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谁也没有提起,倒是村里的人时常来看望李芸菲,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不过她都是笑了笑,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她懂!

赵大郎的伤也逐渐的好转,那天他见到许妮的时候,激动的样子,真的有一种牛郎织女相会的感觉,不过他们是不一样的。

雪化了,天放晴了,路不湿滑了,油品的合zuò

还在继xù

着,云都和帝都是两个比较大的城池,豆油的消耗量比较大,距离双喜镇的距离却远了很多,杨泽坤和欧阳明轩多次邀请赵二郎和李芸菲能在这两个地方也有自己的榨油的油坊,这样供应也更方便一些,甚至愿意提供府邸和人力。

温室大棚里的黄瓜在这个时候都相继的成熟,不过离着过年的日子也越发的进了,集镇上的人多的已经不能再多了,这确实一个做买卖的好时机。

“二郎,明个一早你把大棚里的成熟的黄瓜摘下来放在筐里,拉去卖吧!”李芸菲看着正在忙碌的二郎,一本正经的说着,她数了数自己的手指头,反季节蔬菜的价钱应该订在多少钱一斤比较妥当呢?现在只是这么一个小棚子,也应该没有多少斤,〖*中文网

M.35zww.看来这大棚的效果真的不错,等过完年,天气稍微转暖一点儿,就可以带着全村里的人种植草莓。

二郎最近特别的忙,赵大郎现在一直在许妮的家里照顾许老爹,这里的事情,他不能帮忙,赵二郎也不能说什么,他们都喜欢许老爹的病情能够好转,在年前把大哥和许妮的亲事给办了,希望这桩喜事能把最近霉运都能冲散。

现在榨油的事情,已经交给张三他们负责,大家是邻里,也都是好兄弟,很可靠,不怕他被别人挖墙脚,运送油品的事情,到不需yào

自己多加费心,杨泽坤和欧阳明轩都会派人来,他们只要负责帮忙装车就好。

他去集镇上卖黄瓜,也没有问题,就是芸儿一个人在家里不放心,现在也快过年了,不好在找人来家里陪她,因为最近家家户户都在准bèi

过年的东西。

“芸儿,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但是集镇上的人多,我也不能带你去。”这个问题让赵二郎觉得十分的纠结。

看着李芸菲隆起的肚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李芸菲现在已经十分的冷静,不会在让那天的事情重演,赵二郎一直还不知dào

那些事情,李芸菲不是故yì

想要隐瞒,而是不想让赵二郎再去跟赵孙氏吵一架,因为完全没有必要,不想再让外人看笑话。

“二郎,再说这家里不是还有人干活吗?你别担心我了,兰英弟妹不是过会要过来吗?有她照顾我就放心吧。”李芸菲觉得现在是做生意的最佳时机,要是错过了,多不好。

赵二郎一大早便摘了不少的黄瓜,碧绿的黄瓜,一看上去就是口感极好,要不是早上太冷了,他真的想洗干净吃一口,这东西太有胃口了。

“二郎,天气冷,这黄瓜也怕冻着,我记得咱们家里有烂的棉袄,可以盖在上面。这样黄瓜就不会被冻,不然味道也会跟着变,就不好吃的。”李芸菲记得之前冬天的时候父亲卖菜都要用烂棉被给盖上。

二郎明白了李芸菲的意思,点头便答yīng

了,确实应该这样做。

村里人都知dào

李芸菲家里搭建了个棚子,却不知dào

棚子里种着什么东西,不过今个一早二郎便出门,正好碰到了家里的几个人,他们看见黄瓜,顿时就愣住了。“二郎,这黄瓜不是应该夏天才有吗?这……”

赵二郎看着那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道:“这没有什么难的,我们家里不是搭建了棚子嘛,在大棚里种的自然能生长的出来,我先不给你说,这不等着去赶集嘛。”

赵二郎去的不算太晚,但集市上的人已经太多了,油坊还是交给了赵竹香和王磊负责,本来想要是找不到地方就去油坊里卖,可是现在人多的都走不动,没有办法就只能在街道的末尾处把自己的肩上的箩筐放了下来。

