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袍闻言,心如死灰。
脸色惨白,宛若油漆了一层白霜。
不声不响弄死了四个人,而自己只是巧合逃过一劫,不过,目前看来,自己离死不远了。
忽然,陈袍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你怎么能进来?有ga的人在附近。”陈袍想起那名冷峻的男子似乎有交代身边的人看着这里。
也就意味着,这里被监视了。
可眼前这名杀手进来那么久,都没有被发现,是不是外面监视的人.......撤了?
或者说......
都死了!
“他们都死了。”刘宇声音平静,好似说一件生活中极为稀疏平常的小事。
陈袍眼神空洞,死死盯着眼前这个面容凶戾的年轻人。
他的外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给人一种不真实感,可仔细看又非常真实。
“记住!”
“我能进来,我就能杀你。”
呜呜呜~~~~~
嘭!
花瓶掉落在地,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
刘宇眉头一皱,恶狠狠盯着双脚乱踢的女保姆。
方才女保姆踢了桌子,上方的花瓶摇晃跌落在地。
刘宇目光一变:“你倒是挺聪明的。”
“那就先从你开始吧!”
说完,像是抓死猪一样。刘宇用力掐住女人的脚,将他拉到卧室。
女人惊恐的双目圆睁,两颗眼球瞪的老大,嘴里含糊不清的哀求着。
刘宇看着地上的女人,目光里没有任何怜悯,就像是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不该有动作,你影响我工作了!”
砰!
好在这套房子隔音巨好。
陈袍如果能够用手,他一定会扇自己两巴掌,为什么要把房屋门窗隔音做的这么好。
房内!
女人的尖叫声响起!
撕啦~~~~~
好像是衣物扯破的声音。
片刻后,女人没有了声音,卧室内一片安静。
咔嚓!
门锁打开,刘宇拎着小刀,鲜红的血液顺着刀身滑落。
“现在就剩我俩了。”
刘宇好像干了一件平常小事,从桌上抽了一张心相印纸巾,将小刀擦拭干净。
擦拭完后,走到陈袍面前,蹲下身子,撕开张贴在他嘴上的黑色胶带。
陈袍粗重的喘息,没有挣扎,没有喊叫求救。
因为,他知道这个凶戾的年轻人会毫不犹豫的隔断他的咽喉。
刘宇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黄金上,一把扯下大金链子,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这玩意儿不错。”
陈袍好像是看到了对方的漏洞,急忙忙说道:“你不要杀我,我这儿还很多,我给你拿去。”
“你就拿这考验干部?”
刘宇嗤笑。
一把将项链丢在地上,撇撇嘴道:“现在又不想要了。”
陈袍肠子都要悔青了,自己太急躁了。
居然,想用金银来腐蚀一个杀手。
刘宇起身,回到客厅桌子前,清理了一下桌面,将包放了上去,从里头拿出一个东西。
“雇主要求,死法都要一样!”
刘宇在桌子上摆放了不少瓶瓶罐罐,好像是在调试什么。
陈袍盯着眼前的年轻人操作着什么,小声问道:“雇主是那个人?”
刘宇低头没有回答,心里可乐开了花。
演那么久的戏,终于开始上钩了。
虽然,我不是戏神!
得加快速度了,不然卧室里的保姆晕厥时间快到了,醒了就穿帮了。
听完陈袍的话,刘宇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你也知道有这么一天。”刘宇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话,埋头继续调试着“自燃”原料。
哎~~~~
一声叹息,陈袍无力的躺在地上,挪了挪身子,头靠在墙壁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以便于更加清楚的看清客厅里这个陌生的凶戾年轻人。
陈袍:“反正都要死了。”
刘宇:“你们的故事,我不感兴趣。”
陈袍:“····”
我特么都要死了,还不让我说话。
好似一头倔驴,陈袍拼命的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向这个世界呐喊,我来过。
“这个世界真奇妙啊,生活远比小说里来的精彩。”
“我们五个人,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那时候年轻吧,又爱玩,缺钱,总想着一夜暴富。”
“就在这市里头,东街口有一家酒吧,名字就叫九九九酒吧。”
“在酒吧里,我们认识了一个人,七哥,他给了我们一张照片。”
“让我们去绑架照片上面的人,给我们十万!”
“那时候十万不像是现在,那是一趣÷阁巨款。”
“哦,不是总工,而是每个人都有十万!”
“理由我们听了都觉得耐人寻味,只是拍裸照,拍完就把人放了。”
“绑个人,拍几张照片就能拿那么多的钱。”
“我们觉得这个七哥是个傻子,不过,很快我们就发现我们才是傻子。”
“他把我们带到了一间包厢,桌子上真的摆了五摞钱,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现金。”
“钱先给我们一半,剩下的完事儿了再给。”
“我最先拿的钱,他们四个将信将疑拿了钱,整个过程,没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七哥给了我们一个地址,然后就让我们去鹭岛市..........”
“我们找到了那个女孩,单亲妈妈带着,我们在她放学的路上拦截了他,用迷药弄晕后,带到出租房里拍了照片。”
“可还是出现了意外,他提前醒了,看清了我们五个人的脸。”
“没办法,一点照片还不足以威慑她,所以我们就(VIP付费内容·····)”
“弄完后,我们就走了。”
不得不说,整个故事很简单,简单到没有来龙去脉,更加没有形成一个合理的闭环。
甚至出场的人物都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后来有一天,我去金城皮革买东西,我看到了那个女人!”
陈袍的话里充满了震惊的意思。
刘宇停下手里的活儿,又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收入包里,从包里掏出一块抹布,非常认真仔细擦拭着桌子。
好像在清理作案现场一般。
他的内心一动:“金城皮革。”
接了一句话:“就是市里面很有名的那家?”
陈袍好像和年轻人终于找到了话题的交融点,点头:“没错,就是那家。”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是他女儿。”
豁然!
刘宇抬头,盯着陈袍:“他女儿?”
就是那个精神状态不是很正常的女人,刘宇在调查金城皮革店老板的时候,就遇到了几次。
收拾完一切。
刘宇从掏出电话,拨通了唐正理的手机号:“不好意思,没打招呼就把周围的人撤了。”
“现在,你们可以过来了。”
唐正理坐在小区外的一亮黑色商务车里,点点头:“所以,你一个人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动作。”
陈袍听完眼前凶戾年轻人的通话,好似想清楚了什么。
不可思议瞪大眼睛!
被诈了!
可刚才他演的也太像了吧,你是戏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