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朱在屋外敲门:「王爷,王妃,饭菜准备好了。」

萧允就叫她们在屋内摆饭,王卿瑶披了大氅要下床,刚站定,脑子里便传来一阵眩晕感。

萧允赶紧又扶她坐下,吩咐人支了小桌子在床边,亲自拿了碗筷,一口一口喂她。

吃饱喝足,王卿瑶觉得自己又有了气力,让萧允扶着她下床,结果脚一沾地,头又晕了。

「哎哟,我的姑奶奶,」萧允忙让她躺下,「你就别折腾了,安心躺着吧,有什么事吩咐丫鬟们去做。」

顿一顿,又不满地看着她:「以后莫要再用你的……这次只是吐血晕过去,下次不知道会怎样。你不顾忌自己的身体,也要想想我和两个孩子,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孩子怎么办?」

萧允现在想到当时的场景还心有余悸。

王卿瑶也没料到这次反应这么强烈,还加上吐血了。

她点点头:「知道,我也很惜命的。」

银朱喊人进来把小桌子和碗筷撤走。

栀子端了熬好的药进来,黑漆漆的一碗,闻着就有一股苦涩味。

「王妃,该吃药了。」栀子把碗递过去。

王卿瑶蹙眉:「这是什么药?」

萧允:「补血养气的,大夫说你大伤元气,要好好补一补,这几日,你就在床上躺着,哪也不要去。」

王卿瑶很听劝,既是大夫开的药,没有不喝的道理,屏住呼吸,一口气将药干进了肚子。

银朱赶紧递上一只白底蓝碎花的小瓷盅,里面装着蜜饯,王卿瑶捡了两颗塞进嘴里。

「真难吃。」她说。

「良药苦口。」

王卿瑶虽然下不了床,但精神挺好,也不困,就靠在大迎枕上,让人把平平和安安抱过来玩了一会儿。

萧允逗了一会儿两个孩子,道:「你在国宴上吐血昏迷,可把大家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下毒呢!后来太医证实是旧疾复发,皇上找我问话,我就说是旧年里卫贵妃那事留下的后遗症,你没看到,卫贵妃脸色都变了。」

所以现在外面都在传,卫侧妃意图谋害定安王妃,虽然没成事,但是给定安王妃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可是按理说,定安王妃不是这么胆小的人,指不定卫侧妃前面仗着卫家的势还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所以定安王妃的身子才会败坏成这样。

王卿瑶没想到自己这一晕,还有卫家给背锅,当即就决定在床上多躺几天。

而皇上因为这事迁怒卫贵妃,冷落了她好几日,连着几天都宿在了陈妃娘娘的如绘宫。

这又是一个意外之喜。

两个月不到,定安王妃病了两次。

上回是装模作样,这回可是真的。

王卿珍来看她的时候眼睛还红的:「二姐姐,听说你又是吐血又是晕倒,可把我吓死了。」

王卿珍成亲后,逐渐明白,一个真心疼爱你的人是什么样的。

她的祖母,王家老太太,一直只把他们这些子孙当作博弈的工具,她是高高在上的祖宗,容不得半点违逆。

她的父亲,如今的户部尚书,只爱自己和女人,为了向上爬,不管什么都能踩到脚底下。

真奇怪,王家这样腐烂的根源,居然能养出王子景和王卿瑶这样的人。

「我没什么大事,」王卿瑶微微笑着说,「只是身子虚了点,养几日就没事了。」

「真的吗?」

王卿瑶点点头:「不用担心我,定安王府什么名贵药材没有,不出十日,我又能生龙活虎了。」

王卿珍破涕而笑,也有心思同她说八卦了。

「……四妹妹小产了,你知道吗?」

王卿瑶吃惊:「什么时候的事?」

王卿珍摇摇头:「具体什么时候我不知道,她也没跟我说,也没往王家送消息,还是我跟着我婆婆去寺庙祈福的时候碰到了锦乡伯夫人,才知道的。」

「怎么会小产的?」

「锦乡伯夫人没说得很清楚,但我听她话里的意思,和庞炎那个表妹贵妾脱不了干系。」

王卿瑶轻轻叹气:「这婚事是四妹妹费尽心思从你手上抢来的,必要让人觉得她过得幸福美满。上次我有意帮她,可不要死要面子不肯告诉我们真相,我们又能如何?」

王卿珍道:「真是搞不懂她,有一个当王妃的姐姐撑腰,有什么好怕的?」

王卿瑶笑:「还是你懂得合理利用资源和人脉。」

王卿珍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有王大这样一个沉迷女色、妻妾成群的父亲,王卿珍对翁志成其实要求不高。

但翁志成房里连个通房都没有,这对她来说,真是意外之喜。

不过……

她叹了口气:「庞炎不喜四妹妹,四妹妹都能这么快有孕。而夫君就我一个女人,我却迟迟……」

哎,又是一个为怀孕忧心的女人。

王卿瑶给她出主意:「葵水结束之后那几天比较容易受?孕,房事后拿枕头垫在腰下……」

王卿珍脸上一红,不过眼睛晶晶亮,显然已经将这些听进去了。

王卿瑶:哎,她为什么老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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