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一大家子都释放着疑惑的小眼神,而沈小夏是纯靠演技,春花演技不行,但可以靠脸,她张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无论是什么表情,让人看了,都觉得是无辜的小可怜,不,是大可怜。

“问你们话呢!”沈智都快气死了,都什么时候,还这么蠢。

“哦!三叔说的是这幅黑白画吧!你还想要?我爹不是给你一幅了吗?”小夏表示自己有点不乐意了,就快明说三叔你是不是贪得不厌了。

沈智听了心里一哆嗦,余光瞄了上坐的唐大公子一眼,见对方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心里更是一紧。

“你什么意思?你还有这画?”沈智哪还有往日的君子形象,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沈小夏,伸长了胳膊指着画,大吼大叫。

“没了。”小夏赶紧遥遥头。

唐志那有心情听他们磨,直接开口。

“你这画是哪来的?”

小夏小心翼翼的看了上坐的人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带刀侍卫。想了想认真的回道:“这画是我花一两银子买的呢!我看着挺好看的,还买一赠一,就买了。”

屋里的人安静的可怕,要是这画是一两银子买的,定就不是真的了。但是沈智可是把画买了一万两的真银子。

“大人,你别听这个丫头胡说,这个丫头最喜欢骗人。”沈智极了,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三叔说我骗人是什么意思?你拿走了画,我也没向你要银子啊?带色的年画才十几个铜板,这幅黑白画,那老板说了,是名家画的,值银子,不是几个铜板可比的。”小夏开始糊涂。你们看我就是一个村姑,可不懂什么名画不名画的,就能分清画带色不带色。

“名家的画能有两幅一样的?”

“年画一样的好多张呢!这才两张,不是说物以稀为贵吗?这已经很少了。花一两银子不冤,三叔还不是看中了这画,才要走的。”

“你……你!”沈智第一次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还有,能不能不要再说一两银子的事了,他慎得慌。

“大人,您也喜欢这幅画吗?你要是喜欢,我就替我爹送你了。”小夏天真中带着谄媚的小样子,气的沈智都快发羊癫疯了。

“你们最好说实话,这画到底是哪来的。”唐志不想听这对叔侄两斗嘴了,他的手指轻轻的敲击一下桌子,侍卫们整齐的拔出佩剑,把小夏一家人团团围住。

本在娘亲怀里熟睡的小四,像是感觉到了危险,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众人也的确吓着了,小夏拉过小秋的手,把小秋保护在自己的身后,仰着头,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我说的是真的,就在靠山镇的买的,那家店买各种画,不信你们就去问。”

唐志可没那个耐心听一个瘸丫头编造,给了侍卫一个手势,打算武力制服。把所有人都直接带走,大刑之下就不信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唐大公子真是好威风啊!你这是要杀人?”

只见一个英姿健朗的男子,带着小队士兵走了进来,鹰目寒光,浑身散发着冷气,让闷热的午后一下变得凉爽了许多。

小夏心中终于松了口气,还好救兵终于到了。

“肖奇瑞,你来做什么?”

“你杀良民,我还不能来了。”

“你怎知我杀的是良民,他们可能就是劫持我唐家贡品的劫匪。”

“证据呢?我要证据,不然我就向皇上告你残杀良民之罪。就是不知道唐贵妃能不能保你了。”

“你……”唐志气急,他是唐家长孙,却不是嫡孙。自古虽讲究长幼有序,但是在上京更讲究嫡庶之别,所以如今唐家站在最高点的那个人,唐贵妃,也就是他的亲姑姑,并不是十分的看重他。

“可惜来的不是唐良,唐良还是有几分规矩的,知道什么是私闯民宅,什么是滥杀无辜。”肖奇瑞接了人家的伤疤还不算,还狠狠的踩了两脚。

唐良是何人?正是唐家的嫡孙,与唐志同年出生,却小他半个月。上京的大家族,都不会让长子是庶出,唐家也不会。原本唐志的生母就是后怀有身孕,但她是个有野心的母亲,还有一个月才生产,竟然偷偷服了药,硬生生的让唐志提前一个月出生,这才比唐良大半个月,占了长子的身份。这事在上京也是个笑话,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所以唐志此生最讨厌的人,就是出身比他高贵,才能还比他优秀的唐良,没有之一。

“肖奇瑞!你怎知我没有证据,证据就是那副画!”

“那副假画?”肖奇瑞哈哈大笑,明目张胆的嘲笑。

“哼!那是寻南子的画,我怎么会看走眼。”

“那你拿来我瞧瞧。你还不知道吧!如今满大街都在卖寻南子的真迹,都说自己卖的是真的,只要有人问价就是一万两。估计卖画的人都在等着碰傻子呢!万一来了一个财大气粗的傻子,岂不是要发家了。”

“你……”唐志气的拍桌子,而沈智站都快站不住了,那幅画要是假的,一万两银子没了是小事,他会不会……他都不敢想了,心里默念的老天保佑。

唐志派了一名亲信的侍卫,把画取来,并吩咐带着鉴定师,他要让肖奇瑞心服口服。

肖奇瑞不以为意,自在的欣赏着挂着正堂上的这幅山水图,看了半天,又笑了。

“这画倒是让人真假难辨,刚刚我在外面听说,这画是一两银子买的?倒是便宜,这样的仿制品也值不少的银子。”

肖奇瑞转而又看向唐志,开口道:“看来你是得罪人了,这样的仿制品我已经看见了不下十幅,很可能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还就上钩了。”

唐志还是不信,那幅画他自己看了几天,不可能是假的,只要那幅画是真的,就是证据,这一家人他一定要带走。

那名侍卫倒是速度,不到一个时辰就带着画回来了,背上还抗着一个快喘不上气的老者,正是当时珍宝斋的那位鉴定师。

唐志拿到画,小心的打开,画还是那副画,但是他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公子,我直接取画就来,中途无人碰过此画。”

唐志这才放心,让终于喘了口气的鉴定师上前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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