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分析下,汉中府不值一提,轻易就能搞定。

众人纷纷激动起来,唾沫横飞,满是乐观的情趣。

熊英杰目睹这场面,他惊呆了:“这是在造反啊,这是造反啊!”

光明正大的图谋朝廷的州府,真是胆大妄为。

他环顾四周,想找一个清醒者,但却令他失望,都他么是激动的。

目光呆滞着听着,熊英杰欲哭无泪:“老子武举出身,四书五经学了几十年,竟然投了反贼了,家门不幸啊!”

而朱谊汐看着众人,嘴角带笑。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和平处理汉中府。

或者说,除非是孙传庭再世,不然他是绝对无法合法的掌控汉中府的。

所以,只能事急从权,成为军阀。

毕竟关中被闯军占据,消息不同,朝廷知道了又能咋滴?

“这次行动,极具意义,得取个口号才行。”

朱谊汐颇有几分激动。

“就叫打他娘的汉中——”李继祖兴奋道。

“不如叫乔迁新居吧!”赵舒轻声道:“背井离乡的大家,能在汉中弄个新家。”

“太过于丧气,要来点通俗易懂的,喜庆的。”

朱谊汐摇头,笑道:“就叫,去汉中过年!”

“去汉中过年咯——”

听到这口号,赵舒眼前一亮,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

陈永福眼睛一眯,似乎也想到什么,抿着薄唇,就这样笑着。

在冬风中瑟瑟发抖的兵卒们,一边排队打饭,一边大吼:“去汉中过年。”

过年是个美好的词汇,是一年中最令人向往的日子,好吃的,穿好的。

喊着这样的口号,瞬间就激起兵卒们的向往,气势汹汹,士气大涨。

带着这样的兵马,朱谊汐兴致冲冲地扑向了南郑。

一路上,为避免走漏风声,他逢人必抓,尤其是商贾,更是数以百计。

不过,从这些商贾的口中,他倒是得知了个好消息:南郑对于孙传庭的兵败身亡,还不知晓。

废丘关、柴关、留坝县巡检司、虎头关、鸡头关……

一路上过关收兵,朱谊汐颇有些过三关斩六将的快感。

实在是这些兵马太废了,几百人,直接就投降。

等到他来褒城,终于遇到了像样的抵抗:“尔等何人,竟然敢擅自入城?”

“我乃三边总督、兵部尚书、督江西、湖广、江南江北军务,孙传庭督师旗下的游击将军,朱谊汐!”

一马走上前,能言善辩的令兵,仰头说道:

“奉孙督师之令,前来汉中剿贼,还望开门,容我等补给。”

“你们,你们有多少人?”城头终于反应过来。

“一万人罢了。”

“你们不得入城。”

“不识好歹。”

朱谊汐冷哼一声,说道:“自组建以来,我军不曾熟练攻城,正好实践一番。”

于是,也不在商谈什么,六千兵马,开始伐木干活,准备造云梯攻城。

小小的褒城,高不过两丈有余,搭个梯子就能翻过去。

“这群丘八竟然来真的!!”城头的官吏士绅,立马就傻眼了。

这要是有什么伤亡,搞不好要屠城啊。

于是,不到片刻,城门洞开,只见褒城县令笑容满面地说道:“还望恕罪,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懒得与你说,让城内的兵卒跟我一起去剿匪。”

朱谊汐干脆利落,拿下褒城,就是为了后方做铺垫,钱粮什么的,日后再说。

褒城距离南郑,只有六十里,可谓是北面的屏障。

这时,大军南下的消息,终于是隐瞒不住了。

“将军,那些商贾行商,走了许多,怕是会泄露咱们的消息。”

李继祖一脸认真道:“要不要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不用了!”朱谊汐轻笑道:“焉知这些人中,没有我们的人?”

李继祖茫然。

“将军这是学着建奴的招数,往商贾中派遣细作兵卒,事有不协,就直接夺门。”

赵舒此时披了件裘衣,颇为感慨道。

“呵呵,辽东之州县,建奴了解的比官兵还多,尤其是商间细作,更是大显神威。”

朱谊汐冷哼一声,语气颇为不爽。

昔日辽东第一坚城辽阳,对战时,西门的火药库,以及马料,大火连天,满清才一举杀入陷城。

用间,满清的确专业。

他某种意义来说,只是效仿。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汉中乃是囊中之物,就此为根基,即可对抗闯贼了。”

赵舒苦笑,换个话题。

“不急!”朱谊汐摇摇头,若有所思道:“行一百半九十,拿下南郑再说吧!”

“遵命——”

众人轰然应诺,士气高昂。

一切按着预定的方略进行,成功自然在所难免。

汉中府,南郑,知府衙门。

姜铨作为汉中知府,与陕西其他地方相比,自然是格外的优哉游哉。

无论是人口、赋税,汉中都仅次于西安府,更关键,因为秦岭,这里没有旱灾,这次也是平年。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伴着美娇娘,双手上下起伏,游刃有余,姜铨好不快活。

“知府大人,大事不好。”

汉中卫指挥使秦德寿,慌张地闯了进来,忙道:“一伙官兵,从褒城而来,就快到南郑了。”

“什么?”姜铨忙跳起,怀中美妾直接掉到了地上。

“哎呦,老爷~”

秦德寿一眼望去,白花花的馒头直颤,他看的口干舌燥。

娘咧,老子下次也得买个花魁,真他么诱人。

“官兵?多少人?哪来的?”

姜铨接连问道。

“人数一眼望不到边,好似是孙督师的秦军。”

秦德寿艰难地转移目光。

“秦军?”姜铨松了口气,这才惊疑道:“他们来汉中干什么?闯贼不是在潼关外吗?”

就在两人猜疑时,城门已然兵马围困。

姜铨站在墙头,怒不可遏道:“混账东西,竟然敢围城,不要命了?”

“我等奉命剿贼,还望开门。”

“屁,一群狗丘八!”

姜铨鄙夷道:“尔等的心思,我会不清楚?赶快滚得远远的,就算是孙督师来了,也不好使。”

眼见不过一游击将军的旗帜,竟然敢如此放肆。

秦德寿也满脸傲娇地说道:“属下的兵马都入了城,这点兵马,只能来送死。”

“若是想开城,除非老子的脑袋是夜壶。”

两人自信满满,对于眼下这点兵马着实看不上。

汉中城高三丈有余,数千兵马,钱粮不缺,前几年修缮了一遍,不可能会被拿下。

“轰隆——”

这时,突然城门大开,护城河上的吊桥,也不受控制地落下。

“怎么可能?”

姜铨、秦德寿,满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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