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冬认真的小脸,何太傅一愣。他从这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中看到了坚定和勇气。

“你真的想习武?那可是很辛苦,无论冬寒夏署,都必须要坚持的事。”

“小冬坚定的点点头,我要学,我绝对会坚持的,请外公相信我。”

看着小冬急切的模样,何太傅最终还是点点头,既然这是这孩子自己的选择,自己就没有理由拒绝。

“好了,起床吃饭吧!这件事外公会帮你打算的。”

见外公这样简单就同意了,麻利的起身穿衣,再好好的表现一番。高兴之余,同时心里也再一次的苦笑,上一世他到底是怎么混的,有这么多的机会都让他放弃了,真是……活该!

这一日在小冬放学的时候被单独的留了下来,外公通知他新年以后就可以拜何忍为师习武了,但是这件事不可以对外说。而且还有一个条件,习武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也贵在坚持,所以沈小冬必须以后就住在何府,半个月给一天的假,才可以回义善伯府。

小冬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

何太傅撸着胡子,满意的点点头,自此也看到了小冬习武的决心。

“这件事你回去之后先不用和家里人说,外公会亲自和你爹娘说的。”

小冬拱手行礼,小小年纪礼节已经做的十分的到位了。

“知道了外公,那小冬就回家了。何忍爷爷,再见。”

何太傅点点头,脸上挂着满意的笑。而站在何太傅身后的何忍现在就已经开始对自己的这个小徒弟期待起来。

“老爷是怎么想明白的?”

昨日老爷还十分的排斥小小爷跟自己习武,将来接任忍卫这件事,怎么一夜之间就想通了?

“是小冬自己要求的。每个人的志向不同,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影响或是控制别人的想法,既然这是他的选择,老夫自然就会支持。”

…………

时光荏苒,转眼又要到新的一年。

今年的新年,义善伯府可是十分的忙碌的,不仅要收年礼收到手软,送礼也是不可少的,礼尚往来嘛!

尤其是多了何府这家姻亲,这是第一年,必须重视起来,况且人家年前抬进来这么多的嫁妆,就是送什么回去就不会觉得多。

为了此事,何氏可是愁坏了,还特意把小夏叫去商量。

“你说你外公应该是什么也不缺吧!这年礼送什么好呢?”

“娘亲不是亲手给外公做了两身新衣吗?外公肯定喜欢。”

何氏听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粉红色,眼睛里带着期待和欢喜。

“你外公应该会喜欢的,但是年礼也不能只送这些啊?”

说着又开始愁了起来。

小夏一笑,给了提议。

“娘亲不如在亲手做一些糕点之类的,至于其他的,咱们就按年礼的模式走便是,外公有了您亲手做的衣裳和吃食,其他的根本就不会在意的。”

何氏听了点点头,还是有点纠结。

“娘亲的手艺你也知道的,做出来的糕点和这里的厨子没法比,我怕你外公吃不习惯。”

何氏以前生活条件在那儿,根本不会做什么精致的糕点,如今会的也都是简单的。

“娘,您想多了,贵在心意,外公一定没吃过自己女儿亲手做的糕点,他定会高兴的。”

何氏又想起了从前的事,摸起了了眼泪,试着帕子点点头。之后硬拉着从不进厨房的沈小夏进了厨房,一起给外公做点心。

这边已经在义善伯府小住了近半个月的战无名决定,过完新年再回风云山庄,在这里每天都感觉平静安详,终于有了家的感觉,甚至考虑这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有一个家了?

看着义善伯府内的一砖一瓦,他都感觉既陌生又熟悉,他记得小的时候经常来这里玩,上官吟霜虽然双目失明,但是父王给他建造的这座府邸里的景致却半点不会偷工减料。

不知不觉竟然又走到了鱼塘,此时的鱼塘都结了冰,看不见里的有没有鱼儿。他记得以前这座鱼塘里全是金色的锦鲤,还是父王特意从南海国弄来的,吟霜十分的喜欢,即便是看不见也要每日来这里亲自喂鱼。

习武之人目力远,战无名一抬头便看见透过冬日的花园,对面那座旧日的书馆里似乎有人刚刚走了出去。

那是一间小小白墙高起的四合院,以前就是吟霜读书的地方,不知道如今是做什么用的。

好奇心之下,战无名走了过去,看着小院子门楣上新挂上去的匾额上刻着‘清幽居’三个字,只觉得这字体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着实回想不起来了。

圆形的古老的木门,大概是刚刚走出去的人着急,没有关严,向外支出一条缝隙。透过缝隙刚好可以看见里面的小院子,只见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院子中间的还是那颗巨大古老的槐树,现在算起来至少有百年以上了吧!上挂着几条红绸,红绸下系着木牌,木牌被红绸拽着在寒风中不停的摇曳,只看得见上面有字,但是写的什么却看不清。

难道这里就是几个小侄女学习的地方?

他住在义善伯府这么长时间自然听说府里的小侄女每天都要去跟以为女先生学习的,只是不知道请的是什么样的女先生?

战无名以为这个院子只是侄女们学习的地方,现在又逢新年,听闻课业都停了,便以为院子里没人,直接推门进去了。

看着他平视就能看到的木牌,一块上写的‘知琴需知意,懂音要懂情。’这是一块鼓励人学琴的木牌,看来他有一个小侄女最近在学琴。

又拿起另一块木牌,上面写着‘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

这是什么意思?经常和沈小夏又书信往来,所以看这字体便知是出自沈小夏之手,战无名想了半天,只觉得这个问题应该不是一个闺中女子应该思考的问题,还是应该多学学琴棋书画的好。

“你是什么人?”

大概是战无名看木牌看的太入神,又或者是最近在义善伯府里过的日子太随意了,都失去了警觉心,竟然连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人也不知道。

当他转身回头,看向正在自己身后之人的时候,身体本能的一僵,眼孔急速收缩。

她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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