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是鸳鸯锅，乔榛之前专挑辣的吃，哭完随手抹抹眼角，“我就是……被辣到了，它我不吃了。”
这是心情平复了的意思，几人会意，连忙点头，“行行行，咱不吃辣的了，放清汤里涮！”
最终没拦住乔榛又独自喝了两罐啤酒，主要是不忍心拦，有个发泄的途径也好。
然后她就不大清醒了，拽着大姐的衣角不撒手，所幸的是没太闹腾。
“……”
仨人觉得她们在带孩子。
带着可怜兮兮的醉酒少女打车回学校，在车里她就靠着大姐的肩睡得迷迷糊糊，下车是大姐跟三妹一左一右地扶着，四妹跟在后面护着。
姜归出来给一个家住在附近的朋友递东西，在门口注意到几个眼熟的身影，一来他记性好，二来乔榛的打扮无故地让他有记忆点。
看着那几人踉踉跄跄的身姿，他想了想，还是迈步走上前去。
便听见格子裙女生念叨“哎二榛你骨头怎么那么软姐真怕给你摔了”，跟着黑上衣女生喊“大姐三姐你俩慢点我在后头看得很慌啊”。
姜归脚下一顿，轻咳着提醒，免得突然出声让她们受惊，再礼貌询问：“你们好，请问乔榛怎么了？”
可纵然如此，三妹也吓了一跳，得亏大姐托得稳，四妹反应也快上去就把人扶住，否则准会摔了乔榛。
于是三妹不用出力了，转过身面向姜归，借着路灯的光看清他的脸，“……姜学长！”
听到这个称呼，大姐三妹连忙费力地把乔榛也转了个身，“虎视眈眈”地盯向姜归，“是姜学长啊！”
某学长：“……”
清楚她们认识自己很正常，可被这么殷切地看着，他也心绪复杂，浅浅笑了下，目光落回垂着脑袋无声无息的少女身上。
大姐眼眸一转悠，最先回神，声如洪钟地回答他：“学长是这样的，之前榛榛心情不大好，晚饭时候喝了点啤酒……”
说到这感觉将二榛形容成了没事就借酒浇愁的人，迅速补充一句：“不过榛榛是头一回喝！所以没喝多少就醉了！”
姜归：“……”这位学妹嗓门真大。
显然乔榛也会这样想，因为她直接醒了，口中嘟囔：“姐姐你声音好大……”
且是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睁开眼，过了好几秒，视线在姜归平淡温和的脸上聚焦，眸中闪现惊恐，结结巴巴地道：“学……学长！”
今晚这一个两个的，见着他都似耗子见了猫，脸色一赛一的精彩。
姜归如墨的眸色晕开笑意，很快消失不见，“乔榛学妹，你能认识我？”
没法再笑是因为，想到了格子裙女生的那句“之前榛榛心情不好”。
乔榛心想我当然认得出你啊我又没醉得完全不清醒，面上怯怯地眨眨眼，“能的。”
姜归心底松了松，看来她好多了，眼风扫过其他三个心理活动是“想让二榛和她的姜学长单独相处又怕撒手二榛就倒了”的学妹。
“已经很晚了，你们回去都早点休息吧。”稍稍一顿，“乔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