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摇了摇头,公子对着一碗汤傻笑,真的是让人瘆得慌。
“公子,您还要喝吗?汤都冷了。”那小厮看不过去了,忐忑问道。
“你拿去热一下。”要说这汤有多好喝,可能比不上府里的厨娘,可张之远却觉得是自己喝过最好喝的汤。
无独有偶,花慕月也在给赵怀瑾熬汤。
“怀瑾,你多吃点儿,你在书院读书辛苦,都瘦了。”花慕月在赵怀瑾喝完一碗汤后,又给他添了一小碗。
赵怀瑾含情脉脉地望着花慕月,嘴角一勾,“读书不辛苦,是想娘子想得苦。”
“贫嘴,快喝你的汤。”花月低头喝着自己碗里的汤,掩饰着自己跳动不已的心。
“为夫遵命!”赵怀瑾拿起了汤勺,眼里仍带着笑意。
就这样如胶似漆过了两日,赵怀瑾不得不回书院了,临走时轮到花慕月不舍得了。
花慕月紧紧地搂着赵怀瑾腰,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声音嗡嗡地,“相公,明明才刚回来,就又要走了。”
那娇娇软软的声音让赵怀瑾心里一阵酥麻,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书院,忽然都不想走了,古人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自己这辈子都过不了娘子这关了。
“娘子,为夫去了书院定好好练习骑射,争取早日获得四大院先生的认可,可以自由出入书院,以后每日回家陪你,赔你好不好?”
“好。”花慕月忍不住一阵鼻酸,其实自己真的不是粘人精,此刻这么舍不得是怎么回事。
唉,相公真的是讨厌!
“别哭了!我的小娇娇。”赵怀瑾伸出手指里擦了擦花慕月你的眼泪。
赵怀瑾低头亲了亲花慕月的脸颊,到唇。
两个人相拥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娘子,为夫走了。”
“嗯,相公,你去吧,在书院乖乖地吃饭,学习。”花慕月对着赵怀瑾笑了笑,挥手。
赵怀瑾坐上马车之后,伸手捂上了自己的心口,叹了一口气,自己没有娘子不行,然而有些事情是必须得做的,有的人是必须得防备的,呵,萧云逸!
所谓攻心为上,想起萧云逸的第一次出手,就是告知自己和娘子是假夫妻,等母亲回信那些煎熬的日子,只能说萧云逸你赢了,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走了,那么就别回来了!
赵怀瑾想不到的是萧云逸偏偏还正在来岐山县的路上。
萧云逸慵懒的倚在马车上,领口衣襟微敞,手里拿着串晶莹剔透的马奶葡萄吃着,那双妖媚的眼睛带着点点笑意。
“公子,您心情似乎很愉悦啊,要不和羽棋来下盘棋?”羽棋拨弄着手里的白玉棋子。
萧云逸放下了手里的葡萄,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才说道,“不了,和你对弈还要费脑子。”
一旁静静看书的羽墨被噎住了,敢情公子的意思平日和自己下棋都是不用动脑子的,只和羽棋下棋要动脑?
“公子,您这次把羽琴一人留在京城,您不怕他扛不住啊?”羽棋这语气有点幸灾乐祸。
萧云逸坐起了身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他是时候该独当一面了。”
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