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知dào
芸儿肯定对自己少不了一番说教,他倒不是烦躁,只是觉得自己吃不吃也没有什么,反正也吃不饱,不如留着肚子晚上吃芸儿做的好吃的,但是现在芸儿就在自己的身边,要是自己不吃,她估计会生气,于是这才忍不住的大口吃了起来。
李芸菲看着二郎低头吃着面,看着他吃的很快,一碗面很快就下去了大半。看着二郎吃的那么香,拿起筷子把自己碗里的面拨给了二郎,她虽然有些饿了,但也不是十分饿,少吃一点儿也没有什么,倒是二郎要挑着两个箩筐走那么远的路,自然他应该多吃一点了。
二郎看到这里,不吃了。脸色有些难看、怒瞪着李芸菲,好像再说我已经生气了,十分生气。
李芸菲看着二郎的眼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慢慢的对他说道:“二郎,你怎么不吃了?你看我着碗里还有很多的面呢。我不太饿,要是你不吃,这可就是浪费了。”
二郎都不信这句话了,因为李芸菲总是用这句话来哄骗他,这次他没有打算相信。“芸儿,你不要说这些,你要是不多吃一点儿,我就不吃了。”他用这样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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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法来威胁李芸菲。
李芸菲忍不住噗哧一笑道:“二郎,我真的不饿,你想撑死我,我哪次骗你了?”她看着二郎据理力争的样子,倒是让二郎不得不退让,他不能看着李芸菲生气而不管。
“芸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人一碗面,我一碗也能吃饱,不需yào
你给我啊,你吃不饱我也会心疼。”二郎跟李芸菲在一起时间久了,也学会了油嘴滑舌。而且也知dào
反驳了。
李芸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说能够吃饱,你干嘛不相信?”
正当他们吃的正香的时候,马路上突然出现了一群官兵,他们衣着铠甲,在路两旁奔跑,“让开让开……”
李芸菲不由的皱了眉头,她对这个是什么朝代并不熟悉,可是这样兴师动众的,估计是个大人物,会是谁呢?
就听着有人议论道:“这好像是赵大将军打了胜仗回来了,不过据说这大将军脸上带着半片的面具,没有人看过他的脸。”
“我也听说了,看到他脸的人都死了,你说这人不会是个其丑无比的丑八怪吧?”后面不知dào
是哪个人接了一句,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那人低呼:“你不想活了,居然敢说这罗刹,他在外征战二十年,都没有回来,人人闻风丧胆的罗刹。”
李芸菲对这些八卦并不感兴趣,唯一有一点让她好奇,在外征战二十年,这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有一场战争会打了二十年,也没有任何人知dào
战争的事情,难道是因为他们在山旮旯里住久了吗?对外面的事情一点儿都不知情?
二郎对这些事情并不好奇,就是天塌下来他还是照样吃着自己的饭,不过他看着李芸菲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忍不住的问道:“芸儿,你到底怎么了?”
“芸儿,这些没有什么好kàn
的,跟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们吃完面就回家吧。”二郎并不想凑什么热闹,那什么将军他又不认识,有什么好kàn
的。
李芸菲点点头。“二郎,我只是觉得奇怪,什么战争能打了二十年,外人还都不知情。”
二郎想想道:“或许那人受伤了,昏睡了几年都有可能,再说了他又不是在这里打战,我们知不知dào
也没有什么。”
李芸菲也觉得二郎说的有道理,这种事情,什么可能都有。
他们吃完起身付钱的时候,那小二却不理会,“小二哥,这是两碗面的钱,给你。”二郎看着那小二哥站在板凳上往路中间看。
二郎和李芸菲也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到了那个骑着黑马的男人,面上带着面具,看不清面容,只不过那双鹰隼的眼神,倒是有几分威严。
他淡淡的看着这些,二十年了,居然离开了二十年,不知dào
她和娃们是否安好,当初的那份休书,是破不得以,不知dào
她是否能够接受。
李芸菲觉得这个将军也真是奇怪,一会儿用那种严肃的眼神看着大家,一会儿又用如此悲戚的眼神不知dào
想什么事情,不过还没有等他说话,二郎已经拉着李芸菲准bèi
离开了。
“二郎,我们走吧,没有什么意思。”李芸菲以为古代的大将军都是威风凛凛,要不就是长的强壮,不过这个人长的就那样,也不是十分好kàn
,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所以更让李芸菲没有心情再去看了。
二郎挑着箩筐和李芸菲一起离开,不过他们还没有刚走几步,就被士兵拦住了,李芸菲不由火大,我们走还不成吗?这是他娘的什么逻辑。
二郎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拍了拍李芸菲的手,示意她不要生气,为这种狗生气不值得了,直接走到士兵面前,一本正经加上一分献媚的表情道:“官差大哥,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和娘子先过去,家里有老母重病等着我们回家熬药,要是回去晚了,她老人家的身体也不知dào
能不能支撑的住,不知……”说着说着,这眼泪就忍不住的吧嗒吧嗒的直掉。
他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把自己说的十分可怜,李芸菲在一旁听的都忍不住直翻白眼,她觉得二郎真是有骗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他不骗自己就成,这样的事情以后就让他应付。
那士兵一听也有一些动容,只不过今天是大将军回朝的日子,别人不都是眼巴巴的看着,为什么他们却不好奇呢?
