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儿又惊又喜的看着寇宵,那完美无缺的侧脸立刻击中了林夏儿的心,让她胸中小鹿乱撞。
她心里想着:我就知道寇公子心里喜欢的是我,寇公子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我比那林小麦好看一万倍,方才他一定是故意在这棵树下等我经过。
林夏儿和寇宵之间的暧昧气氛已经到了顶点,陈得财气的七窍生烟,愤怒道:“你、你俩!好一对狗男女!林夏儿,你等着,我这就叫我爹把这婚事给退了,你不嫁我,多得是姑娘嫁我!”
想到自己已经俘获了寇宵的心,很快就要去当富家夫人了,林夏儿傲慢的一摆手说:“退婚就退婚,我林夏儿才不稀得嫁你呢!也不看看你家那穷酸样,都比上人家宵哥哥的一根手指头!”
这声宵哥哥叫的寇宵从头到脚打了个机灵,今日他可算是出卖色相了,不知道林小麦那丫头要是知道自己整了这么一出戏,会不会笑死。
“你!你!”陈得财脸色铁青,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大步离去。
林夏儿笑眯眯的转过脸问寇宵:“宵哥哥,你倒是告诉夏儿,咱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人家想听你说出来。”
“咳咳。”寇宵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神色恢复到先前的冷漠,心平气和道:“我是你妹夫啊,夏儿姐姐。”
林夏儿一愣,直到寇宵走了好远,她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好你个寇宵,竟然敢这样算计我!”林夏儿气的跺脚,一想到被气走的陈得财,她立刻慌的不行。
这可怎么办?得罪了陈家,林家长辈们一定会打死她。她要赶紧回家,去找她娘救命!
林小麦回来后,看到寇宵正在房中看书,眉间有股黑气,但不严重。
她黑着脸走过去,径直将寇宵的胳膊拿起开始把脉,寇宵倒也没把目光从书上挪开,任由林小麦对自己为所欲为,两人这副模样像极了老夫老妻。
“你今天是不是毒素发作了?”林小麦问。
“哦,好像是。”寇宵漫不经心,似乎并不把毒发当回事。
“婚事先搁一搁,我们必须赶紧启程去找那三味药草,你这身子拖不得。”林小麦一脸严肃。
“别啊,我还等着看好戏呢,我发现最近有点喜欢在这儿住着了,天天都有新花样。”寇宵笑道。
这笑弄得林小麦一脸问号,什么好戏?难道林家人今日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还没搞明白寇宵话中的含义,林小麦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喊起了林夏儿的名字,林小麦连忙走出去看,发现来人跟林长有长得极为相似,她微微一想立刻给这人的脸对上了号。
这是林承福跟钱氏生的三儿子——林长德,平素他一直在县里给账房先生跑腿,吃住都在县城,除非逢年过节否则很少回来。
今天突然回来着实让人不习惯。
“三……三叔。”林小麦下意识的叫出口,林长德瞥了一眼林小麦,看到她身上穿着十分体面的衣服顿时眼前一亮,还未说话林承福和钱氏已经迎了上来。
“你怎么回来了?最近县里不忙吗?”钱氏关切道,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慈爱。
许久未见,她对这个三儿子态度十分亲切,毕竟平素林家其他人总是惹她生气,三儿子远在县城整日见不上,钱氏心里对他自然好感极深。
“林夏儿呢?让这丫头赶紧给我出来!”林长德没好气道。
屋内,林夏儿死死抓着杨氏的手摇头道:“娘,别出去,我害怕!”
“你怕个屁!这件事要怪也要怪寇宵那小子先勾引你,我这就出去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杨氏脸上写满了愤怒。
这小子不仅瞎了眼非要跟林小麦定亲,现在还毫不留情的整自家闺女!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被寇宵算计惨了,她就怒火中烧气的不行。
“可我要是足够坚定也不会落了他的套儿,娘啊,您可千万不能把这事抖搂出去啊!”林夏儿哭道。
杨氏大力把林夏儿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拿开说:“当然不能乱说,看我如何把这屎盆子完完全全的扣到那小子头上!跟我出去,看我眼色行事!”
说完,杨氏反手拉着女儿走出了门。
林长德见杨氏带着林夏儿露面了,立刻扯高了声音说:
“嫂子,你们倒是给我说说这唱的哪出戏?我好心好意给林夏儿这丫头介绍亲事,还被她自己给搅黄了,怎么,看我林老三不顺眼是吧?”
这时,喝的醉醺醺的林长有也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看热闹的陈家媳妇儿。
左邻右舍看见陈家媳妇儿,立刻明白林家又有好戏看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假装若无其事的围了上去。
看着人多乐起来,林长有立刻来劲了,上前拉开林长德站在挡在杨氏面前说:“反了你了,眼里还、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了?敢跟你嫂子、叫板,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大哥你喝多了,我不跟你说,你走开!”林长德不耐烦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承福又胸闷起来,连忙使唤钱氏把自己大儿子带走,不然今晚啥事儿也别想弄清楚。
钱氏立刻上前没好气的拉住林长有,却发现喝了酒的儿子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拧着一股劲儿就是不跟自己的娘走。
气的钱氏扭头对林小麦破口大骂:“天杀的赔钱货,还站在那看什么?赶紧过来帮我一把啊!”
林小麦极不情愿,但碍于自己的身份,还是准备上前帮忙,却被走出来的寇宵一把拉住。
然后林小麦看到不知从哪钻出来的海东走了上去,轻轻一拽,就把还算强壮的林长有直接拖开。
钱氏被吓得不轻,任由海东自顾自将林长有提溜进了他的房间,然后从外面插上了门,林长有在里面闹腾了一会便安静了。
寇宵凑近对林小麦说:“好戏这才刚要开始呢。”
“长德,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儿的亲事怎么就被搅黄了?”钱氏尖着嗓子道。
林长德哼了一声,指着林夏儿说:“你自己说!”
一直沉默的杨氏开口了:“指什么指,我知道这件事怎么回事,要怪就怪你们稀罕的上了天的孙女婿,勾引我家夏儿,我家夏儿抵死不从,但她一个弱女子,岂是寇宵一个少年郎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