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义善伯府是讲规矩的人家,大伯娘没有犯七出之条,你就不能休妻。”
一口否决了沈财,小夏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眼,躲在沈财怀里的女人,见她始终没有抬头,一直在默默的流着眼泪,倒是会装。
又道:“当然大伯父想休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您搬出义善伯府,府里的规矩就不会再约束您,您是想休妻还是纳妾,到时候谁都管不了了。”
沈财是绝对不会同意搬出义善伯府的,这一点,屋里的人都知道,所以沈小夏就拿这一句话就能制住沈财。论你是魑魅魍魉,只要是在义善伯府都不可能逃离沈小夏的掌控。
不在给沈财胡闹的机会,小夏当先站起了身。对着爹娘爷爷奶奶福了福身。
“天色不早了,爹娘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去吧!爷爷奶奶也早点休息。”
“来人!”
听到二小姐的声音,可不比沈财,呼喊了半天都没人应。立马进来了两个小斯。
“把这个女人从哪来的送哪去,以后都不准她在踏进义善伯府的大门半步。”
“是。”
“慢着,沈小夏,你不要太过分!”
沈财除了站起来指责,做出凶狠的表情,却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阻止,心中有一百的不情愿也无计可施。
“怎么?大伯父想好了?打算和这个女人一起走?”
这时小斯已经拽起了那个女人,正要往外面拉。
沈财想追过去,但是伸出去的手,听见了小夏的话又缩了回来。
小夏心中又是一番鄙视,沈财要是真的和这个女人一起走了,她到是会高看他一眼!
来的小斯是小夏的人,那个女人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捂着嘴带了出去。
屋里顿时安静了。
“沈小夏,她肚子里可是你的弟弟!”
沈财不甘心,最后瞪着沈小夏吼了一句。
小夏都懒得搭理他了,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为沈财生孩子,别做梦了!
就是不知道,对方用这个方法没有进来义善伯府,还会有什么策略?
小夏处理了那个女人,坐在上首的人,谁也没有多说什么,沈老爷子在乎的是名声和沈家的未来,贾老太太在乎的是自己如今舒心富贵的日子。
沈忠夫妻是不知道怎么办,如今小夏办了,他们就不为难了。
王氏一脸的得意和解恨,心情十分的不错,哼着小曲,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了。走之前还不忘了嘲笑了沈财一句。
“就你这点能耐还想纳妾,这辈子就做梦去吧!”
这对夫妻如今哪儿还有什么夫妻情分?倒是像仇人一般。
沈财本就复杂不快的心情顿时压不住心中喷涌而出火气,沈小夏他不敢打,但是这个肥婆娘他还是不敢动手?
撸起胳膊照着王氏就削了过去,王氏心有准备,本来肥胖的身体倒是变的灵巧了,一扭身子跑了,让沈财的拳头落了空。她一边往贾老太太的身后跑还一边大叫大骂着。
“沈财你这个王八蛋……不得好死……”
那对夫妻围着贾老太太转了两圈,沈财的拳头几次都差点没有落在贾老太太的脸上,又惊又气之下,贾老太太差点没晕过去。
屋里顿时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朝雪。”
见沈忠夫妻上前拉架,小夏看不下去叫了朝雪,就是一百个沈财也不会是朝雪的对手,当下就被制住了。
“沈小夏,这是你对大伯父的态度吗?”
“在胡闹就把你丢出府去。”
看着沈小夏认真的表情,刚刚还张牙舞爪的沈财顿时消停了。
“把他们送回自己的院子,别让他们打扰了爷爷奶奶的休息。让奶奶受惊了。”
说着小夏向贾老太太福福身。
贾老太太怕怕自己的胸口。
“还好有小夏在,赶紧把这对混不吝给我带走,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是。”
小夏给了朝雨朝雪一个眼神,带着人走了。
离开了长寿斋,朝雨飞身而去。
这件事定是有人在背后操作,小夏当然要好好的查一查。
翌日,天公作美,冬日的暖阳照下来的光圈五彩斑斓,格外的漂亮。
早早的义善伯府就忙碌了起来,昨夜的那个小插曲,好像都被众人淡忘了一般,没有人再提起。
小王氏对着一人高的大铜镜子照了照,一张年轻美妇的脸映在镜子里。脸上带了几分的娇羞,几分彷徨,还有几份迷茫。
身上穿了一件今年最新样式的贡缎做的华美的衣裙。这贡缎也是宫里今年赏下来的,之前小王氏一直没舍得用。前几天才拿出来,雇了一个府外绣计精湛的绣娘赶制出的新衣。
头发简单的盘了一个坠云髻,插了一对双凤衔珠金翅步摇,耳朵上坠着赤金缠珍珠坠子,手腕上是一对碧透的蓝田美玉玉镯。整个人看起来雅致端庄,富贵有余。
“夫人真美,咱们家里的姑娘们都随了夫人,个顶个的漂亮。”站在一旁的如花和如果,今日也要陪着夫人去何府,也都换上了一身新衣裙,自然不能给义善伯府丢人。
小王氏听了欢喜,尤其是听人夸赞自己的闺女的时候,尤为欢喜。得到了别人的认可,刚刚还十分紧张的心绪,平缓了不少。
“夫人,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走吧!”
今天贾老太太亲自送沈忠一家子出了大门,还关照大家一路小心,她的心情就如同今天的太阳一般,好的不得了。
望着已经远去的马车,才由丫鬟扶着转身回府,继续回去念经。让佛祖保佑她能活到九十九,这样好的富贵日子她还没享受够呢!更何况以后的日子更好了,她要不是享受不到,死了可不会瞑目的。
而何府那边,天还没亮,就已经鸡飞狗跳了。
何家二老爷一大家子最近都心情不好,心里在不高兴不情愿也阻止不了,今天何府的嫡长女要回来认祖归宗了。
“老爷,您倒是想想办法啊!家主把那些铺子都收了回去,何家一下就损失了一半的家财,难道真的都要给那个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嫡长女不成?”
何德气的一拍桌子,顿时止住了二夫人的哭泣声,骂道。
“你还有脸哭?这些年大哥把府里的中馈都交给你打理,你就不知道动动手脚?如今竟然全数的交了回去,你是不是傻?”
二夫人平白无故被丈夫指着鼻子骂,更加的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