“可是……”他也有自己的为难,作为一个小兵要听上面的指挥,不能擅自做主,不过听着这位大哥的意思,家里确实有事,万一耽误了人家老娘的病,这也不好,我不傻佛人,佛人却因我而死,这样他会良心难安的。
李芸菲看着二郎都那么卖力了,自己也忍不住哭诉道:“官差大哥,我婆婆的病情真的很严重,你就通融一下吧,人都是父母养的,难道您不想念自己的家人吗?”
这话勾引起了这个士兵的思家之情,他的母亲也是重病在床,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在身边照顾,都是他的哥哥嫂子们照顾着。
旁边的那个人转身忍不住瞪了李芸菲一眼:“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信不信治你们一个扰乱军心之罪?”
李芸菲也不怕了,她觉得这群人就是仗势欺人,那个什么大将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什么玩意。凭什么不让他们走,“士兵大哥,我娘子没有那个意思,她主要是担心我娘的身体,所以才会这样说。”二郎忍不住拉住李芸菲,芸儿今天怎么回事,火气那么大,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她应该比自己懂,怎么会如此冲动呢。
那人一听还是有些生气道:“闭嘴,站好别说话。要是引起将军的怒气,你们就要受到军法处置。”
李芸菲听那人的话,眉头不由皱了皱。但是没有说话,她也觉自己今天的火气太大了,平时她都能控zhì
的住,今天这是怎么了?
骑在的马上的大将军,他耳力极好,又有内力,所以听的十分清楚,他好奇的是人们对往前挤着要看自己,为什么那对夫妇却好像一点儿都不想要看到自己一般,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呢。于是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那里。
把那些士兵都吓坏了,赵二郎本能的护着李芸菲,他想该不会是那个将军听到了谈话吧,万一要按照军法处置怎么办?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但是芸儿不行,于是他低声的在李芸菲的耳边说道:“芸儿,等下你先走,不管我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先走。”
李芸菲不同意,“二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跟你在一起,要走一起走,而且那个什么将军凭什么处置我们?我们一来没有作奸犯科的事情,没有扰乱军心,倒是他弄了一个这么大的排场,还不让人家过,也不知dào
他想干什么?显示自己的威风,还是跟那些人一样,不办正事,只会瞎嚷嚷。”
李芸菲就是故yì
这样说,她也看到了那个将军走进自己了,如果他是名将就不会跟自己一般见识,要不然跟那些人也没有什么区别,自己说的也都是实话。
“好!说的很好,这话本将军爱听。”赵将军不知dào
何时已经走了过来,听到了李芸菲的话,他就知dào
这个人是故yì
说给他听,要不然也不会等着自己来才说,治罪什么他不会,献媚巴结的挺多了,有时候听听实话也觉得心里舒坦,他今天弄这么一出,倒不是为了什么名声,只是希望那个不知dào
在什么地方的她能够听到自己回来的消息,他在等,也在向她道歉,对不起她和娃子们。
赵二郎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但是依旧镇定的把芸儿护在自己的身后道:“将军,我们能走了吗?”他眼神与赵将军对视,就这么一眼。赵恩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这怎么可能,这个男子为什么跟他长的那么像,可是他已经死了二十年。
他忍不住激动的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不待二郎说话,李芸菲就忍不住开口道:“将军,我们都是贫苦百姓,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计较。”本来觉得这将军人应该不错,但是听到他问二郎的名字,突然脸色又不好kàn
,这个人还真是小气。自己不就说了他几句不好听的,有必要这样斤斤计较吗?不过这次李芸菲还真的是误会了赵恩生。
赵二郎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回将军的话,草民赵二郎。现在我和娘子能回去了吗?”
赵恩生觉得不对,他不是应该姓刘,怎么会跟自己姓一个姓,难道世间真的有那么相似之人?