“小哥,你准bèi

卖些什么呢?你也来晚了吧?”在二郎旁边摊位的年轻小伙子笑呵呵的说着。

赵二郎把东西放好之后道:“也没有什么,就是卖点菜,我觉得大冬天的,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来晚了,兄弟,你这是准bèi

卖什么呢?”两个人在一起也很快就混熟了。

这位置真的太偏僻了,据说好的位置都是要交租的,不用交租的也有,不过要早来,你别看天冷,这人起的可是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都知dào

这快过年了,不管是大户人家还是平民百姓,都要开始置办年货了,平民百姓呢,都想趁着这个时候多赚点儿银子,好能舒舒服服的过个安稳的好年,这不就要开始忙碌了。

赵二郎的箩筐一直用烂棉袄盖着,别人也不知dào

他卖的是什么东西,他在的位置不好,天冷又在阴凉处,很快身子就有些僵了,虽然他穿着厚棉袄,但是依旧觉得冷。

不过这次不光卖黄瓜,还有其他的东西,李芸菲在夏天的时候把那些吃不完的豆角用水煮熟之后放在院子里晾晒,就是等着冬天来卖的干菜,这样的干豆角炖肉吃最好不过了,还可以用来包包子,要不是她怀着身孕不方便,早就做包子吃,不过豆角、粉条炖猪肉到是做了几次特别的好吃,每次二郎都吃了一大碗,简直可以用来做饭吃了,不过豆角多,他们也吃不完,左邻右舍的和亲戚朋友也会给他们送点儿,剩下的还有不少,所以李芸菲便让二郎拿去叫卖。

“我说小哥,你第一次做生意吧?你这都不吆喝,谁会买?你应该像我这样。‘卖咸鱼了,谁买咸鱼,好吃的咸鱼,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喽,好吃的咸鱼喽’看到没,就是像我这样叫卖。”

赵二郎不是不会叫卖,而是这会这边的人太少了,他叫卖也没有人,只是白费力qì

,打算等一会儿这边有人来了再吆喝也不差。

“兄弟,我知dào

你的意思,我试试吧!”感激的看了那个人一眼,活动活动身体,站了起来便大声的吆喝了两嗓子,这吆喝词可就特别多了。

你想在这个天气吃黄瓜吗?那就请来看一看吧,你吃过干豆角吗?那就来这里看一看吧,新鲜的黄瓜20文钱一斤,你见过这样的便宜吗?还等什么,快来看看吧!

这声音很大,离着很远的人都能听到。

“我刚才听到有卖黄瓜的?不会是我耳朵出了问题吧?”

“没有,我也听到了,那声音应该是从这里传来的,我去看看!”

“真的有卖黄瓜的?我也要买,我稀罕那玩意好久了,以为到了夏天才能吃到呢?”

“谁他娘的不是,我觉得这个天能吃到黄瓜,简直就是奇迹。”

“小五,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卖黄瓜?据说爷这几日身体不适,就想吃点清淡的,要不咱们也去买几根黄瓜。”

“好,爷估计看到黄瓜心情就好了,不知dào

你还记得不,爷一直记挂着黄瓜,就是一直没有卖的,当时把老爷和夫人都着急坏了,这冬天哪里有卖的?不过今天我们还真的让咱们给遇到了。”

卖咸鱼的小哥愣了,敢情人家会吆喝,自己刚才好像是在关公门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不知dào

他是不是也这样想的,看着二郎被很多人围着,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羡慕。

“小哥,你还真的卖黄瓜?这黄瓜真的不错,你们看看!”有个客官比较激动,直接就拿出了一根,给大家开开眼。

“哇,这黄瓜长的真好,碧绿碧绿的,想必也十分的好吃。”

“这个怎么卖?给我拿两根!”

“我也要,是我先来的!”

“滚开,我先来的!”

人多了,场面有些混乱了,不受控zhì

了。赵二郎看到这样的情况,忍不住加大嗓门道:“大家静一静,能不能听我说几句,大家来买我的蔬菜我倍感荣幸,不过大家能不能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来,不要着急,不要争抢行不行?这都快过年了,我们别为了一点儿小事闹的心里不愉快好不好?”

