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派十年一次的比剑已经结束,在这一届中的前四名分别是齐腾、上官雪、程嘉遥和李若兰。
齐腾是弘心真人的徒孙,年龄在二十三岁许间,修为上略胜上官雪。上官雪与李若兰同为明月峰弟子,这次双双进入前四,引得其他各脉羡慕不已,上官雪自不用说,很多人都知dào
她必进前四,但李若兰这个平时默默无闻的女弟子就不得了了,经此一战,她迅速成为青霞派中突起最快的风云人物。程嘉遥只输一招,她或者感到很不甘,但也只好认命。
比赛过后,众人议论最多的就数上官雪与宋楚的那一战,除明月峰为数不多的几个知dào
人外,没有人知dào
那天上官雪为什么会突然失态。张天华事后更吩咐不得张扬此事,就连弘一真人问起,张天华也骗他说叶一回明月峰了。
弘一真人力压众人的议论,比赛完结当天就把万仞剑交给了齐腾,并吩咐四人三天后离山外出历练。
三天之中,上官雪备受煎熬,总想快点下山找到叶一,但心神不宁的她总担心会听到叶一出事的消息,整天都心神不宁,明月峰上众人见了都替她担心。
明月峰,西南角上一房间中。
“师父怎么还没回来呢!”宋楚在房中左右踏步,一副不安的神色跃然现于脸上。
吱呀的一声,门被推了开来,一个头戴斗篷的黑衣人走了进来,当那人揭开斗篷,赫然露出了乔落的容颜。
宋楚大喜,连忙走过去拉过乔落的手问道:“师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乔落笑道:“已经办妥了,不然我回来干什么?”
“真的吗?师父,你是不是亲眼看见叶一那小子被杀死了?”宋楚激动地问道,他这么久以来最大的心愿就是置叶一于死地,如今眼见愿望将要达成,岂有不高兴的。
“你放心吧,那小子落入卢俊那个变态的手中,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我虽然没有看他下手,但我肯定他必死无疑。”乔落说着,眼中露出一个阴冷的神色。他平时都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从未有人知dào
他阴暗的一面,而宋楚也是那样的一个人,因此他们师徒俩才会合计置叶一于死地。
宋楚又问道:“师父,我爹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没有,我借机回了一次堂中,而且堂主他也不在。”乔落说着又向宋楚问道:“楚儿,我忘了问你了,你和上官雪那丫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那天比剑的时候她出手那么狠?”
宋楚摇头道:“这个徒儿就不知dào
了,我想可能是她担心叶一才会那么失态吧。”
“不可能,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乔落立kè
否定了宋楚的话,他的思路总会比宋楚更深。宋楚也陷入了沉思中,师徒两就这样相对无言。
再说起叶一,他的脖子被掐住后只觉就快窒息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多的惊慌。那一刻,他想起了很多,想起在父母膝下承欢的日子,想起明月峰上的快乐与悲伤,想起与上官雪的两情相悦。
到最后,叶一几乎失去知觉。就在这时,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得粉碎,紧接着一个身影急闪而进,直向卢俊身后袭去。
卢俊顿时惊觉,只得收手后挡,两人对接一掌,砰的一声,只见卢俊竟被打得横飞出去,将一堵墙撞开了一个大洞。
叶一脖子上一松,顿时因为死里逃生而感到无比的欣喜,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很快,被打得横飞出去的卢俊走了回来,他的嘴角处正流下一丝丝的鲜血。房间中,一蒙面白衣女子正站在房中央,那女子身上散发出阵阵清香,充斥在这个狭小的房间中。
叶一看见那女子,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他一眼便认出了那女子是自己出来时见到的那个女人,但他不明白为何这女子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出手救了自己。卢俊冷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来阻我的事?”
女子笑道:“难道我做事还要告sù
你原因么?”她虽然在笑,但说话的语气却很霸道,令人捉摸不透。
卢俊顿时无言以对,他深知对方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因此对打起来自己是非败不可的。他想了一下又指着叶一问道:“你是来救他的。”
女子答道:“我不认识他,我只是路过,并非为了救他。”
“那你又为什么要救他?”
“你还是不要问比较好,我救人杀人都从来都不会有理由的。”
“如此说来你今天一定要救他喽?”
“不一定,我说过,我是不能问理由的,你最好别问。”
“那…好,这次当我倒霉,哼…下次我一定杀了那小子。”卢俊说罢转身就走,似乎就此放qì
了。
女子也不理卢俊去留,向叶一走去。就在这时,她身后劲风急起,原来卢俊佯走,衫女子转身后回来偷袭。只听到砰的一声,怪事又再发生,卢俊又一次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女子继xù
向叶一走去,口中却在冷笑道:“雕虫小技”事实上女子早有防备,她知dào
以卢俊这样的人又岂会甘休,但她是怎么又一次将卢俊打飞出去却只有她自己知dào
了。
门外卢俊生死不知,叶一向那女子说道:“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哼…谁说我是救你的。”那女子冷冷说道,然后她伸手往叶一身前一抓便将他提了起来,接着便将他夹于胁下向外飞去。
叶一苦笑不已,开始时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啸,慢慢地,风声小了,女子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叶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姑娘,不如你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吧,你这样夹着我毕竟不太雅观。”
“少废话…”女子娇咤一声,竟一掌打到叶一的后脑上,叶一顿觉脑袋剧痛,就此晕去。失去知觉之前,他只听到了那女子天簌般的声音,他也不知dào
自己是否算得救了,又或者算是落到另一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