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对,明知阿娇姑娘忘了之前的事情。”
“这也不是你的错,那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之后在跟安湳之的聊天中,颜娇才得知这抄书也是能赚钱的,眼下她自己都还要靠这安湳之养活,她就不要耽误他赚钱了。
颜娇在翻了一会儿书本之后,觉得这书的内容她看的有些吃力,通篇下来都是什么知之者呼,绕来绕去的,看的她头都晕了,这不一想到这安湳之已经帮她把衣服给买回来了,她的看看尺码合不合适。
“湳之里面的衣服呢?”
就光给她买个外衣回来啊?总不能让她里面真空吧?
“什么?”
正在抄书的安湳之在听到颜娇这话,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贴身穿的肚兜啊,你没买吗?”
她以为是配套买的呢。
“这、这个……”
听到这话吓得安湳之差点没把墨汁溅在抄好的书本上,耳朵也烧的厉害,他一个大男人,能鼓起勇气去给女子买衣服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外衣也就罢了,可贴身的衣服他怎么好意思去买。
看到他那支支吾吾,脸跟个番茄样就知道他不好意思,颜娇看到他还买了多余的布回来,这会儿也就没有为难他。
“罢了!罢了!剩下的我自己动手做就好了。”
想来他迈出这一步已经十分难得了,刚好自己脑子里也有想法。
安湳之见她没有在为难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就看到这颜娇问他要了剪刀跟针线,好在他平日里也时常缝补衣服啥的,这针线是有的,可她当着他这个外男的面做贴身衣服怕是不太好吧?
“那个阿娇姑娘,要不然你还是会房间吧,你在我房里多不合适啊。”
而且她一点没有避讳这意思吗?
“你这不是还没有睡嘛,再说了你这房间宽敞一点,而且到时候找东西也方便一些。”
其实颜娇没有说的是,那偏房长年不住人,有一大股潮湿味,她让那房间散散味,一会儿在回去,再说了那偏房很小,有背光,暗的很,就是点蜡烛,光线也不是很好。
安湳之:……
可他觉得很不自在,而且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的,着实不合规矩。
看着他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的样子,颜娇想也知道他想赶她出去,可一想到光线暗容易伤眼睛,她就权当没看见。
安湳之活了十八年,还从未见过脸皮如此厚的女子,焉焉的坐在原地,视线可不敢乱看。
而颜娇总觉得她就像生来就会做衣服一样,在没有尺子的情况下,她就是用手那么一比划,拿着剪刀咔嚓咔嚓就动手了。
屋里的气氛很诡异,一个目不斜视正襟危坐着抄书,一个坐姿随意拿着针线在缝缝补补,整个过程中谁都没有开口。
直到夜深了,颜娇觉得脖子有些酸痛,她停下手里的举动,捏了捏脖子。
“这会儿什么时辰了啊?”
“已经过了子时,阿娇姑娘夜深了,要不然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往日安湳之早早就睡下了,今天房里一直多了一个人,他这才坚持到这时,眼下他也困意袭来的捏了捏眉心,放下了手中的笔。
“啊!已经这个时辰了啊,是该休息了,正好我想做的也完成了,没想到我许久不动手,这手艺还是蛮不错的嘛。”
说完这颜娇还颇为满意的将自己的作品拿在手里显示一番。
而安湳之余光不经意漂到之后,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阿娇姑娘你这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我瞧着怎么稀奇古怪的。”
“这不就是内衣裤嘛,贴身穿的,难道湳之你平日里不穿内裤的?”
颜娇一副他少见多怪的样子,而安湳之随后反应过来后,他只觉得自己就像被丢到锅里煮一样发烫,声音也更加结结巴巴起来。
“阿、阿娇姑娘你怎么能说出这般轻浮的话出来。”
她当真是女子吗?
“我怎么就轻浮了?不是你先问我的吗?我只是回答你的问题啊?”
她又说错什么了?这书生怎么又脸红了?而且他那是什么眼神,怎么看她就像看流氓一样?
“你、你……”
安湳之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完整的话来,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而颜娇似乎也反应过来了,好像这里的人贴身穿的衣服跟她脑子里想的不太一样,就像这三年来她不太穿得惯肚兜一样。
“湳之为了报答你,改天我也给你做几条内裤,你把尺码跟我说一下。”
“下流!你你你出去!”
安湳之听到这话,他好半天才憋出那么一句话,红着脸将这颜娇给轰出去了,在他看来颜娇这话就是轻薄于他。
“不是那个我还有最后一句话,你让我说完!湳之啊你是喜欢穿平角的还是三角的?”
没等到安湳之的话,颜娇就被推出房门了,只听见门砰的一声关上,可见这会儿安湳之是气得不轻的。
“你这书生怎么回事?我好心帮你做衣服,咋还生气了?”
颜娇也觉得这安湳之生气的有些莫名其妙,不懂自己到底哪里是惹到他了。
而颜娇不知道的是,男子贴身衣服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妻子给置办,要不然就是亲自做的,所以安湳之这会儿才会觉得她是在轻薄他。
不过颜娇也没有继续追根究底,心里想的是,可能是这书生太过于迂腐,接受不了她这比较直白的话,兴许明天就消气了。
第二天安湳之在从学堂回来吃午饭的时候,就看到他家院子里晾着的衣服,他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只见他借给颜娇的衣服眼下连同她做的内衣裤一同晾在一起,羞得他也没管这衣服是不是干了,赶紧给收进屋。
“湳之给回来了?对了这衣服我刚晾上的,还没有干呢,你收了做什么?快拿出去晾着。”
“你、你怎么能拿我的衣服跟你的衣服晾在一起呢,阿娇姑娘你是真不知这羞耻为何物吗?”
安湳之说这话时,激动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谁家女子像她这样,将贴身衣物随意晾在外面,这要是被外人看到了,或者被偷去了,她的清白还要不要啊!
而且、而且她为何要将他的衣服同她的贴身衣物晾在一起?这不是平白惹人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