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相信,这世上可能真的有幽冥之城!

他已经让我随着贾总出发了,可他担心陈寅虎所说万一是真的,让贾总这帮人找到了,他们只贪图财宝,肯定会对幽冥之城中珍贵的历史文化遗迹起到极大的破坏作用。

张教授决定抢在我们前面找到传说中的幽冥古城,可他没法通过正当的渠道来阻止贾总,毕竟那只是他的猜测,他如果提出来,别人都要以为这太荒唐而加以拒绝。

因此,张教授利用相关的关系,申请组织了一支临时考古队深入死亡之海。

可他们深入死亡之海后没几天,就遇上了大沙暴。幸好他们只是处在沙暴边缘,没受多大影响,还意外地救了我一命。

张教授说清了事情的原委,我心中立即一阵内疚。他怎么可能会是雅园主人呢?我怎么可能随意怀疑一个这样一位受人尊敬的学者呢?

我摸了摸我的背包,里面仅有的几样东西一样不少。

我拿出头皮卷,递给张教授说道:“张教授,我要是告诉你幽冥之城真的存在,您是不是会感到惊讶?我已经随着贾总他们进入过幽冥之城,也拿到了死亡之经和……”

忽然想到了不老神药的功能,我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只是心情沉重地告诉张教授,与我同行的人可能都已经遭遇了不幸。

张教授似乎对不老神药没啥兴趣,也没追问下去,而是摊开了羊皮卷戴着老花镜仔细地研究起来。

过了好一会,他脸色凝重地说道:“忘川,这可能不是死亡之经,上面的文字我也不认识,看来还是我学识不够,真是惭愧。”

我晕,搞了半天,差点丧生大漠,竟然不是死亡之经?

我的心情失落而又更感后怕,张教授给我递了一杯水,安慰了我几句,等我情绪平息后,才开始仔细地问起地下宫殿的情况。

他听呆了,似乎他压根不知道有这个地下宫殿的存在。

忽然,他在折叠桌上摊开了一张纸,拿出趣÷阁迅速地在上面画了起来。

不一会,他把纸递给我道:“忘川,你瞧瞧,这是不是你到过的地下宫殿的模样?”B

我仔细看了好久,摇了摇头道:“张教授,地下宫殿不是这个样子,可能是我刚才没描述到位,您老画错了。”

教授一脸严肃地告诉我,他画的是当年陈寅虎对幽冥之城的描述,以及前段日子那个牧羊人对地下宫殿的描述。

他俩的描述相对一致,却与我的描述大相径庭。这更让张教授相信,我这次历险见到的地下宫殿并不是幽冥之城,而这卷羊皮卷也不是死亡之经。

至于我进过的地下宫殿到底是什么,这卷头皮卷到底记载着什么,张教授也是一脸茫然,显然,他压根没从资料上发现过相关线索。

张教授让我也别想那么多,等他回去后,再仔细梳理,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当下,我的任务就是跟着张教授一起寻找真正的幽冥之城。

张教授请教了几个专家,根据牧民对海市蜃楼的描述,还有它出现的时间和方位,推测出了幽冥之城出现在大致方位。

我们一行人在他的指挥下,渐渐向大漠深处走去。

可一边寻找了十几天,仍是毫无线索,留给我们的物资也消耗了大半。

眼见我们可能要无功而返,一向沉稳的张教授也抽起了烟,经常是一个人半天不说一句话。

这天夜里我们扎营的时候,他们都在帐篷里要么做着趣÷阁记,要么在呼呼大睡,我却挂念着楚雅和胖哥的安危,怎么也呆不住。

走出了帐篷,远离了他们一会,我一个人仰面躺在沙丘上,望着夜空呆呆地出神。

看到了织女座,我又想起了楚雅那甜甜的面容。

忽然,我心中一动,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在了心头,可一时也想不起到底是什么。

发呆了半天,我突然站了起来,兴奋地冲向张教授的帐篷。

“张教授,我给你的那卷羊皮卷呢?快拿出来让我再看看。”

张教授正在抽着闷烟,见我如此样子,他也不问为什么,直接拿出了羊皮卷交给了我。

我看了好一会,兴奋地道:“张教授,我终于知道幽冥之城在什么地方了。我们现在已经偏离了方向,得调整二十度的方位角。”

张教授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我指着羊皮卷对张教授说道:“张教授,我刚才在看星象的时候,忽然得到了启发。张教授您研究了这么久的古文字,尚且不识羊皮卷上记载着什么。我就想了,如果它不是文字,而是古人画的地图呢?”

张教授一脸愕然,又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了好久,忽然捶了我一拳道:“忘川,我张敬斋这辈子最高的成就,就是收到了你这个学生。呵呵,我看了,这上面那些歪歪斜斜的,可能真的不是古文字,而是古人画的地图。”

我俩达成了共识,可地图是有了,它记载的却又是如此粗劣,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依照它来寻找幽冥之城。

其实,最大的难点,就是我们得找出一个明显的参照地,这样,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按照传说的的幽冥之城的特点,它与西王母管辖的地方,有一条明显的河流,当时的人们就把它称作了“弱水”。

可这是大漠,哪来的河流?

张教授燃起的希望很快又破灭了。

我想起了以前的事,安慰张教授道:“张教授,你不是说古代与现在的地形地貌有很大差异吗?或许这条河流已经让沙覆盖了,或许当年这儿还没有沙漠,是一片绿洲呢!”

张教授摇头道:“这不可能!从文献记载上看,这儿当年就是一片沙漠,从来没改变过。”

我劝说他道:“张教授,古人的记载可能限于他们的认知,并不一定正确。咱们就不能换一条思路吗?不要管这弱水了,咱们想法找出另一个地标。”

那地图上唯一可以确认标识明显的就是一个涂着白色颜色的地方,张教授告诉我,这在文献中被称为雪山。

大漠中有座雪山?这听起来太匪夷所思了。

张教授忽然若有所思地走出了帐篷,找到了他们聘请的当地向导,向他打听雪山的事。

向导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他愕然地看着张教授,说是他活了一辈子,也不知道大漠中有什么雪山,而且,他还压根就不知道雪山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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