位上的人精神不会焕散,却又一直能处在一种幻境中。”
我接着她话头道:“顾姐,你说这是你父亲传给你的,不过,你父亲和你都没见过它的神奇之处。对它的使用方法你倒是知道,可你不会使用,是不是你不知道要注入什么气体吧?”
顾姐点了点头:“应该是吧!不过我觉得这个有些过于荒诞,所以也没太当一回事。”
我默默地说道:“顾姐,黑岭居士可能知道的比你多。这种奇怪的气体,应该就是腓腓的排泄液。只是腓腓很难被捕捉到,所以,腓腓用来喝水的迷魂潭水就成了最佳的选择。”
顾姐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想了一会道:“忘川,很有可能。也就是说黑岩居士掌握了蚩尤吸魂咒,而且他还得到了吸魂珠。”
胖哥突然插嘴说道:“我说了吧,张教授就是黑岭居士。”
“胖哥,你别瞎说。”
“我怎么瞎说了?刚才顾姐说了,会这种巫术的人,必须有吸魂珠。顾姐曾经拥有,可已经失去了,那么谁最有可能得到它?当然是和顾姐熟知了几十年的张教授了。”
顾姐一字一顿地说道:“胖哥,我的吸魂珠只是遗失了。就凭这一点,你怎么能说是张教授偷去的呢?”
胖哥可不管,他歪着头想了一下又说道:“一般人得到了吸魂珠也不知道它是啥玩意。但顾姐的父亲在古墓中得到了,可能当时有什么文字吧,所以他知道这颗珠子的用途。她父亲又把这个秘密告诉了顾姐,只是父女俩都试过,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顾姐,你与张教授一起时,有没有说起过这事?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说不定经教授就此下手了。”
顾姐仍是不愿接触这个事实,但我却十分赞同胖哥的见解。僵持了好一会,顾姐轻轻地说道:“说实话,我不想承认你们的观点,但我也觉得胖哥说的有道理。这儿出现吸魂珠,既然知道它的来历,又晓得它的作用,这诸多的巧合凑在一起,还真的有可能是张教授。”
胖哥恨恨地道:“我一直以为他是忠厚长者,没想到他竟然就是坑了我们一路的黑岭居士。忘川,以后脸与他怎么交往?你看着办。”
顾姐不甘心地道:“还有一种可能!张教授是听我说起过吸魂珠的事,但他并不是黑岭居士。黑岭居士另有其人,只不过张教授与他熟悉却不知他的真实身份,或许也像我一样说给了别人听。”B
我心情沉重地道:“大家都别猜了!等张教授苏醒了过来,看他怎么说。顾姐,我很好奇,你父亲有没有对你说过,这吸魂珠吸人魂魄后,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加强人的意志的。据我父亲讲,用吸魂珠的人,意志会十分坚定,就像忘川一样,不会被幻觉所迷。”
我惊讶地问道:“顾姐,你的意思是用了吸魂珠,可能会起到和服食月亮之泪相同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