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捞出那个怪物后,胖哥又把里面的积水清理干净,积水中死去的萤火虫密密麻麻地铺在了地上。
可奇怪的是,石棺中再无一物,只有石棺的四周刻满了连绵不绝的山川图形。石棺的材质很怪,不知道它是什么石。
楚雅皱眉说道:“萤火虫有陆生的,也有水生的,也有水陆共生的。传说中银灵子是洪水中产生的怪物,看来这儿都属水生的萤火虫。可棺材中的水是怎么来的?这些又是些什么水?”..
答案,当然不可能立即会有。
我们几个很失望,在山洞中再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之处。难道说我们猜想这儿是李岱所设的机关有误?所谓的银灵子机关,是不是纯属巧合呢?
北原爱子已经失去了耐心,她逼着我们离开蚩尤洞,帮她去凤凰寨中寻找黎明族长藏起来的玄女之气。
可一连两天,我们什么也没发现。凤凰寨的村民都是统一组织离开的,能在寨子中能吃的东西不多。胖哥对北原爱子极为厌恶,多次提出要我们几个各奔东西,可北原爱子就是不同意,似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被她逼得没办法了,我不悦地道:“北原爱子,你开始说陈老四藏在凤凰寨中,又抢了你的东西,可这些天来哪见到什么陈老四?这就是你的幻觉!会不会你要找的玄女之气也是不存在的东西呢?”
北原爱子“呸”了一口道:“萧忘川,你可以不相信我,我也用不着你相信。陈老四偷偷回来过凤凰寨,曾被村民发现过。他是不是离开了,我也不敢肯定,反正没村民见他从村口走出。至于他是不是拿了黎明的宝贝,我可以百分百肯定,只是我当时被黎明族长迷昏困在地窖中,虽然意外苏醒听到了他们的秘密,但也没亲眼见到,所以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宝贝。”
“其他的,你可以说是我产生了幻觉。至于玄女之气,你不要问那么多,知道得越多,你的生命就越短,听明白了吗?”
楚雅沉默了一会道:“忘川,你相信不相信这些会致幻的萤火虫,也会记录上一些信息,然后在我们的幻觉中出现呢?”
我楞了一下,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松下,恨恨地道:“楚雅,有这个可能。松下杀了李诗诗,在中了幻觉后,已经死了的李诗诗又出现了,让松下感到害怕。就可能就是你说的,潜藏在松下记忆中的秘密,被幻觉激发而重现他杀李诗诗的画面。”
楚雅“哦”了一声道:“忘川,那我觉得北原小姐的看到的未必都是不真实的。陈老四可能真的进过银灵子洞。因为,我也见到了陈老四,难道前两天在银灵子洞中你没有见到陈老四吗?”
我摇了摇头,把我见到的诡异景象描述了一遍,他们几个都大为惊讶,这才互开心扉,大家一对照下,发现果然如我所猜想,我们每个人出现的幻觉竟然都不一样。
楚雅沉吟了好一会道:“如果从不同的幻觉中找到共同点,那它极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忘川,我和北原小姐都见到了陈老四,那就证明,陈老四极有可能真的进过银灵子洞。而且,我也见到了陈老四从黎明族长身上抢走过东西,虽然和北原小姐所见有所不同,但共同点是,黎明族长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给了陈老四。北原小姐当时是在黎明族长家的地窖里听到的,那么,就件东西就真的是一件可防火的宝贝。”
北原爱子此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似乎很满意楚雅的一番说辞。
楚雅突然问道:“北原小姐,黎明族长是主动送给陈老四宝贝的?”
北原爱子肯定地点点头,只不过她也是很疑惑:“楚雅,确实是这样的。而且他俩谈话时,这口气有点不同,似乎陈老四认了黎明族长为爹。”
此言一出,几乎惊掉了我的下巴。
陈老四不是陈寅虎的后人吗?怎么又成了黎明族长的儿子?会不会是这小子得知了黎明族长有什么秘密,这小子为了得到宝贝,认黎明族长为干爹了呢?
当我说出这个疑问后,北原爱子断然否定,因为她听得真切,黎明族长好象是发现陈老四身上一个什么胎记,这才确定了陈老四是他刚满月就被人抱走从此不知下落的亲生儿子。
太匪夷所思了!
楚雅眼珠转了好一会,突然惊喜地道:“忘川,为什么没这个可能?迷雾谷中不是有个黑岭吗?你还记得黑岭居士吗?”
我笑了笑道:“黑岭那种地方能住人?这黑岭居士的黑岭,应该与迷雾谷中的黑岭只是名字巧合。”
楚雅的脸上露出了欣喜,慢慢地道:“这可不一定!你想啊,这湘西凤凰寨、迷雾谷,与你父亲萧一民还有马蓉都联系了起来,而且他们相互有关联的还有黎光、黎明、黎征,哪一个不是与蚩尤洞有关?黑岭居士难道一定得生活在黑岭中吗?他或许就是惦记黑岭的秘密才起这名的。”
她忽然转过头对胖哥道:“胖哥,上次土鸡垴上,你是不是与汪瞎子已经父子相认了?”
胖哥一脸尴尬,只能点了点头。楚雅的喜色更重了,她想了一会又道:“胖哥小时为什么会与汪瞎子失散?汪瞎子不是说有个叫黑岭居士的哄他说我父亲能破解胖哥身上的诅咒,汪瞎子才把胖哥托付给了黑岭居士吗?可他没料到,那是黑岭居士的骗局,黑岭居士又把胖哥交给了雅园主人抚养。胖哥,是不是这样?”
胖哥再次尴尬地点了点头,楚雅笑眯眯地道:“目前为止,我们所遇到的人物,都有着一定的联系。黑岭居士看来是一个比雅园主人更神秘的人物,到现在还没露过面。而且他还爱好拐骗小孩子,胖哥就是典型例证,这陈老四或许真的是黎明族长的儿子,只是他小时就被黑岭居士骗走了,还把他带到了北方陈家冒充陈寅虎的正宗后人。”
她顿住了,自言自语道:“按理不应该这样啊!他拐骗孩子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