赵二郎这话一说出口,很多人就赞同道:“小兄弟,我们听你的,我觉得你这人真好,刚刚是我们不对,来排队!”

“小兄弟,给我来两根黄瓜!”

“给您,请拿好,如果你需yào

咸鱼的话,可以去隔壁摊子看看,他家的咸鱼不错。”赵二郎是真心的觉得那个兄弟人不错,所以也顺便帮他介shào

生意。

卖咸鱼的小哥,感激的不知dào

说什么好,真是大好人啊。本来担心这么偏僻的地方,这多的咸鱼一定卖不出去,但是没有想到现在都拖了赵二郎的福气,咸鱼卖去了大半。

不过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了,这黄瓜却越来越少了,根本就不够卖的,这干豆角却还没有人买,于是他不得不对排队久等的人说抱歉了。有些人比较有风度,没有了那就只好走了,但是有的人却不行,觉得我在你这里等了那么长的时间,你到最后给我说黄瓜卖完了,这不行!

这样蛮不讲理的人还是有的,不过有人认出二郎来了。“你们别吵了,这卖黄瓜的小哥就是一品香油坊的掌柜,人家油坊都能做的那么大,油的品质做的那么好,还能因为一两根黄瓜闹别扭不成。”

“他是一品香油坊的掌柜?那为什么在这里卖黄瓜,而不是去铺子里……”

赵二郎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认出来了,他本来就没有想要隐瞒,不过做人要低调。“我确实是一品香的掌柜,不过今天来的有些晚,集市上的人多,我就不往里面挤了,不过黄瓜确实就这么多,没有买到的客官们,只能抱歉了,不过下次也要天之后,天气冷,黄瓜长的慢。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干豆角有没有人要买?这个可以炖菜是,也可以用来包包子。”

“包包子?好不好吃?”

“好不好吃,要看馅子做的好不好,馅子做的好了,自然好吃。”他也不是吝啬的人,于是就把李芸菲之前给他说的如何做包子馅的事情说了一遍,在场的婆娘们、小姐们、老妪们还有一些下人或者是想要吃包子的,都默默的在心里记着赵二郎的话,开始争抢着买干豆角,这豆角很快也都被抢购一空。

“掌柜的,您下次再弄这些新鲜玩意,可以在你们油坊外面张贴一下,我们好能知dào

,而且我们也好事前排队。不然又像今天这样没有办法买了。”

赵二郎其实挺同情这些人的,不过他总共就有这么多,真的没有没有了,回家里也没有了。

“好,如果下次黄瓜成熟之后,一定在油坊外面张贴通知,以便及时的通知大家。”赵二郎答yīng

了,只是出乎他的意wài

,这些蔬菜会卖的这么快,不过在他旁边的小哥,咸鱼差不多也都快卖完了,他刚才留了一些是打算给二郎的话。

“掌柜的,这些咸鱼你别嫌弃,您拿着吧。”

“兄弟,你太客气了,什么掌柜的,这太见外了,这咸鱼你留着卖吧,做生意也挺不容易的。”赵二郎说的倒不是客套话,他看卖咸鱼的小哥穿的棉衣都已经是补丁连着补丁,他哪里好意思在接受别人的恩惠。

那卖咸鱼的小哥不乐意,“你要是看得起兄弟我,就把这咸鱼收起来,本来就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你要是不收,我可就不高兴了。”你遇到这么墨迹的人,你要是不收,还真的算不给人家面子了,所以二郎也就乐呵呵的勉为其难的收了起来,自己也确实给他留了几根黄瓜,刚刚藏了起来,不然这两根不够大家争抢的。

卖咸鱼的小哥看着赵二郎递过来的东西觉得太贵重,但是看着二郎的眼睛最终还是接受了,“谢谢您了!”

小五十分的眼尖,本来没有了,他们正难过了,谁知dào

这个掌柜的人这么的不地道,直接上前一手拉过赵二郎道:“掌柜的,你不是说没有黄瓜了吗?我们排了那么久的队,结果你给我们来了一句黄瓜卖完了,那这又是什么?”

