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进墓也疏忽了,忘了找找村长开的秘密通道,而村长却发现了我们留下的盗洞。

时间紧迫,他可能还没猜想到是我们,而且还疏忽了我取走的那支“辣椒”。

直到他来到为民家,见我和楚雅都在,村长才犯了难。

杜鹃娘娘庙中,我闻到了尸香丸那定是村长暗中放的。

我产生了幻觉,楚雅却没什么事,而且还是她救了我,村长可能并不知道摸金和发丘传人的特殊血脉,只要配上摸金符与发丘印就能抵御尸香丸。

他认定是杜鹃鬼魂显灵,所以杜鹃的腐尸形成的尸香丸对楚雅无效。

虽然我和胖子还有带路的村民与为民一家人多势众,可一众凡躯,在尸香丸面前算个鸟,村长压根就没把我们放在心里。

可村长并不知道我是摸金后人,还在杜鹃坟得到了祖传的摸金符,已经不怕尸香丸了。

村长离开了八仙桌,眼光阴森森地扫视着我们每一个人。

除了我和胖哥,其他人明显都害怕得在打颤。

村长从背着的挎包里摸出一件东西,慢慢地套在了头上。

那正是我们在他卧室发现的小鬼子当年留下的防毒面具!

为民家的小儿子吓得大哭起来:“爹,猪鼻妖,疯子说撞见猪鼻妖就要死人!”

山民们没见到过防毒面具,那个木匠建国又疯疯颠颠的,谁也不知道猪鼻妖是怎么回事,直到村长戴上防毒面具,所有人才明白过来。

村长摸出了一粒尸香丸,面目狰狞地狂笑几下,把尸香丸砸在了地上,又狠狠地用脚碾了几下。

一股奇特的香味飘了开来,我瞧见胖哥的眼神开始迷糊,赶紧甩了胖哥一记响亮的大耳光。

胖哥甩了甩头,这次没问我为什么打他。

这么胖的猪脑倒也不笨,胖哥没等我吩咐,对着为民全家和带路的村民挨个“啪啪啪”一轮巴掌。

众人的眼神全都恢复了正常,瞧见站立着的村长,胖哥抡起屋角的铁锄就要上前拼命。

我赶紧一把夺下:“胖哥,你干什么?怎么着也得让猪鼻妖自己尝尝尸香丸的滋味啊!”

胖哥还楞着,我哈哈大笑道:“胖哥,那猪鼻中的滤芯已经让我抽掉了,尸香丸的气味恐怕这当儿已经在他全身游走了。”

村长忽然一把掀下了防毒面具,哈哈狂笑:“全死光了,全死光了!”

他疯了,已经瞧不见面前站着的一帮活人。

村长蹦蹦跳跳地往回家跑,为民一家人吓得瘫倒在地,我和胖哥赶紧追着村长出了门。

村长跑到了自己家,这家伙中了邪,连活人都分不清了,却记得那个开矿的人。

他一把抓住开矿的胸,大吼道:“全死光了!全死光了!我的钱呐,给我钱!”

金钱的魔力竟然这么巨大!

胖哥也哀叹道:“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历史老师当年没说错。”

开矿的见到村长这样,他也莫名其妙,对着村长乱骂起来。

村长也不含糊,竟然从兜里又掏出一粒尸香丸。

“老板,你真是好人,给我这么多钱,来,弄粒糖尝尝。”

村长疯颠地说着,手却毫不含糊地把一粒尸香丸塞进了开矿人的嘴。

众人目瞪口呆之中,开矿人竟然飞身跑向了门前停着的挖掘机,火速发动了起来。

他开着挖掘机,撞塌了村长家的院墙,一铲把正手舞足蹈的村长拍成了肉泥。

大伙的尖叫声中,挖掘机又载着开矿人疯狂地冲进了村长门前的深水潭中……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却没见楚雅露面。

担心她已遭村长毒手,我疯狂地叫着“楚雅!楚雅……”跑进了老太爷的房间。

老太爷仰面躺在床上,干瘪的眼窝露出了眼白,一动也不动,显然已经没了气。

胖哥也跟着我冲了进来,这家伙没收住脚,竟然狠狠地撞了我一下。

我和胖哥都跌向了老太爷的床前,脚下突然一松,我眼前一黑,如坠入了深渊。

“忘川、胖哥,你们怎么也下来了?”是楚雅的声音,不过有些颤抖。

竟然是一个地窖,楚雅居然也在里面而且还点燃了一支蜡烛。

怎么回事?我瞧瞧头顶,地板仍是合得好好的,并没因为我和胖哥掉下而打开。

楚雅绝望地道:“机关,这是村长设下的机关。那地板是活动的翻板,我们都着了道。”

不可能啊!上次和我楚雅来看老太爷怎么就没掉下来?

楚雅指了指窖墙的边缘,比别处少了根横条,这应该就是最简单的机关,村长今天抽掉了那根横条。

“楚雅,别害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正把村长自食其果,中了尸香丸的毒,和开矿人都死了的事告诉楚雅时,胖哥不耐烦地道:“扯什么扯?忘川,你弯下腰来。”

我下意识地弯下腰,胖哥居然毫不客气地一脚踩上了我肩头,用力一蹬,那颗肥猪头顶开了翻板,双手用力两边一抓,居然跳出了地窖。

被死胖子这么一蹬,我哪经受得起,立即倒在了地上。

见他竟然脱离了囚笼,我赶紧喊道:“胖哥,你快拉我一把啊!”

胖哥没有露面,只留下了一串猥琐的笑:“我总得去找梯子吧?你俩啊,趁着下面没人,好好地亲热亲热吧!”

这该死的胖子!不过,他这话我却十分爱听。

楚雅也尴尬极了,没有出声,我俩就这么双目相对互相望着。

“咦?你背后是什么东西?”我一指楚雅的身后。

她一楞,告诉我她坠入地窖后,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久,竟然找到了蜡烛与火柴。

刚点亮还没来得及细看,我和胖哥就掉了下来。

楚雅身后竟然是一只木箱,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拿出了一本日记与一大摞信纸。

她翻了一会日记,又大致看了看那些信纸,脸忽然红了起来。

我问她上面写了什么,楚雅竟然几下就撕旧了信纸,只是把那本日记贴身藏了起来。

她把撕碎的信纸堆在一起,用蜡烛点燃,地窖中顿时亮堂了起来。

只是地窖是密闭的,烟火立即把我俩呛得猛咳起来。

这么聪明的美女也有犯傻的时候?密室生火岂不等同于自杀?

幸好胖哥及时打开了翻板,又塞下了一把小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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