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把衣服又拿到赵如云怀里:“给你买你就穿着,等一会我们一起去村长家,人家帮了我们这么多年,总要去谢谢人家的。”

“对了,今日买药材一共赚了五两多一点,买这些东西还后,又给李大叔五文钱的车费,还剩下七百零八文。”

苏落把八文钱留给了自己,七百文拿给赵如云拿着。

赵如云双手捧着铜钱,眼里泛着泪花道:“有了这些钱,我们就能撑到秋收了。”

赵如云的想法只是能活着就行,但苏落可不是这么想的,光她挖的十多斤土茯苓就卖五两多的银子,想到山上还没挖的,她都还看见好几株。

“婆婆,以后我挣的银子都给你拿着,我们一直住在这个瓦窑里也不行,最好今年冬季前,我们能盖上房子,砚川也到了启蒙的年纪了,还要送他去学堂的。”

苏落说的这些,赵如云想都不敢想,她夫婿早亡,儿子被逼从军,她觉得活着已经是对她天大的恩赐了。

她们一家都换上了新衣服,苏落拿起买好的另一包绿豆糕,和两斤猪去村长家。

村长夫人陈燕开门,见一家子都穿着新衣服,模糊了一下,让几人进来。

“赵氏,你们一家这是?”

苏落把礼物交给陈燕:“陈婶,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这个糕点给小宏才吃。”

她们一家子什么情况陈燕也知道,不想要她们的东西,可被苏落硬塞到怀里来。

“陈婶,你就收下吧,我这次来也是要感谢村长的,还有事情要要村长帮忙。”

陈燕为难的收着,看向砚川和易欢道:“你们两个小鬼,去后院找宏才一起玩去吧。”

两人看向苏落。

“去吧!”

进了院子里,村长在院里子正用竹子编背篓。

“老李,赵氏她们来了。”

村长听到陈燕的话,以为赵如云她们一家又出什么事了,赶紧停下手里的活。

“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赵如云赶紧解释,说了好一通感谢村长这些年对她们帮助的话,而后几人又坐在院子,苏落才道。

“村长,这次来找你,主要想问,我们在村里没有地基,如果想要盖房子的话,需要怎么做?”

村长想了想道:“你们现在住在山脚的瓦窑里,如果进到村里来盖房,只能和别人买一块地基,然后我再去县衙里给你们申请文书便可,可这最主要的还是有银子啊。”

银子不是问题,知道了这些,让苏落心里有个底了,银子她会慢慢挣的。

回去之后,陈燕看着几人消失背影道:“老李,赵氏刚才说她儿媳妇变好了,现在看看,真的犹如脱胎换骨啊。”

村长也站在自家门口目送她们:“器宇不凡,赵氏的好日子估计要来了。”

回到家里,苏落看赵如云挑了一个早上的水,她主动把家里的衣服拿去河边洗了,赵如云带两个小的在家缝补那些破衣服。

……

几家欢喜几家愁,罗梅一家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黄麻子把家里的东西,翻的翻,砸的砸,罗梅拉着黄麻子的手臂鬼嚎道。

“这个不能砸啊,这个也不能动,求你们了,再宽限两天,就两天,我一定能拿到银子还你们。”

黄麻子一脚踢在罗梅身上,原本想把她踢飞的,奈何她太胖,根本踢不动。

“二狗子,把这疯子给老子拉到一边去。”

二狗子和另一地痞合力才拉得动罗梅。

罗梅原本还想着黄麻子也是长平村的人,不会对她们一家太狠的,可她忘了,黄麻子赌博成性,家里的田地被他卖光了,父母也被他逼死了,他的眼里只有钱,哪有什么同村之情。

“肥婆,今天你要是不给老子钱,陈大志就别想活着回来,老子告诉你,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不用老子动手,他也要饿死。”

“对了,你家不是没银子吗,我记得你还有个女儿叫什么来着,好像叫陈喜鹊吧,陈妹妹今年十七,不如卖到红楼里,银子不就有了。”

罗梅惊恐的摇头:“不要,不要动喜鹊!”

几个地痞色眯眯的摇头舔嘴笑了起来,陈喜鹊躲在房间里看这一幕,又是害怕,又是气愤。

苏落那个贱人,明明是自己家花钱买来的,现在还敢违抗她娘,苏落会拿刀杀人,可那两个小的不会,一个恶毒的计划在陈喜鹊脑中成型。

既然傻子动不了,到时候她就去弄死那两个小的。

“二狗子,去屋里把陈妹妹找出来。”

“是!大哥。”

罗梅肥胖的身躯扑向正要进屋的二狗子,紧紧抱二狗子的大腿道。

“站住,我给你们银子。”

黄麻子抬手,示意二狗停下。

罗梅颤颤巍巍说道:“我虽然没有现银,但我家有个值钱东西,我去给你们拿。”..

进屋翻了一会,罗梅拿出一套头面首饰来:“麻子,这个卖了能有十几两银子,我明日再卖掉家里的一亩田,你就放了我家大志吧。”

黄麻子看着这套头面,简单了些,换十多两应该也差不多。

“早这样不就好了,浪费大伙的时间。”

陈喜鹊看到黄麻子拿走她的头面,一下就坐不住了,那可是她的嫁妆啊,这套头面是她准备成亲时要戴的。

“黄麻子,把我的头面还给我。”

陈喜鹊冲出来就要去抢回她的东西,罗梅拉住女儿。

黄麻子看到跑出来的陈喜鹊,和她娘一点都不像,小家碧玉,顿时起了色心。

走到陈喜鹊面前,勾起她的下巴:“陈妹妹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陈喜鹊被黄麻子的样子恶心得要吐了,人如其名,一脸麻子。

“滚!”

陈喜鹊恶狠狠的低头,一口咬在黄麻子手上,鲜血直流。

“啊,臭婊子!”

黄麻子反手一巴掌打陈喜鹊脸上,捂着虎口,他这几日倒霉的很,昨天被苏落砍了一刀,今日又被女人咬,在赌局上也一直输,简直气死。

二狗子和几个流氓拿棍子抵在罗梅和陈喜鹊肩膀,让她们动弹不得。

黄麻子红着眼,咬牙切齿道:“还敢咬老子,告诉你们,这头面只够利息,明天把二十两交上来,否则陈大志就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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