二郎和李芸菲也没有管着那个将军在想什么,两个人就已经离开了。“将军,他们走了,要不要属下暗中跟踪他们?查查他们的身份?”他是赵恩生身边之人,对他忠心耿耿,知dào
将军这次回来一来是回帝都见皇上,二来是寻找夫人。
赵恩生摇了摇头,他觉得那对夫妇的话也不像是说谎,暂时还是不要去查,免得给他们造成了什么麻烦。“周武,不用,我们找家店住下来。明天一早回帝都。”他倒不是想放qì
寻找自己夫人的下落,而是眼下还有更重yào
的事情要办。如果她听到自己回来的消息,是生气自己骗了她,还是巴不得再也见不到自己呢?
当初自己也不是有意隐瞒,本来想要卸甲归田,找一个温柔的婆娘成亲生子,然后度过一辈子。
没有想到那个时候就遇到了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觉得自己安定下来就能够跟她在一起,告sù
他自己是个农夫,她没有任何的怀疑,并且还认了那姓赵光亮为大哥,但是卸甲归田岂是那么容易。
就在她给自己生下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他又被皇上诏命,不去也不行,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家人,为了她跟孩子的安全,他不得不不告而辞,可是这一别就是一年多,本来打算自己胜仗回来就跟她坦白自己的身份,可是不料驸马因为救自己而死,而且郡主又怀着身孕,他没有办法开口说驸马已经死的事情,怕她受不了刺激,到时候一尸两命。
可是家里有他思念的婆娘和孩子,而且本来以为战争结束了,自己也就可以离开了,可是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挽留他,并且给他安排了任务,不然又是以家人的生命威胁,想来就恼怒,可是却不能造反,不然只会迎接骂名,他无奈之下写了休书一封,这样她跟孩子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就算自己是死是活,她都不会知dào
,而且这样皇帝也不能找他们的麻烦。
其实他一直都有夫人的消息,听到夫人这些日子生活的不是很好,他也会忍不住的难受,只不过他不能在出现,听说她在村里过的很好,也就没有在打听消息。
郡主生下麟儿,还是知dào
了驸马死去的消息,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恨不得骂自己去死。他理解郡主的心情,因为驸马跟他也是好朋友,只是……
他为了帮驸马报仇,不得不换个身份,隐藏在另一个国做探子,这一弄就是很多年,加上受伤失忆,根本不在记得夫人。
李芸菲和二郎一路上快步的回家,谁也没有提起那个大将军的事情。“二郎,你擦洗一下吧,是不是很累?”
想着他大热天挑着这么多的东西,肯定是热的都受不了,所以她打了一盆清水让二郎好好的清洗一番。
二郎从李芸菲的手里接过帕子,认真的擦洗起来,清凉的水真是舒服。“芸儿,你也洗洗,这天真是太热了。你渴不渴?我去烧水去。”二郎说完就往厨房走去,这时候的厨房可是热的蒸人,更别说是烧热水了,就是在里面一会儿,也会热的汗流浃背。
李芸菲用清水写着脸,听着二郎的话,她忍不住道:“二郎,你被烧水了,要不然我们先喝凉水吧,这天太热了。”李芸菲虽然知dào
喝生水不好,但是也不能让二郎在这里热的情况下去烧水,这样是她心里也不踏实,万一中暑了咋办,不知dào
今天这天是怎么了,都立过秋了,简直比伏天好要热,真是讨厌。
二郎听了之后,看了看了缸里的水,哎,真是要是遇到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这不缸里都没有水了。
李芸菲看着二郎站在原地,忍不住问道:“这么热的天,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二郎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催促着李芸菲进屋里休息,外面的阳光太大了,让她去床上睡一觉。
李芸菲也确实有些累了,这跑了一天的路,能不累吗?于是就点点头的往屋里走去,“二郎,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二郎摇摇头,“我去看看豆子发芽了吗?你先去睡。”
李芸菲转身进了屋里,屋里虽然也有些热,但比外面的可是好太多了,躺着床上没有多久就睡了过去,清早起的太早了,又奔波了一上午,怎么能不累。
二郎挑着两个木桶就出门了,趁着这会儿有空,去挑水去,等下午天不太热了,就可以去田地里种豆子去了。想着芸儿说的晚上给自己做好吃的,他就忍不住舔了舔口水。
这会儿,正是日头最大的时候,路上也没有什么人,都在家里休息,只有二郎一个人哼哧哼哧的挑水,累得是满头大汗,也不是他傻,非要在这么热的天去挑水,而是现在一来是人少,二来自己也不觉得累,水也凉爽。
二郎挑了五六趟,才把水缸弄满,单丝他丝毫都觉得累,在没有分家之前,每天都要挑两大缸的水,也都是自己一个人,那个时候他多不觉得累,现在更不会,因为这挑水是为了他们自己,他不能让芸儿去挑。所以每次水缸里的水还没有干,他就去挑水了,而且每次都不让李芸菲知d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