赵二郎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说卖完了就是卖完了,这黄瓜是自己送人的没有错,自己不想卖了也有错吗?可是遇到这样无理取闹的人,你就是说不清楚了。

卖咸鱼的小哥一看事落在自己身上了,而且对方看着好像也是十分有身份的人物,立马就变脸了道:“这黄瓜你要的话,你拿去好了!不要钱!”

赵二郎本来觉得卖咸鱼的小哥人挺热心的,但是现在看着他这么怕事的样子,心不由的寒了下来,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别人热情,自己也怎么能冷淡,藏了点黄瓜却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小五倒也不接这黄瓜,他就看着赵二郎,等他给自己一个交代。“掌柜的,你做生意就是这样的,还亏的大家说你诚信。你就这样诚信的?”

赵二郎沉着脸半天没有说话,不能因为两根黄瓜让别人说自己没有信用。“这位客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来排队的时候,我已经说黄瓜卖完了吧?至于这两根黄瓜,是我打算送人的。这个卖咸鱼的兄弟,刚才教了我一些吆喝的技巧,所以我拿两根黄瓜感谢他这不过分吧?”

围观的人很多,刚听到小五的话,确实都想指责赵二郎,觉得他这样做很过分,自己等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等到,凭什么把黄瓜就给那个卖鱼的小哥,但是现在赵二郎解释清楚了,大家倒是觉得赵二郎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我说这位爷,人家掌柜的做生意也不容易,你没能买到心里不爽,咱也理解,但是人家掌柜这样的做法也没有错,为了感恩,你能不能高抬贵手不再计较这件事情了?”有好多人为赵二郎说话。

小五心里就是不爽,他也不是那种难缠的人,“掌柜的,要不这样你家里应该有吧,那我和爷随你回家一趟,哪怕只有两根我们也愿意买,因为我们小少爷就好这一口,所以……”

赵二郎不喜欢随便就把人带回自己家里,一来是担心李芸菲不高兴,因为大棚种菜的事情,他们不想让别人知dào

,也不是别人知dào

就能学会,但是总是要一点儿神mì

感最好不过了。

卖鱼的小哥就是怕事,他觉得自己跟赵二郎不一样,他是什么油坊的掌柜,而自己是什么,自己不是就是卖咸鱼的,他只是想换点儿银子,大人物他哪里惹得起,所以才会跟赵二郎撇的那么干净,才会让人觉得那么的寒心。

“这两根黄瓜就当我孝敬您的,您拿着。”他那狗腿的样子,让赵二郎有一种自己是不是眼睛瞎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的识人不清呢?

赵二郎看着小五一眼道:“要不这样,你留下贵府的地址,我明个一早给你送过去,这样可好?”他不嫌麻烦,就怕别人打扰芸儿休息。

“这不行,我就需yào

今天要,你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要不为什么我不能去?”小五这话说的越发的蛮不讲理了。

卖鱼的小哥想跟小五攀关系,可是小五理都不理,而且那黄瓜又再次还给了他,并且说的十分难听,“你以为小爷我稀罕你的黄瓜,拿着你的黄瓜给我滚。”

卖咸鱼的小哥,觉得十分的委屈,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话,得罪他了吗?不过他现在求救的目光看着赵二郎,但是赵二郎已经对卖咸鱼的小哥失望透顶了,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道:“既然给你了,你就自己想办法处理吧,不想要就扔了。”

这黄瓜成了烫手山芋,没有人想要,他拿着黄瓜,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所以像这么愚蠢的人注定贫困。

小五后面的那位爷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侍从和赵二郎对话,“你就是一品香的掌柜的?”

他的疑惑而又清冷的声音传来,不由的让人回头多看了几眼,他衣着锦绣的靛蓝的锦衣,脚上的黑色皮靴做工精致,这个非富即贵,不过他神情清冷,给人的感觉除了冷还是冷,他眼神里似乎没有一丝波澜,说话的口气也淡漠如菊,就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好像并不是自己开口说话一般。

犀利的眼神注视着这一切。

赵二郎点点头,他觉得就算他是什么大人物也没有关系,自己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不过是黄瓜卖完了而已。

“我是一品香的掌柜的,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当他看到赵二郎的脸的时候,眼神不由的一缩,有一种难言的痛,压制在心头说不出来,他记得她的那幅画,那个人,为何这眼眸,这面相都是那么的相像,可是他们应该不是一个人,是自己想太多了,如果她见到眼前这个人会有何感想?

