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湳之就熬了一碗糖水来,这下在他注视的目光下,哪怕颜娇在不想喝药,都得硬着头皮喝下去。

“这药怎么那么苦!”

这让她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这不是药,而是这是用黄连熬出来的。

“阿娇姑娘这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了糖水就不苦了。”

安湳之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这般怕喝药。

“这药为什么一定要熬成水,就不能弄成黄豆大小的药丸嘛,只要吃一两颗下去,这病就好了,而且也不会这般苦。”

“哪有药不苦的,而且就算做成药丸,只有黄豆大小,这药效怎么发挥的出来?”

“你没听说过浓缩是精华吗?世上像这种药多的很,很多都只有黄豆大小,而且药效很好的,吃下去一会儿就起作用了。”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是吃过那种药的。

“好吧,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阿娇姑娘今天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受伤还流落到破庙去?你去镇上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安湳之这话,颜娇突然就想起了今天自己的遭遇都是拜掌柜的所赐,没想到她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竟然这般对她,既然她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

“是掌柜的!她今天故意让我出门,然后在路上找人设计我,为的就是让我失身嫁给她侄子做妾!”

“什么!这世间怎么有如此恶毒之人!我记得你那掌柜的也是女子,同为女子,她怎可用这般恶毒的手段逼迫你?”

安湳之在得知事情的原委后,他整个人气的浑身颤抖,这世间女子本就把清白看的很重要,一旦丢失,不是嫁给让她丢清白的男人,就是自尽,还好今天颜娇逃出来了,不然她今后可怎么活啊!

“阿娇姑娘,那种狼虎窝你是万万不能在去了,就算你不出去挣钱,我也能养活你,我求你别在去犯险了。”

看着安湳之这般情真意切的话,颜娇愣住了,心想他这个样子,她真的会误会他对自己有意思,可这可能吗?

平日里他总害怕她占他便宜,又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别想多了,万一是她自作多情了,那到时候捅破了这层纸,今后两人相处就尴尬了。

对!他定然是同情她的遭遇,所以才会说养她的话,可她总不能让他养一辈子啊,现在他还没有娶妻,她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好,可今后他娶妻了呢?他的妻子会怎么想?她可不想做一个破坏他家庭的人。

“湳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你不能养我一辈子啊,那个地方我肯定是不会在去了,等我伤好之后,我还是要去重新找活干的,毕竟官府给我的时间可不多了,我今后可是要养家糊口的人呢,不赚钱我喝西北风去啊!”

“我怎么就不能养一辈子了,你要嫁人,何必再去找别人,我、我也可以帮你啊!”

安湳之很想对她说,自己就很愿意娶她,可是在听到她刚刚话里的意思是拒绝他的帮忙,想来她对他无意,自己也不敢在说明自己心意,害怕被拒绝,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只好改口说帮她忙。

“那怎么行!你如今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万一哪天你就有了心仪的姑娘,你到时怎么给人家姑娘家交代?所以我不能耽搁你!”

“可我现在不是还没有想娶的人嘛,我怎么就不可以帮你了?再说了时间紧迫,你上哪里找人去?”

安湳之可是知道她这伤得养个五六天才能下床活动,再加上她之前又浪费了一两天,半个月就没剩几天了,她上哪里找合适的人成亲?他都愿意帮忙配合她了,哪怕她不喜欢自己,就不愿跟他做一对假夫妻吗?

想到这里安湳之心里烦躁不已。

“我已经找好一人了,我瞧着他那病恹恹的样子,只怕是活不久了,等我好了,就跟他做个交易,只要他跟我做假夫妻,他死我管埋!”

安湳之:……

还真的打算做寡妇这个念头啊?

“是哪里人啊?你可知他家里都还有什么人?”

安湳之心里吃味,但还是想知道。

“破庙里的乞丐叫姜生,不知道刚才你有注意到没有,听着他说两三句话就咳个不止,估计病入膏肓了,想来他也是没啥家人了,这正符合我要找的人选啊。”

难不成是他?

安湳之一听说是破庙里的乞丐,又还病恹恹的,想来就是他去破庙接人的时候,那个跟他说话的男人,一想到他当时唤她那般熟络的样子,安湳之心里那叫一个吃味啊。

他跟她认识小半年了,都只能唤她一声阿娇姑娘,那叫啥姜生的,凭啥就能直接唤她阿娇,他好气啊!

可安湳之却忘记了,一开始颜娇也说让他叫她阿娇就好,是他自己非要加上姑娘二字,可这会儿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某人,压根就不想去细想这些。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莫被他表面骗了!”

安湳之带着酸味的说道,心想她宁可找一个陌生人帮她忙,就不找他这个认识的。

“不会的!我隐约记得我发烧时,是他给我喂的水,不然我指不定烧坏了。”

想来这姜生应该也不是那种坏人吧,不然他当时完全可以不管她的。

“哼!那我还带你去看大夫呢,还给你熬药呢,你怎么就光记得人家的好!我做的你就一点都不记得吗?”

难道他做的少吗?人家只是给她喂个水,她就觉得人家好了,就要嫁给人家了,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实在是太过于厚此薄彼了!

安湳之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我记得啊!你刚刚占我便宜来着!要不是看在你跟我认识那么久的份上,敢非礼我,我肯定废了你!”

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这般对她过!没把他手爪子剁了,都是看在他两的交情上了。

“刚刚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只是想帮你换一下衣服,再说了我是闭着眼睛的。”

“那你还不如睁着眼睛呢,闭着眼睛摸都被你摸遍了,你还想抵赖!”

“我、我……”

安湳之这会儿心虚的很,头恨不得埋到地上去,虽然他当时是闭着眼睛的,但手好像的确是碰到了,这的确算非礼她了,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不愿他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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