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怎么啦?是呛到了吗?要慢点喝。”男子温润的声音传来。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花慕月连忙用衣袖擦拭男子脸上的药汁,目光不自主看向男子,发现男子皮肤略有些苍白,脸颊消瘦,又反应过来在古代这个姿势过于暧昧,赶紧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脸可疑的红了红。
在听到花慕月口齿清晰,连贯的长句子时,男子深深的望着花慕月,没说话,带着惊奇审视的目光。
“你不记得我吗?我是你相公……”男子话还未说完。花慕月惊得坐直了身子大声道:“什么?你是我相公,我成亲了。那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叫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岐山县上河村,你是两月前我娘买来的,你叫花慕月已入我赵家户籍,我叫赵怀瑾。”赵怀瑾耐心答道。
表面他镇定自若,其实内心已惊涛骇浪,他说不清面对那双清明灿若星河的眸子,该如何说她是娘花了全部身家五两银子从人贩子那买来为了传宗接代的媳妇,他这病弱的身子也不知还有多久可活,任何姑娘跟着她都是委屈。他并未想成亲,只是不忍拂了娘的意愿,给娘一个盼头,再说眼前的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在自己活着时能照拂一二就照拂吧。
花慕月细细看着赵怀瑾,观其神色不似说谎,原主也叫花慕月啊。
“我去请赵村医过来给你看看,在家待着,不许乱跑。”赵怀瑾认真说到,说完转身离去,步调很是急促。
“好”,花慕月轻语一声。
花慕月摸摸自己缠着绷带的额头,隐隐有些疼痛,判断着原主真的伤得很重。她心想,我真的要做他的娘子吗?低头看了看自己胸无二两肉,摸了摸自己骨瘦嶙峋的身子,这具身子也只有十五六岁吧。虽然那男子长得俊美无涛,但和个陌生人做夫妻她也不愿意。要找个机会谈一谈。
花慕月没有任何原主的记忆,有很多疑惑。这是什么朝代?她从人贩子买来,什么人会落入人贩子之手?那她的家人了呢?赵怀瑾,怀瑾握瑜么,确实当得起公子人如玉。那男子真的是个农家子吗?为什么要买妻?
很多问题都没想出头绪,只听屋外声音传来,“赵伯伯,您请,小月醒了,不记得以前任何事……”
一位慈眉善目白胡子的老者随赵怀瑾入屋,“丫头,你醒啦”。
“赵伯伯好!”
“丫头,手伸出来,我为你把把脉”赵村医说到。
花慕月其实知道自己除了身体虚弱,没什么事,但还是很配合。赵怀瑾担忧的看着赵村医把脉良久,赵村医神情也是变幻莫测,似乎带着惊奇。
“丫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好休息,老夫也不开什么药了”。
“麻烦赵伯伯了”花慕月乖巧道。
“赵伯伯,我送您”。赵怀瑾在屋外和赵村医进行了详谈。
“瑾小子,你不用担心,丫头头部受到重击,因此丧失了记忆,老夫也不确定是不是永久丧失,也算因祸得福,治好了痴傻,我想丫头应该不是天生的痴傻,可能是后天原因才有此机缘吧,只是落水受了寒,要好好调理,否则以后子嗣艰难,近期切勿同房…”。
“赵伯…”赵赵怀瑾连忙打断,耳尖红了红。
“哈哈…年轻人脸皮薄,好了我不说,你回吧,不用送啦”。
赵怀瑾从怀里拿出了铜板给赵村医,赵村医不肯收。
“瑾小子,跟老伯客气啥,不用给了,你家也不容易,拿去给丫头买点吃的补补,回吧。”
赵怀瑾目送赵村医走远了才转身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