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信人是谁?怎么会知道昆仑神珠?祁连昭和寺又是怎么一回事?
胖哥搔了下头道:“忘川,以前牵着我们鼻子走的人是雅园主人,但这次肯定不是了。门缝塞信,这可不是雅园主人的风格。”
楚雅却反驳道:“这不一定!雅园主人如果还活着,他最后的力量都消耗在凤凰寨蚩尤洞了。没了那批狗腿子,雅园主人就是聋子瞎子,他什么也干不了,还能摆什么臭架子?只能亲自来这儿门缝中给我们塞信喽!”
胖哥楞了楞:“嗯,这倒也是。楚雅,那你认为雅园主人这次让我们去祁连山到底是什么目的?”
楚雅噗嗤一笑道:“胖哥,和你开玩笑的嘛!咱们不是已经认定雅园主人死了嘛,所以,这次送信的必是另有其人。顾姐说她没跟任何人提到昆仑神珠,另个知情人黄教授也不知下落,刚刚得知的张教授更不可能了。那么还会有谁?此人很有可能在我们到凤凰寨前就知道蚩尤洞明王陵中可能就有这件宝贝,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有自己去取。”
胖哥笑道:“这个不难理解!假如那人虽然是高手,可他意外残废了呢?那他不是只有借助别人的力量了嘛!嘿嘿,或许我们去凤凰寨时他就注意上咱了,特别是看到我们进了大松树的树洞,他就时刻注意着出来的路了。我们要么死在洞中,要么就能带着昆仑神珠活着出来。”
他俩正说笑推测时,我呡了一口茶道:“我们忘了一个人!雅园主人厉害不?这人比雅园主人还要厉害!只是他没直接和我们打过交道,所以我们也就疏忽了他的存在!”
胖哥一楞,疑惑地道:“谁啊?”
看到我没回答,胖哥突然惊叫道:“啊!?我想起来了,你是说黑岭居士?湘西凤凰寨的迷雾谷中有黑岭,他又自号黑岭居士,我早怀疑就是同一人了,可你上次说了,这可能是巧合,因为黑岭中不可能住人的。”
楚雅也是惊奇地道:“胖哥,就是那个神秘人物吧?黑岭居士把你从汪瞎子手中骗走却转送给了雅园主人。顾姐也说过,她在地窖中听到陈老四与黎明族长父子相认,当年黎明族长也是被黑岭居士骗走了儿子。看来这儿黑岭居士不是正好起名那么巧,而是他一直惦记着凤凰寨迷雾谷,所以才给自己起了这个名。他到底是谁,我们谁也不知。他这次意外出面,该不会是他也知道了雅园主人死了,没人能牵我们鼻子了?”..
我一拍桌子道:“对!楚雅,你这话提醒了我!我瞧这黑岭主人才是真正的后台boss,雅园主人应该是听命于他的。哈哈,如此一来,更是能证明顾姐不是雅园主人了。能知道雅园主人已经死了的人,除了我们和顾姐,就只有逃亡中的陈老四与死在蚩尤洞中的那一帮人了。没了雅园主人,黑岭居士才不得不从幕后跳出来了。”
我们三个一起笑了起来,只是一会后,楚雅突然一本正经地道:“咱们也不要这么轻易下结论!这封信是匿名的,它上面并没有黑岭居士的落款。咱们可以先这么假设着,但千万不能太当真,不然要是判断错了,思路陷了进去,那就麻烦了。”
我点点头道:“对,我们不能给自己的判断先造个牢笼!我们正在追查昆仑神珠,这信就来了,也不失为一场及时雨。只是祁连这么大,我们上哪去找昭和寺?这名也怪怪的,听着怎么像岛国的?”
楚雅噗呲一笑道:“昭昭日月,和润天下。祁连离岛国这么远,当年兽军也没曾侵略到那里,怎么会和岛国有关呢?咦?胖哥上次不是说在祁连下地时救过人,那儿有他的兄弟,当时还推荐胖哥去避难的呢?胖哥,你来说说,昭和寺在祁连哪个地方?”
胖哥为难地道:“我在祁连是有兄弟啊,不过多年没见了。上次还推荐陈老四去我兄弟那躲躲风头,没想到这老小子不领情,一转身就投靠了山口组。甘陇之地,叫昭和寺的寺庙多了,大大小小的,我知道是哪个啊?”
我突然大笑道:“有了,这次只留祁连昭和寺,说在那里我们能得到昆仑神珠的线索。他要是连昭和寺在哪都不知道,还会说出这话?他没说全,就是让我们自己去悟的。嘿嘿,此人不是雅园主人就是黑岭居士,只有他们知道胖哥在祁连有关系。雅园主人死了,那知情的不是黑岭居士还能有谁?胖哥,啥也不说了,咱们明天就出发,就到你熟悉的昭和寺去。”
胖哥也乐了,立即点头称是,让他叹气的是,我们没了车子,这出行就是大问题了。我笑了笑道:“咱们这次是去昭和寺,又不是下地,要带那些劳什子干什么?这次咱们可轻装上阵,就只当是去昭和寺旅游上香了。”
辗转了好几天,我们终于进了祁连山。这一路上可遭殃了,有的地方还能坐车,可好多地方的路车子根本进不去,只能坐当地人的人牛车。
胖哥对祁连山也没他吹嘘的那般熟悉,他也只到过一家叫昭和的寺庙。好在胖哥记忆力还可以,七绕八绕,竟然真的把我们带到了昭和寺。
那是一座藏寺,寺庙自然与我们平时见到的不大一样。在布施了一点钱财后,我们得到了两间僧房住了下来。可一连住了七八天,压根就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更别提昆仑神珠的线索了。
可是,我们又不愿放弃这意外得到的线索。就在我们三人绝望无比时,这天,寺庙中来了四五个人。
他们肤色黝黑,是典型的当地人。我还以为是当地的牧民的,可没想到他们的牛车上竟然带着几只箱子,其中一只箱子上还写着‘电影放映’。
寺里的僧人告诉我们,这是当地常见的送文化进山的队员,是上面文化馆派下来的,经常巡游各个牧场或山区给人们放映电影或送经书。他们的到来,往往是偏僻之地人们最大的快乐,见到他们就像是过藏历新年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