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神经病!”小伙计没多想,继续干活。

沈财这边一得到答案,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以前他在镇里当掌柜,不知道沈家村里有多少人羡慕他,如今他做掌柜的那家粮店竟然被沈忠买了,这是在刻意的羞辱他吗?

怀着满腔的火气,沈财回到了家,回屋子就把自己关了起来,晚饭都没出去吃。

第二天出了房门,直接找到了沈老爷子。

“爹,俺之前做工的那家粮店如今的东家就是老二。”

沈财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把屋里的人都弄懵了。

“什么意思?东家是老二?那个老二?”

其实沈老爷子已经明白了,就是不敢相信而已。

“沈忠几个月前就在镇里开了粮店,那粮店就是俺之前当掌柜的那家。”

“什么?”贾老太太一声惊呼,显然不相信。

“沈忠在镇里开店了?”

“是。”

沈老爷子又问了一遍,确定了答案。手都开始哆嗦了,拿着烟袋锅子半天都没能送到嘴里去。

屋里人都沉默了,没有一人是不震惊的,但是震惊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排山倒海的悔恨,为什么当初瞎了眼,就把老二分出去了呢!

“没想到,二哥还有这样的本事,藏的倒是严实,村里竟然没有一点的消息。”沈慧冷笑一声,心里的妒火都快烧出体外了,二房过的越好,那三个赔钱货就过的越好,如今已经穿金戴银了。而她就是穿一件新衣裳,都是别人施舍的,这让她的自尊心如何受得了?

屋里又是一顿沉默,沈慧眼珠子一转,再次开口:“大哥原本就在那家粮店做掌柜,如今粮店既然是二哥的,何不让大哥继续回去做掌柜?”

沈慧的话对沈老爷子来说简直就是醍醐灌顶,沈忠的店,不就是沈家的店,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个掌柜更应该是沈财来当才对啊!

“小慧说的对,等晚上俺们就去找沈忠,你以后就去帮你二弟看店。”沈老爷子放下了烟袋锅子,直接就拍板定了。

“老二能同意吗?”沈财心思一动,如果他是掌柜,店又是老二的,那和是他的又有什么区别。只是如今的老二可不是以前的老二了,怎么会把店交给他?

“他为什么不同意?自己的亲大哥给他看店,他还信不着吗?”

沈老爷子的话原是对的,但是得看兄弟之间的情分不是,亲大哥能被人家的女儿卖妓院去吗?

“就是二哥同意,那沈小夏也会阻拦的。”沈慧再次打断了众人的幻像。

“就是一个赔钱货,她算老几,早知道生出来就把她淹死得了。”贾老太太如今是一听沈小夏三个字,就浑身的不舒服。

老沈家一家人研究了一天,最终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注意。

夕阳将下。

忙碌了一天的沈忠赶着牛车刚进沈家村就被他大哥拦住了,直接带到了沈家大院。

进了院子,就被拉到了主屋的酒桌上,桌子上摆着两盘菜,一荤一素。菜少,但是酒坛子倒是摆了三四个。

沈财硬把沈忠按到凳子上坐下。

“咱们爷几个好久都没有痛快的喝酒了,家里条件不好,都不记得上次一起喝酒是啥时候了,今天是把你叫过来,就是一起喝两杯!”

听了大哥的话,沈忠也觉得心里酸楚,就坐下了。

酒杯斟满,沈老爷子仰头一饮而尽。

“老二啊,你也别怪爹偏心老三,老三考上了进士,那是为了咱们老沈家光宗耀祖的事,等你以后有了儿子就明白爹的心情了。”

沈老爷子感慨一句,眼睛里还闪着泪花。

沈忠见老父亲,伤心难过的样子,心里也跟着伤心。

酒过三旬。

不胜酒力的沈忠就晕乎乎的了。

“老二啊!不是大哥说你,你开了粮店也不通知家里一声,大哥以前可是做过粮店的掌柜,以后你把粮店交给俺搭理,你就放心吧!”

“行,你们是亲兄弟,是一家人,有事情就应该互相帮助,这事就这样定了。”

沈老爷子欣慰的拍了拍沈忠的肩膀,就把事给定下了。

沈财搂过沈忠的肩膀,又给他到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忠也举起酒杯干了。

此时的沈忠感动坏了,他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老爹和大哥的关怀了,突如其来的亲情让他喜不自禁。

黑夜中的寒风撞击了窗子,呼啦啦直响。严冬未过,外面又飘起了小雪。

地中间的火盆里压着木炭,火苗微弱,不时的蹦着火星子。

小客厅里,小王氏歪在火炕上睡着了,知道自己终于怀了身子,心情一好,就更加的能吃能睡了,不过是半个月的光景,人就胖了一圈,肚子也鼓起来了。

炕桌上摆了烛台,点着两支蜡烛,小春坐在炕桌旁绣花,还不时的往窗子外面看了两眼。小秋躺在娘的旁边也睁不开眼睛了,小嘴打着哈气,眼瞅着就睡着了。

“姐,屋里暗,别绣了,对眼睛不好。”

小夏皱着眉毛,心里开始担忧,每天这个时辰爹就应该到家了啊。今天怎么还没回来,吉祥已经出去找了,也该回来了吧?

小春放下了手里的绣活,又往窗外看了两眼。担忧道:“爹咋还不回来?”

话音刚落,就听院子的大门开了,紧忙下地。

“爹回来了,我去看看。”

说着披了一件斗篷掀开门帘就出去了。

小夏坐在火炕上没动,只听见外面狗叫声很大,还有小春不满的唠叨音,不一会才消停。

‘嘎吱……’主屋的房门开了,小春一个人走了进来,还带进来一股子凉气。

“吉祥是在爷爷那里找到爹的,他喝多了,被扶着直接回房睡了。”小春语气中带着不满和嫌弃。

小夏一听,就知道事情绝对不会这样简单,老房子里的人怎会无缘无故的请他爹吃酒,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但是爹醉了睡觉去了,有什么事也只能明天再说了。就叫起了娘和小秋都回去睡吧!

小雪下了一夜,落在地上却只有半指厚。

天一亮雪就停了,但是北风来劲了,落在地上的雪一会就被吹没影了。

沈忠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还是头一回,这个时候家里的早饭都应该吃完了,却没人叫他。

沈忠觉得脑袋还是涨着疼,揉着脑袋刚进客厅,就觉得气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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