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清隽的眉目沁着认真，直视她的眼眸字字清晰地道：“乔榛，如果你真觉得你对我感觉错了，那今日之后，我们就是普通的学长学妹关系。”
“普通关系”四字令乔榛胸口一滞，下意识地追问：“那如果没错呢？”
姜归不疾不徐地挽唇笑，“你就接着追我。”
“……哈？”
“半途而废，也是要受惩罚的。”姜归拍了拍她的脑袋，“明白我的用意吗？”
是不开心她撩了就跑的做法呗，说什么惩罚……好羞耻啊。
乔榛攥紧袋子，仰视着青年的目光带了点倾慕和埋怨，怨他明明动心却还要她继续追求一般。
少女不自知地微鼓起的腮帮，姜归很想探出手捏一捏，心情大好地眯了下眼，“好了，不用你急着做决定，先好好玩——一会儿去山乾街逛逛，怎么样？”
山乾街正是离学校很近的商业街，乔榛脑子一转悠，痛快点头，“行！”
她举起奶茶的包装袋，取出吸管想戳上去，便有青年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她眼前，“我来。”
又是他戳的吸管，思及兼职偶遇的那件事，乔榛一边吸了两口奶茶一边瞥他，“学长，你刚刚那一连串的动作很熟练呐。”
姜归哪里听不出少女话中的试探意味，没答话，只是笑着看了她一眼。
余光瞟到逐渐接近的公交车，他自然地虚揽了少女一下，“车来了，你带公交卡了吗？”
乔榛已经从斜挎的包包里掏出卡片，歪着头看他，那表情仿佛在求表扬。
姜归的眼神更软了，堪称春风和煦。
车子停下，乔榛发现青年在后头护着自己让她先上去，心底涌过一阵暖流。
周末这个点外出的人较多，车上很容易没空位。乔榛挤到窗边那片空旷地方，青年紧随其后。
她找着周围能扶的东西，可惜都不方便扶，加上公交车经过拐弯口减速，惯性作用她向一旁倒去。
脑袋突然撞上一只有力的臂膀。
姜归向她走近半步，如此两人的距离便过分的近。他一手撑在她颈侧，一手带着她空下的右手搭到他衬衫下摆上，音调低醇，“抓稳。”
乔榛脸红地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手倒是乖乖地抓住他衣摆，情不自禁地想，要是她这么大力一扯……
不就能窥到学长的腹肌了么！
到山乾街只需三站路，乔榛脑子里这一念头蠢蠢欲动时，公交车的提示音便提醒他们已到站。
姜归看着少女愣愣地没松手，唇畔牵起一丝浅弧，顺势牵住她的手把人带下车，“乔榛学妹，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惋惜的意思？”
乔榛暗暗唾弃自己思想不“健康”，被牵了手也迟钝地没察觉，听到这句立马闹红脸，“有、有什么好惋惜的！”
虽然在车上跟他算近距离接触，鼻尖萦绕的满是他独有的清新好闻的味道，但是……
她也不至于想跟他那样再待久一点的！
姜归眸中露出明晃晃的笑意，也不戳破少女的口是心非。刚好走出人潮了，他松手放开她。
乔榛这才注意到古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