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平怪笑两声,“看你们俩那个样子,还敢说没事?”

杜鹃哭着说:“没有!我们没有……”

“呵呵呵,别说了丫头,你也不是从前的你了。现在你能找到这么个人照顾你,也算是有福气了,为什么还要为难我呢?赶紧放我出去,否则别怪我这个当爹的不客气,把你的事抖落出去!”

杜鹃身子一软,向后跌去。被子腾一把拉住,“你怎么了?”

杜鹃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身在何处。

她可以原谅父亲的一切行为,可是他怎么能说这种话!用她在山上的遭遇来威胁她!这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当初的事情,她自己恨不得忘记,想都不敢想。就算是阿阮,也从没有跟她提起过那些事。

别人也不知道那些,她也没有明确说给父亲过,但是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不用说也能猜到。

所说原本杜鹃还心存幻想,想要用父女情深唤醒父亲,现在她彻底放弃了,心凉了。

他连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见杜鹃这样,杜清平非常得意,“快点让我出去,对了,给我一笔钱,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这里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吧,最好把那个郭鹏也弄走,我就知道,肯定是这小子告的密!”

子腾见杜鹃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没有办法回答了,干脆替她回答,“杜清平,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第一,你老老实实就在这里,小姐看在杜鹃的份上,还不会为难你。

第二,你出去,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杜鹃我们会照顾的,她不需要你这样一个混账的父亲。”

话音刚落,杜清平就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居然让我走?你就不怕我把小姐的秘方卖给别人?到时候她就不能一家独大了。

她赚了那么多钱,我花点怎么了?要是惹急了我,我让她没有钱可赚。”

子腾不理会那么多,冷声道:“随便你吧。”

跟着主子这么久,子腾非常清楚,苏阮用的秘方,是一般人偷不到的,每次染布的原料,都是她亲手配制,别人根本不知道。

要是杜清平能得到秘方,那么他也会得到的,既然他没有,杜清平也一样没有。

“来人啊!”子腾高声叫道。

院子里是经常有人走动的,听到这话就跑了过来,“小的在。”

子腾吩咐道:“找郭鹏来见我,现在。”

“是。”

因为昨天郭鹏毕恭毕敬地带着这两人回来,大家虽然不认识,也能猜到这两人身份不一般。

见没人阻拦,杜清平试探着要走出去。

子腾道:“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但是要想清楚,离开就不能再回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杜鹃,这么一会,杜鹃也已经缓过来了,眼睛也不像刚才那么呆滞了。

子腾轻声呼唤:“杜鹃,你听到了吗?让他离开行吗?”

这毕竟是杜鹃的父亲,具体事情他也只是有个大概的猜测而已,该怎么做,还是要问问她的意思。

从昨天杜鹃见到杜清平到现在的反应来看,这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小姑娘,不是拎不清的。

也因此,子腾也想帮帮她,换做是个性子软的,他可能不会插手这种事。

杜鹃擦了擦眼泪,深呼吸了几下,这才沙哑着嗓音开口:“爹,你决定离开吗?”

杜清平非常坚定,“对!”

杜鹃凄惨的一笑,“那就别怪女儿不客气了,不过爹你可以放心,等到你走不动了,我还是会养着你的,谁让你是我爹呢。你走吧。”

她清楚,是爹刚才的那句话,断送了他们父女亲情。加上爹做出这种事而且不知悔改,她也只能这样做。

杜清平狠了狠心,咬牙切齿,“好,真是我的好女儿,那你们就等着生意被抢吧!”

他一转身,正和赶来的郭鹏走个正着,他看了眼郭鹏后,冷哼一声,快步离开了。

郭鹏一脸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目送杜清平的背影远去后,这才回头道:“怎么让他走啦?”

他知道,杜鹃现在可是小姐面前最得力的手下,也是因为这样,杜清平才如此得意,敢做出这种事。

杜鹃面无表情,“嗯,放了。有话进来说吧。”

“好。”

三人回到屋里,关上房门分别坐好。

子腾说:“郭鹏,这次找你来,有件事要你办。”

“是,您说,我听着呢。”对于子腾,郭鹏很是尊敬。这人是宋公子的手下,而且武功非凡,跟自己可不是一样的人。

“你一会就去各个店铺里通知,小姐彻底不再用杜清平做管家了,以后他和苏记,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是谁,都不要再把他当成自己人看,要是出了事,自己负责。”

“嗯,我明白了。”这说的够明显了,郭鹏也听明白了。

看样子,杜清平背后没有靠山了,没有钱,看他还能在赌场逍遥几天。

到时候钱也没了,女儿也没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也够他受的了。

反正又不是他的亲人,被赶走也是咎由自取,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郭鹏,以后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不许再出差错,否则……你会比他更惨。”

子腾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是没有温度的,明明他嘴角是上扬的,但郭鹏却感觉很冷,让他心里不由自主感觉到害怕。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小姐的嘱托。”

“好。那你现在就去通知吧,我们这两天先不回去,晚上咱们继续聊。”

“好嘞!”郭鹏高高兴兴出去了,不管怎么说,他这是有出息了,被小姐给重用了。

等郭鹏走后,子腾看了看杜鹃,见她平静了许多,这才放心,“好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也累了吧。”

杜鹃没有回答,想哭又极力控制着自己,好在情绪平稳了不少。

现在她的感觉,和在山上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那时候爹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的天,不能失去。

现在她的天是阿阮,爹是很重要,但若做个选择,她会选择阿阮。这和其他没有关系,是一个人应该有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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