小五看着自己家爷的神情有些变化,忍不住的走过去询问:“爷,你还好吧?”

他摇摇头,依旧冷淡,难道自己不是……想着这些年,她对自己的冷淡,她无情,自己也清冷,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没有一点儿自己的空间,可是谁又知dào

那种的痛苦,他有时候好恨,为什么自己要生活在那样的家里。

他是少爷,偏偏……他清冷的性子隐藏的很好,谁都不知dào

他此行的目的。

赵二郎也在打量那个人,他觉得人世间真的有好多的事情说不清楚,要不然这个人怎么会跟自己大哥有几分相似呢?自己还是不要多猜了。这是一种十分无聊的事情。

他淡淡的开口道:“我对你的油坊很感兴趣,不知dào

掌柜的这么称呼,愿不愿意跟我合zuò?”

赵二郎眉头一皱,像他这样的人,身份应该不凡,怎么会想着跟自己合zuò

呢?而且都知dào

现在油坊并不如之前那么好了,而且已经逐渐的变得普遍,别的油坊的油质量也在好起来,现在根本就不存zài

多少问题。

“我觉得这个地方似乎不太适合谈这个话题,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赵二郎觉得在街道上谈这事不方便,而且有些事情,不是说给银子就能赚的,这人可不可靠还不好说,不顾这个人性子太冷了,让人有些担心他不是什么好人。

赵二郎的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完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是为了给太子寻找贡品,黄瓜确实是个不错的东西,一来是为了讨她的欢心,这次他决定动手了。

帝都和云都都有一品香油坊的铺子,看来这个人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欧阳明轩和杨泽坤这两个大家族的大少爷都会选择跟他合zuò

,看来他也并非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夫那么简单,而且他长的居然那么像,所以要好好调查清楚才行。

赵二郎其实心里一点儿都不情愿,他不想跟这个少爷谈过合zuò

的事情,不过现在就他自己,所以要想着怎么能不得罪人,还能把事情处理了,要是处理不好也确实是件麻烦事。

李芸菲虽然觉得不会一上来就被抢购一空,但是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卖完,二郎不会又去看看铺子的事情了吧,所以会耽误了点时间。

兰英看着李芸菲一直不放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道:“嫂子,我看你总是心神不宁的想什么事情呢?对了,我刚想跟你说,那几只小兔子已经睁开眼睛了,本来我还觉得它们怎么那么丑,现在一看,真的好可爱,那眼睛红的像宝石一样发亮。”

李芸菲听着兰英的话,心情稍微的好转了一些,她觉得自己应该想的太多了,二郎能有什么事情,他这样去集市上做买卖也不是第一次了,想必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弟妹,你说小兔子睁眼了,那这样它们就能一天天的长大了,对了,这家里的事情一直麻烦你,真是辛苦你了,而且还要让你帮我们喂兔子,真的……感谢。”李芸菲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她觉得要不是被人帮忙,兔子十有八九都会被饿死。

自己现在肚子大了,根本就不能弯腰,而且有过上次的经lì

,她就一直担心,这几天晚上总是做噩梦,梦到那件事,二郎这几天累的要命,所以她没有忍心叫醒他。

兰英摇摇头忍不住笑了笑道:“嫂子,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们家里的听话一天的好起来,还不都是你的功劳,我们还没有感谢你和二郎哥呢,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而且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赵二郎回到家了,看着李芸菲和兰英正在说话,忍不住冲她笑了笑道:“芸儿,害你担心了?你吃饭了没有?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李芸菲觉得二郎今天热情的有些过度了,她皱眉看着二郎问道:“今天的生意顺利吗?集市上的人多不多?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不知dào

我担心你吗?”

