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点力气还能多干点活,瞎跑什么?

浪费力气。

所以,后来也没人跟着他跑了。

谁能跟何大夫比啊?

他一天到晚就是去采个药看个病,又不用出什么力气。

可他们得干庄稼活啊,能跟他比吗?

何大夫被村里一个年长的老头给训斥了一顿之后,就再也没有鼓动小孩跟着他跑了。

陈大山来的时候,天蒙蒙亮。

何大夫一会儿就要起来了,他就站在门口没敢进去。

不多会儿,何大夫就开了门。

陈大山开心的喊:“何大夫,早啊。”

“咦,你怎么来了?你家里谁不舒服了吗?”何大夫问道。

陈大山牙一呲,说:“没有,昨晚上我打了一条大蟒回来,我娘让请您过去帮忙看一看,这大蟒能吃不?”

何大夫问:“你说什么?蟒蛇?你打了一条蟒蛇?”

“对呀,是在往邓家庄去的那个坡上岗上头打的。”

“多大?”

“应当有三百来斤。”

何大夫一听说三百来斤,顿时就来了兴致了,立刻提上鞋子,回头把门给掩上,说:“走,我跟你看看去。”

三百来斤的大蟒蛇啊,那是个啥品种啊?

蛇胆得多大啊?

蛇皮,蛇骨,蛇肉都能入药吗?

他脑袋里想的都是这些事。

但是陈大山还是想要表达一下,他的英勇神武,跟着何大夫身后,说:

“幸亏昨夜娘让我去给邓厨子送钱,要不然这大蟒非得吃人不可。

我遇见它的时候,它正勒着一个人呢。”

他跟在后头说,越说何大夫越兴奋。

去看看,必须得去看看。

两人来到了陈大山的院子里,进门就能看到那一堆庞然大物了。

好家伙,这么大一条。

腰都有水桶那么粗了,又肥又大又长的。

好家伙。

这玩意儿别说是吃人了,就是给它一头牛,它也能吞得下去。

何大夫原本想着通过大蟒蛇的脑袋来判断它到底是个什么品种,但是看到大蟒的脑袋被砸得稀巴烂之后,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不过,一般有毒的蛇不会长这么大。

能长这么大,应该是没毒的。

他围着大蟒转了两圈,也没判断出这究竟是个什么品种。

他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玩意儿,一时也说不上来。

陈大山也不敢打扰他,站在一旁。

何大夫看了半天,说:“这蛇看起来不像是有毒的,但这玩意儿吧,我也没见过。”

陈老太从灶房里出来,听到何大夫说这话,连忙问:“那到底能吃不?”

何大夫说:“这样吧,你先割一点肉下来煮一煮,我拿回家喂喂我们家的小老鼠。

如果小老鼠吃了不会有事的话,人就能吃。”

陈老太一听何大夫说拿回家喂小老鼠,眼睛都瞪大了。

没想到何大夫居然还有这样的癖好。

谁会去养老鼠啊?

果然有本事的人,都是有一些特殊的癖好的。

她也没含糊,拿着刀阿弥陀佛了一句,就去割肉。

大蟒的皮还是挺结实的,难割。

陈大山想起了自己的砍柴刀,去把砍柴刀给拿了过来。

砍柴刀在山上的大石头上磨过,很锋利的。

果然,削铁如泥啊。

陈老太把那一点肉给放在药钵里煮了。

这大蟒的肉最外面的有些发黑,黑肉下面的是褐色的,紧接着是红色的,越往里面,肉颜色越浅,靠近骨头白色的。

煮出来洁白细腻的,看起来有些像鱼,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她把肉给夹到碗里,跟何大夫说:“何大夫,你早上就别做饭了,一会儿过来到我们家来吃饭。”

何大夫说:“不用麻烦了。”

“你就一个人,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你就过来吧。”陈大山也跟着后面邀请他。

何大夫心里想着一会儿他还要取蛇胆,也要取蛇骨和蛇皮,就说:“那就麻烦了。”

他说完端着碗回家,把肉喂给小老鼠。

那些小白鼠都是他特意喂养的,为了给他试药。

猎户还在他家里,已经没什么事了。

见何大夫给小白鼠喂东西,没有多问。

他摸了摸胳膊上的伤,已经不疼了,胳膊上的力气也回来了。

他起身,说:“诊金?”

何大夫说:“不如你教我几招防身怎样?”

猎户面无表情,冷声道:“恕难从命。”

“那就给两文吧。”

猎户放下两文便走了。

何大夫也没有多挽留。

他喂了小白鼠之后,也没打五禽戏,而是坐在笼子跟前看着小白鼠的变化。

小白鼠都抢肉吃。

吃完之后,很明显的活跃了起来。

好家伙,难不成这玩意儿还带兴奋的?

他又观察了好大一会儿,见小老鼠除了兴奋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不适,确定了这些肉是可以吃的。

他重新返回陈大山家,跟他们说这肉是可以吃的。

陈老太已经做好早饭,说:“能吃的话,等一会儿吃了早饭,我们就把这东西给收拾了。

刚好你不是要蛇胆吗?你可以拿回家去。”

“那就多谢了啊。”何大夫心中一喜。

陈老太连忙去帮忙端饭端菜,菜还是昨晚剩的。

陈大山去客房找哑巴跟孩子,却没想到床上的被褥叠的好好的,被子上还放了一只红色的手钏。

他拿着手钏出去,问:“娘,咱家的客人呢?”

陈老太说:“不在屋里吗?”

“不在,床上的被褥都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上还放了这个。”他说着把手钏给拿了出来。

陈老太一眼就看出了那只手钏不是一般的物件,像是红珊瑚的珠子。

而且,穿珠子的红线里面有金丝。

这不是一般人家能拿得出来的东西。

她连忙把手钏给接了过来,仔细打量,说:

“这是客人落下的?”

“是放在叠好的被褥上头的。”陈大山说道。

陈老太跟他进去看,放在被褥的最上头,很明显是对方故意留下来的。

她说:“他大概有什么急事,所以不辞而别了。”

陈大山说:“哎,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真不容易。”

陈老太就知道这孩子想问题很简单。

能拿出这么贵重东西的人,一定不简单。

走了也好,免得惹出什么祸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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