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信德的房子在冬天来临之前终于盖好了。

门窗全都安装完毕了。

只不过家具都还在打造中。

他虽然很着急,但是人家老刘头这边太忙,他也没办法,只能等了。

曲信德邀请陈老太到后院去看看。

他兴致勃勃的跟她说哪里要栽什么树?

哪里要种什么花。

他都规划的好好的。

水池和假山都已经准备好了,到年后就可以用了。

曲元化来过几次。

每次来都是黑着脸。

他还想着爹有本事把陈老太给娶回去呢。

结果,没本事娶回去就算了,现在连爹都倒贴上了。

每次遇到陈大山,他都感觉自己像是个失败者。

陈大山看到他黑着脸,心里隐隐约约有些得意。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什么。

总觉得,这一波他们赢了。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了。

年味更浓了。

晚上,陈大山他们刚吃完饭。

屋里的火炉子烧的旺旺的,很暖和。

但是,几个小崽子老想往外跑。

陈大山训斥他们也不行,气的不得了,说:“姐姐都没有跟你们一样调皮。”

陈老太说:“小子就是皮一些,姑娘听话一些。

好马不卧好孩不坐,小子越皮越结实。”

陈大山有些怀疑的看着陈老太,是这样的吗?

他记得他小时候也会挨训的,娘怎么搞双标啊?

陈刘氏说:“娘,就别惯着他们,外头那么冷,出去容易着凉。”

小海棠说:“交给我。”

她过去让弟弟们一排排的都坐在草垫子上,把脚给伸出来。

几个小家伙都照做了。

小海棠挨个的踢脚。

一边踢一边唱道:“青菱角,红菱角,菱角熟,掰苞谷,苞谷长,苞谷圆,苞谷收完种荞麦……”

小海棠踢到他们的脚上,他们就咯咯的笑起来。

秋霞接着说:“盖个狗头门楼。”

她说着把小玉锦和小蕴和的脚给拿起来,左脚搭在右脚上。

其他的几个也照样把脚给搭了起来。

小海棠说:“我要开始斩了。”

她说着把小林睿的脚给踢了下来。

小林睿咯咯的笑了起来。

陈大山他们一旁看着他们玩,脸上也挂满了笑意。

孩子的笑容最容易感染人。

让人忍不住的跟着就笑了起来。

突然,陈大山家的门被扣响了。

黑将军汪汪的叫个不停。

长了一双黑眼睛的小白眼也都跟着叫唤,叫的可凶了。

秋霞连忙说:“我去问问是谁?”

她说着就跑开了。

秋霞一边往大门口跑,一边训斥黑将军,说:“黑将军,别叫了。”

黑将军见秋霞来了,就不叫唤了。

“谁啊?”秋霞站在门后问道。

“我。”门外的人应了一声。

秋霞没听出来是谁,问:“你是谁?找谁?”

“找宋涟。”

秋霞说:“你找错门了,我们家没有这个人。”

她说着就跑了回去。

门外的人却一直没走,继续拍门。

秋霞刚跑到门口,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她对外头喊着说:“我说你找错门了,我们家没有宋涟这个人。”

她这么一喊,陈老太连忙抬起头来,问:“秋霞,找谁?”

“老夫人,他说找宋涟,我跟他说了找错了……”

她话还没说完,陈老太已经朝外走了去。

陈大山见陈老太神色不对,也连忙跟了过去。

陈老太把门一开,陈越就站在门外,他旁边跟着两个护卫。

他离开的时候才二十多岁,现在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两人都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但是,他们却都一眼认出了彼此。

陈老太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个已经死了三十多年的人,突然又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纵使她再怎么沉着冷静,也无法消化这个事。

陈越看着陈老太,一别多年,她还是从前的模样。

他迈过门槛,陈老太给他让了道。

“娘。”陈大山追着陈老太过来。

他看到眼前的三个陌生人,又看了看陈老太。

陈老太没说什么,他也没说话。

陈越看向陈大山,对陈老太说:“他就是大山?”

陈老太说:“进来说话。”

于是,陈越就抬步进了院子。

陈大山搀扶着陈老太随后也进来了。

陈越像主人一样,站在院子四处看了看,就进了堂屋。

堂屋里小海棠和弟弟们还在玩,一抬头看到了一个陌生人,她也愣住了。

陈刘氏也连忙站了起来,同她坐在一起的许夫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陈越进门就看向小海棠,说:“这女娃粉雕玉琢的,想必就是传说中的福娃娃了。”

陈老太心里一惊,谁告诉他福娃娃的事的?

他们一家人都瞒的紧紧的,谁泄露出去的?

小海棠问:“那你呢?你是谁呀?”

陈越笑了笑,说:“我是你爷爷。”

小海棠看向陈老太,陈老太没有反对。

陈大山顿时瞠目结舌的看向陈越,又看看陈老太。

他爹不是早就死了吗?

眼前这人?

陈越跟小海棠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好大一会儿,小海棠的五个弟弟都站了起来,把小海棠给护在了身后。

他们自己都还是小屁孩一个,就下意识的要保护姐姐了。

陈越看向那五胞胎,脸上的笑容扩大了。

他回头看向陈老太,说:“这就是那五胞胎?”

陈老太听到他问这话,知道他这是早就把他们家的情况给打听清楚了,点头嗯了一声。

嗯了之后,她对陈刘氏说:“时候不早了,让秋白她们带他们去睡吧。”

“哎。”陈刘氏连忙招了秋白她们过来,把几位小少爷全都带走了。

许夫人也福了福身子,拉着小海棠出去了。

屋里瞬间就只剩下陈越、陈老太和陈大山三人了。

两个护卫站到了门外去。

陈大山有些不知所措。

陈越倒是像在自己家一样,坐在了上位。

陈老太坐在旁边,也半天没说话。

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陈越又看向陈大山,问:“这就是你给我生的儿子?”

陈老太听这话,一肚子的疑问和委屈,说:“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的,我慢慢说给你听。”

“长话短说,我现在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陈老太终于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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