赵二郎后来跟他谈了一些事情,他坚持要来自己家里摘黄瓜,甚至把自己的身份晾了出来,二郎当时就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世子,他是没有办法拒绝的,“你叫赵二郎?”

赵二郎当时就不知dào

应该做什么,行礼吗?可是他却已经不知dào

该做什么了,小五瞪了他一眼,说他大胆,无礼!他才反应过来,不过世子大人似乎却完全不见怪的样子,就好像是再看一出好戏。

“好了,既然你已经知dào

了爷的身份,那么黄瓜的事情……”

赵二郎点点头,他心里还一直忐忑不安着,但是却不想让李芸菲因为这件事而着急,所以才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李芸菲忍不住看着二郎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二郎笑了笑道:“芸儿,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今天黄瓜卖的非常好,而且还有好多人都没有买到,一直问我时候能够买到黄瓜。”

李芸菲觉得事情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要不然二郎的笑意也不会是为了在隐藏什么。“二郎,你去看看大棚里还有没有看到还有能够摘的黄瓜。”

二郎心里其实也就是想去摘点黄瓜,先把那群人给解决掉,不想让芸儿怀着身孕给他们行礼,他怎么会忍心,他心里觉得这次的情况十分的不妙,为什么这次要招惹这么大的人物,这一点儿让他特别的不开心,可是既然已经招惹到了,总要想办法解决,如果没有办法解决,他会一直心神不宁。

“芸儿,那我去看看了,不过你饿不饿,你要是饿了的话,我先给你做好吃的。”二郎不知dào

自己的演技并不好,李芸菲一下子就看穿了,所以她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二郎笑了笑。

二郎转身出去的时候,李芸菲的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下来,兰英也跟着吓了一跳道:“嫂子,你怎么了?”

李芸菲摇摇头,她知dào

二郎心里不想告sù

自己,事情应该比较严重,可是这样她更加容易的胡思乱想,本来这几天身体就不是特别的好,再加上今天的事情,她有一种快要崩溃的感觉。

兰英不知dào

李芸菲到底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现在突然变成这样?“嫂子,我扶你去屋里休息一下吧!”

李芸菲点点头,她现在就需yào

好好的想一想,什么事情都不需yào

想,“弟妹,谢谢你!”

“我只是有点累,等下不要跟二郎说,他最近也太过于忙碌了。”李芸菲不想让二郎知dào

,她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

李芸菲是真的累了,所以这一觉睡的十分的踏实,不过当她醒来的时候,二郎已经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兰英虽然答yīng

了李芸菲不说出来,但是她觉得事情有些严重,还是说了出来。

赵二郎看着李芸菲,看着她隆起的肚子,憨厚的容颜,有的时候,眉头会有些微微的皱起,忍不住用自己的大手帮她抚平。“芸儿,我不是有意想要瞒你,而且我知dào

你很聪明,一下子便能猜中。我知dào

自己的演技很拙劣。可是我不想你担心,可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害你担心了。”

二郎声音不大,但是声音里面却充满了自责。他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要不是他,李芸菲也不会,而且也听说之前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总是让李芸菲受委屈,为什么就不能给她幸福,他拼命的努力,好像换来的都是让她为自己担心,从来没有换来过幸福,她不管什么时候,都在为这个家,为他操心,却从来善良的只会忍让。

“二郎……别走……”李芸菲在梦魇里说了那么一句,不由的握紧了二郎的手,二郎忍不住的心头一紧,“芸儿,乖,我不走!”他好像是在安抚她,又好像在安抚自己。

世子爷来双喜镇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dào

,虽然郡主一直让他去杀赵恩生,但是他却不能,刚开始他确实很恨,他听信自己母妃的话,但是后来,他了解过真相之后,却没有办法动手,赵恩生并不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是一个战功赫赫的将军,百姓需yào

他,他没有办法去杀死这么一个人,可是一边是从小到大就对他要求严厉的娘亲,一边是……

他确实很矛盾,没有办法违抗母妃的意思,但是真的让他下手,他怎么能?赵恩生的过去他查过,这个人没有一点灰暗的地方,唯一灰暗的就是没有人知dào

他娘子的下落,他曾经成亲过,但是好像……这段是空白,而且他更加奇怪的是自己为什么跟他长的那么像……他都会有一种怀疑,难道自己是他的儿子?不过这一点儿他觉得不可能。

