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以开玩笑的方式说道。

就连樊鸿振也看了江县令一眼:“苏娘子,国有国法,粮税一年只缴一次,有老夫在,大司农来了,也不敢抢你的粮食。”

众人哄笑,江县令道:“本官就只是去看看,在本官管辖的地方能种出两季稻谷,本官只会如实上报,不会抢苏娘子你的粮食的。

这个是关乎本官的官运,本官的前程都都在苏娘子你的手里呢,绝不会做出匪徒之事,哈哈哈……”

“县令您言重了,大家都想看的话,那我们就一起去看吧。”

宴席结束,一众人来到田间里头,这三亩相连的田都是苏落家。

两个月的时间,已经长出谷粒,绿葱葱的,第二季稻本就长得快,加上南方天气,再过半个月就能黄了。

看这个样子,比她们收到的第一季稻谷,产量还要高,苏落的预算中,这三亩二季稻,能有三千斤的样子。

樊鸿振双手捧起稻穗,颗粒饱满,稻香把微风浸染,侵入心脾。

“苏娘子,老夫只以为你在文采领域能发光,没想你在农作物这一方面,更伟大,此后南宁会因你而强大啊。”

“樊老过奖了,我一个女子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

稻穗弯弯,南宫清和阿旭摘下两粒,把绿色的稻皮剥开,里面的白色成型的米粒展现在指尖。

新鲜的米粒放入舌尖嚼了又嚼,这是真实的感觉,这不梦,苏落真的在秋收后又种出了一季稻谷。

“公子,这些稻谷能长出来,一定是因为公子你挑的粪。”

南宫清回头给阿旭一记白眼:“不会拍马屁就别拍。”

阿旭‘哦’了一声,他就想夸夸公子而已,况且这三亩田能长的这么好,他也挑了粪的。

“苏娘子,本官一到这来,就好像这才是秋收的景象的一样,历史历朝以来,你是唯一一个能在秋收后还种出稻谷来的。

不过苏娘子,你这第二季稻才用两个多月时间就成熟,应该用的不是我们正常稻谷的种子吧。”

县令不愧是当官的老油条,一下就想到这个问题。

“当然了,这个可是我精心培育挑选出来的种子,我敢说,这个稻谷是南宁国的独一份。”

如此说来,现在有三亩田的第二季稻谷,也就是说,除了苏落你,再也没人有种子了。

“苏落,这个稻谷成熟后,你想怎么处理它们?”南宫清这话问的。

“粮食当然是拿来吃啊。”

苏落的话一出,所有人同时用一种咯噔的眼神看她。

“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们心中所想,不过我们村的村民更早就来跟我预定了,等我收了这三亩地,他们会用自己稻谷过来跟我换种子。”

苏落刚才说的话他们都吓了一跳,但她说可以用第一季稻谷和她换这第二季种子,他们就放心多了。

“哈哈哈……苏娘子啊,既然如此,老夫是不是也能和你换一点种子了?”

樊老笑着说道。

“可以,不过你们也不要高兴得太早,这第二季稻谷生长也是需要环境的,它只能在南方生长,北方太冷,这个品种是种不活的。”

几人看了好一会才回去,县令和南宫清表面笑笑,但心里却各有心思。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坐进了一辆马车里。

“公子,苏娘子这次可是算立了大功啊,我国南方要是都种上这第二季稻谷,百姓还愁挨饿吗?

富国先富民,我朝的统一大业,有盼头了。”

南宫清何尝不知,南宁国物价之所以高,皆拜物资匮乏所赐。

“江县令,你回县衙后立马上书给州里,通知安常州的知府,让他派人来好好守这苏落的那三亩田,白天赶麻雀,晚上防小偷。”

“是,下官立马去办。”

一粒种子就能长出一株的稻谷来,一株稻谷能有一到两斤,够一家人吃一餐的。

他们现在要粒粒珍惜。

而南宫清是想办法去弄今年秋收来的稻谷,只希望到时苏落愿意和多他换种子。

……

宴席散后,还有很多剩菜,晚上苏落又让陈平安又叫了村里人全部来吃一顿。

赵如云留着赵春岚在家里住两天,姨父跟苏落说,他也想去水庆庄做工,苏落同意了。

当天李永昌就回家去收拾东西,和陈平安他们一起去了水庆庄。

杜修远也搬来了新院子,苏落让他住在砚川的东院。

平时苏落也会采点草药回来晒干,现在杜修远也要在这学习,她干脆就留一个小房间出来当药房。

不过两日时间,天空就下起了大雨,这是下半年最大的一场雨了。

苏落靠在主院二楼的窗台前,听着暴雨猛烈地敲打屋顶,奏出激动人心的乐章。

玉珠般从天上倾倒而来,睁眼,长平村的那一头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还好她们搬到了新院子来了,不然瓦窑可能全是积水。

“娘,你看我在手上绣了一朵花。”

易欢从后院跑过来,举起左手手心给苏落看。

这一看让苏落哭笑不得,易欢用绣花针和线把手心的厚皮给绣了一个花的形状出来。

“欢欢,你这样子不痛吗?”

“不痛,奶奶和姨奶奶在做衣服,欢欢偷偷的绣了一朵花。”

“下次想绣花就叫奶奶给你一块布,别绣在手上,要是刮到别的东西,这整块皮都会掉下来的,把这剪了好吗?”

易欢有点不情愿,还是点头道:“好吧,我叫奶奶给我剪,娘,今天欢欢想吃你做的饭。”

苏落揉着她的头道:“好,去把线剪掉后,就去和哥哥一起看书。”

“嗯!”

苏落晚上去做了饭,天还未黑着之前,有一个小道童冒雨前来,给苏落送了一封信就走了。

这个字迹是那虚空老道的,拿了苏落的银子,每过十天便会把陈喜鹊的惨状写信告诉她。

这一次应该是最后一封了。

虚空写道,徐天和在昨夜死了,被陈喜鹊咬破脖颈,失血过多死亡的,就死在她身上。

不过陈喜鹊也好不到哪去,徐家把她和徐天和钉在一个棺裹里,给徐天和陪葬了。

陈家很快就会收到消息,说陈喜鹊不愿独活,自愿去陪徐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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