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如果荷兰人心甘情愿让出利益,那就皆大欢喜了。

远海进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耗费的人力物力,难以计量。

再者说,荷兰人开垦数十年,那些据点城堡土地,可是现成的财富,不用再辛苦的开荒,对于大明来说还真是一件好事。

“那就谈谈吧!”

朱谊汐眉头一挑,就应下了这件事。

时间就定在来年三月,春暖花开,玉泉山庄。

紫禁城的规矩太多,也太过于正式,不随心,且在山庄,也能少些阻碍。

先让朝臣们去谈谈,如果有利可图的话,那就见一面;话不投机,那就无缘了。

礼部骤闻此时,可谓是晴天霹雳。

人人都义愤填膺,争先恐后地就想脱掉裤子来一场廷杖,从而扬名天下。

最后还是被压下了。

内阁大臣们认同了皇帝的决定,那他们就不能乱来。

不然的话,得罪皇帝顶多廷杖,得罪了那群内阁大臣,几年内就别想升官了,甚至祸及亲朋好友。

不过,与之鲜明对比的是,朝鲜的觐见,则很快被理藩院批准,随之呈给皇帝批阅,也弄来个准字。

朝鲜觐见太频繁了,以至于百官们都适应了。

当然,不出意外,朝鲜人念念不忘的,则是协助大明,灭掉满清,从而洗刷耻辱。

可惜其骑兵太少,完全帮不上忙。

朝鲜使臣也不气馁,同样带来个消息:日本国王德川家光病逝,其子德川家纲继位,年仅十岁。

此时其国内动荡不安,正是好时机。

对于日本,朝鲜对这个邻居投之以极大的关注,而大明却漠然置之。

在其满心期待之中,礼部只是“哦”了一句,就完事了,这让朝鲜分外不满。

毕竟此时的日本是幼君继位,江山不稳,如果大明派遣远征军来一下子,必定颠覆其江山社稷,再不济也能搞乱日本。

到时候朝鲜跟在大明身后,不仅能够复仇,更是能捡不少的便宜。

“想屁吃呢!”对于朝鲜人的天真和无脑,朱谊汐真觉得好笑。

“不过,倒是可以安排一番,让日本成为藩国……”

而此时的朝廷上下,却因为秋税的事情,感到万分的头疼,不得不召开了扩大版御前会议,

秋税的征收在十月,但汇总统计却在年底,真正的收纳入库,还得到明年的夏天。

而银钱们却先行一步入库,让整个朝廷过上一个好年。

各省由于水运条件的不足,再加上银圆深入人心,多番改制后,如今全国真正缴粮的省份,只有四川、安徽、湖北、江西,河北、山东、河南七省,余者皆纳银钱,减少行政成本。

而因为北方大部分都是一年一熟,几乎没有秋税,所以仅仅是安徽、湖北、四川、江西四省,他们一共缴纳了近五百万石粮食。

而其余各省,则因为运输条件不足,缴纳白银和铜钱。

没错,铜钱也开始收了,不过考虑到铜钱质量不一,所以只收铜圆,顺便还能刺激一下铜圆的流通,给户部赚钱。

秋税则收银一千八百万块银圆,而去年这个时候,则是银八百万块,粮一千两百万石。

其中包括商税(囊括铁、酒、煤等)三月一缴,约有三百万块,盐课则另算,同样三月一缴,共有两百五十五万块,比第二季度增长了三成多。

也就是说,仅仅凭借着四川、湖南、湖北、安徽、江苏、浙江、福建、广东、广西九省的秋税,就超过了千万块,达到了一千三百万块银圆。

还得加上五百万石粮食呢!

整个绍武五年,财政收入为:粮一千三百万石,银四千两百万块。

要知道在夏税时,去除商税,整个北方只收了三百万块,虽然是半税,但就算是全税,也不过是六百万块。m.

加一起,不过人家的四分之一。

科举上四六分成,如果按照财赋来算,二八还差不多,如今一看北方还占了大便宜。

不过虽然新添几省,但全国会试三百人的名额并未改变。

无他,由于进士下放,再加上省试的原因,所以全国一千六百县,缺官的现象并不严重,例如河南,甚至好多府县还是无人区。

扯远了,反正是在绍武朝,南北差异之大,触目惊心。

所以,这次扩大会议,八部尚书,礼、吏、户、兵、刑、工、理藩院、组织部,都察院,内阁,五军都督府齐至,皆是因为这一场秋税。

所以,即使秋税此时再创新高,但难敌众人心中烦闷。

“即使是保存最好的山西,此时也不过是四五百万人,一年赋税收全,加上商税,也不过两百多万块……”

户部尚书王应熊更是感到难受和纠结,差距与理想相差太大了。

这是北方三年免税后的第一年半税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跟南方差太大了。

本以为南方供养天下两三年,北方现如今也能出出力,但实际上却令人大失所望。

“偌大的北方,收拢到一块,怕是只和南直隶相差不离。”

礼部尚书朱谋直接了断地说道。

“还是人太少了。”

冯显宗耐不住性子,迫不及待道:“这几年虽然不断在迁徙百姓,但河南一省的丁口,却未超过两百万;山东不过三百余万;陕西两百余万。”

“即使是京畿重地河北,也不过是四百万允许,不及曾经的一半。”

“没有人口就开垦不了土地,自然收不上税,与南方比不得,最少要五年,十年,才能恢复到以前。”

“得加大迁徙力度。”

如今还在进行的官方移民,是湖南填湖北,四川填河南,而民间的迁徙却源源不断,如江西、安徽百姓去往湖北……

而大家此时都觉得太慢了。

北方如果继续这般发展,只是被南方越拉越大,对于国家稳定来说很不利。

“南方比北方强,除了丁口外,最重要的就是不缺水。”

理藩院尚书堵胤锡,则直言道:“只要在北方修河渠,坡塘,多储存一些水来,必定能增加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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