来双喜镇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是听说了赵恩生前段时间回来一次,不过又被皇上召了回去,虽然自己母妃恨他恨得要死,但是却不能公然的行凶,这一点儿自己倒不怀疑。

母妃的心似乎除了在父亲的身上以外,就连自己也得不到她半点的关怀,她冷淡、冷血、冷漠,不准任何人提起父亲,同样也不准任何人提起赵恩生。

母妃走的太过于极端,一直自己也跟她一样,自己的心冷的要死,热不起来,不过他还能分得清黑白,但是母妃却不能,她认定的事情,好像就是必须那样做,一点儿都不准别人违抗,不知dào

她是陷在了自己的怪圈里,还是别人的。

不过今天遇到赵二郎却是一下子让他愣住了,他心里陡然害pà

了,如果今天来这里的不是自己,是母妃,她会不会直接把赵二郎带回去?

小五看着自己爷的神色有些不对,以为他又开始犯病了呢,他不明白为什么郡主要那么狠心,对自己儿子都能下这么毒的手。“爷,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们就听郡主的话,杀了将军!”

他叫秦晟,可是他觉得自己并非亲生,她找人教他武功、教育他、栽培他,不过是让自己做的左右手,成为她的利剑,对付赵恩生。

“我没事!”秦晟的心是冷的,连着体内的血一起,虽然他对郡主不是十分的亲近,但是却不能违抗,他被毒控zhì

着。

秦晟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心底好像有虫子在嘶咬,那样的痛苦别人是没有办法明白,她在逼迫自己屈服,可是自己并不想,“啊……”忍不住嚎叫了一嗓子!

“世子,不要……”小五的命是秦晟救的,他这辈子只听秦晟一个人,看着自己主子这么痛苦,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赵恩生,这样主人就会有解药,也就不会这么的痛苦,也就不会被郡主所控zhì。

“小五,你出去!”秦晟的声音很冷,比这腊月的寒冬更冷,他的心都能结出一层冰。“世子!”

“滚……”

秦晟用内力压制疼痛,有谁会比他忍耐的更好。

他突然羡慕了赵二郎,虽然他只是一个卖菜的,但是却过得都比自己好,不过这个地位是自己的,谁都不能抢走,他付出那么多。不管他会不会,是不是,自己都不会让他们遇见,赵二郎是无辜的,他不会动手,只是他要知dào

他们家里有什么人,但他的情况都掌握咋自己手里的时候,还担心什么?

李芸菲醒来的时候,看着二郎就坐着自己的床边,忍不住的说了一句:“二郎,我饿了!”

二郎突然和蔼的笑着,亲吻着她的额头道:“芸儿,我去给你把饭热一热!不过在这之前有有事要跟你说,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你知dào

吗?”

李芸菲不明白二郎的意思,不过她觉得腰上一痒,忍不住嗲怪的看了二郎一眼:“你干什么呢?大白天的,快去给我热饭去!”脾气随之也上来,不过这才是真实的李芸菲。

二郎不满yì

的看着李芸菲,邀宠的样子,到让李芸菲觉得好笑。她主动的亲吻着二郎的嘴唇,吻的不深不浅,刚刚好,但已经足够了,这便就是他们想要的。“芸儿,你真的不想我?”

“二郎,我想你!”心里已经给出了答案,二郎满yì

的转身走了出去,他轻声的在李芸菲的耳边道:“等下我把上午的事情告sù

你,你不要胡思乱想!”

李芸菲点点头,这才是她最想要的答案,多年之后,他们回忆这件事的时候,二郎会说他宁愿当初没有去卖黄瓜,也不会牵扯出来那么多的事情,可是就是那么的巧,好多事情,不早不晚,刚好就碰到了,却没有办法不面对!

李芸菲觉得这句话比什么都要贴心,有了他这么一句话,自己还担心什么呢?只要他和自己都没有事情,其他的事情都不是问题?再大的困难都会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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