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声迎新年,妙联横生贴门前。
笑声处处传入耳,美味佳肴上桌餐。
谈天论地成一片,灯火通明照夜残,
稚童新衣相夸耀,旧去新来迎新年。
新年的第二天,战无名就骑上他的高头大马要离开了。沈忠亲自送至府门外。
“义善伯请回,在府上打扰多日,以后恐怕还要来叨扰。”
“金护法路上小心。”
“叔叔,您以后一定要常来啊!”小冬依依不舍的看着已经骑上大马的大舅舅,心里多少有点不舍,不知道这一别,下一次还能什么时候再相见?
战无名看着站在雪地上的小团子,哈哈大笑。
“放心吧!过不久我就会再来的。”
沈小冬听了这话,心里没由来的相信大舅舅肯定不会骗自己的。
“叔叔,你答应我可不能反悔,我要是等不到你,肯定会睡不着觉得,睡不好觉就长不高,长不高就不能成为像你一样的男人。”
“哈哈……听你这样一说,我还被你小子赖上了?”
“反正您要是忘了来,我会写信提醒你的。”
上辈子他对大舅舅的记忆只有劫法场的那一次,也就是说大舅舅之后都再也没有来过自己家。这一次为了家人亲人,他一定要一点一点的改变所有的事。
“行,江湖中人,信字为重,我说到做到。”
这下小冬算是放心了。
小夏还想再交代两句,但是有些话不能当着沈忠的面说。
“爹,您还是带着小冬回去吧!我送金护法便好。”
沈忠点点头,倒是小冬很想知道二姐和大舅舅要说什么,眼珠子一转。
“二姐,我留下来陪你。”
“你快跟爹回去,外面冷,小心生病了娘该担心了。”
这时战无名已经下了马,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团子,笑了笑。
“无妨,我再抱他一会。”
小夏无奈,等沈忠带着人进了院子,才开口。
“你万事小心,切不可暴露身份,苏家的事,我会处理的,您就放心吧!”
“那皇帝会同意帮苏家翻案?当年苏家的案子牵连甚广,他更是一身的罪孽,他怎么敢?”
“您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即便是坐在那个位置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小夏虽然不能保证这一招能让皇上同意给苏家翻案,但是她还有下一招呢!
“这样可是会连累到义善伯府?”
这才是战无名最担心的,他不想自己所剩的亲人都活在复仇和痛苦之中。
“娘亲认祖归宗之后,义善伯府就不可能净身而出了,被动不如主动。”
战无名觉得有理,身居高位之人往往最是胆小,心中都有一个斩草除根的坚定信念。
“那你们也要万事小心,有事一定要联系我。知道吗?”
“知道了,您路上小心!”
看着战无名消失在街角,小夏才拉起小冬的小手往府里走。
看着一直低着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沈小冬,小夏安抚的揉了揉他头上戴的毛茸茸的老虎帽。
“想什么呢?”
“我在想今天晚上吃什么?”
听着小冬敷衍的回答,小夏也没有揭穿。
“你还小,你现在只需要养精蓄锐便可。”
小冬一惊,吓得停下了脚步。看着二姐回头疑惑的看着自己的那双黑漆漆的,好似一眼就能看进人的心里,让你所有一切都无所遁形。
他知道二姐一项聪明,难道二姐已经知道自己的秘密了?
“快走吧!外面冷,你不说想知道晚上吃什么吗?现在还没到中午,你有想吃的可以和娘说啊!”
见二姐回过身,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向前走,小冬突然有产生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想法。
他是不是可以把自己重生的这个秘密告诉二姐,二姐应该不会以为自己中邪了或是傻了吧?但是二姐要是不相信怎么办?以二姐对自己的关心,那她一定会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自己岂不是便的更加的被动了?
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小家伙,想什么?快走啊!”
快跑了几步,小冬又拉上了二姐的手,感觉到那手中的温暖和柔软。抬头看这二姐美丽的侧脸,即便是看不到她的眼睛,也能感觉到她的目中的坚毅。
二姐应该能相信他的吧!没想到此时二姐就已经开始计划着为苏家洗冤了,他上一世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要是把上一世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二姐没,是不是二姐就不会失踪了?义善侯府就不会遭那厄运了?
就在沈小冬还在犹豫的时候,沈小夏已经拉着他一路来到了丰芸堂。
一进屋,铜炉里烧着的银丝炭散发出来的热气便扑面而来。姐弟二人解下了披风围帽,自有丫鬟帮着挂在衣架上。姐妹们都在,小春和小秋姐妹捧着账本正在给何氏报账。
见小夏姐弟走了进来,何氏对小冬招招手,又对小春姐妹说道。
“行了,有你们姐妹看着,这账册是错不了的。”
何氏不厌烦这些俗事,只觉得听着就头痛。
小秋一听,看着给小冬拨香橘的娘亲,抱怨上了。
“娘亲就心疼弟弟,我还这么小,就得管着家里的庶务,好累啊!”
说着煞有其事的捶捶自己的肩膀。
小春捏着帕子轻声一笑。
“今天是大年初一了,你也十二了,还说自己小。”
“眼看着大姐就要出嫁了,家里这些庶务都是我的事了,你就说起风凉话来,哼!”
小春被说的满脸通红,有些害羞。
“你们姐妹这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何氏笑了笑,这不过是姐妹之间的调笑,家中的姐妹几个感情都很好,从小就没有什么口角和矛盾,都知道互相谦让,这是让她最欣慰的地方。
“不是随了娘就是随了爹呗!”
“就你爹那锯了嘴的葫芦,想就他的话下饭都得饿死。”何氏笑着抱怨了一句,又道:“娘可不如你们能说。”
屋里姐妹几个都笑了笑,这个话头就过去了。
次日一大早义善伯带着一家人去了何府拜年,拜完了年,开饭之前,沈忠被何太傅叫到了书房单独说话。
第一次沈忠见何太傅的时候心中是敬畏,如今知道了这是自己的岳父更像是老鼠见了猫,坐都不敢坐。
“坐吧!”
等到何忍亲自搬了椅子放在沈忠身旁,沈忠才敢坐下。
“我找你来是有事要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