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何事?”宇文辉低垂着头,神色严肃,有规律的翻看着手中的奏折,头抬也没抬。
“今日府中来了访客,这是他们的信物。”来人躬身上前,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侍候在旁边的公公。
“哦?”太子府来访客不稀奇,但是持有信物的就值得注意了,自从成为太子后,他已经很少回太子府,一般都暂住在宫中,所以太子府很多事情也不是他处理,能让管家特意派人送来的,定然不是一般的东西。
他拿过信物,眉头立kè
便皱了起来,眼眸中带着些阴郁,这信物并不是太子府送出的,而是另外一种能面见他的信物,天罗后人。
虽然是合zuò
关系,但是他对这天罗组织却是可以说恨之入骨,因为所谓的合zuò
,有一般是被逼迫的,或许也可以说是一种罪恶感的嫁接吧,这罪恶感,便来自于慕容秋筠母子。
蛊胎的事情他知dào
,而且也算〖%中文网
M.35zww.有参与其中,当时定下的约定,由他亲自培养蛊胎,便是条件,无论怎么说,那都是他的孩子,可是他却也无法因为这个孩子或者慕容秋筠而放qì
到手的皇位和生命,这种自私的负罪感,便被他嫁接到天罗组织。
不过也因为这个,他对慕容秋筠母子也算是有求必应了,可以说是一种补偿吧。
“所来何人,现在可居住府中?”
“来者二位青年男子,由太子妃亲自接见,听言,两人一人名慕容秋风,一人云飞扬,现在已离开。”
“什么……”宇文辉拿着牌子的手顿了一下,错愕的抬头看向下边的人,目光中尽显锐利之色,“你说是谁?”
“慕容秋风和云飞扬?”
宇文辉张了张嘴,神色复杂了起来,“你说的那位慕容秋风,样貌如何?”
下边的人虽然疑惑太子的变化,不过也很认真的回答,“那男子相貌极为俊美。”
“他还是来了。”宇文辉突然无力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东西,向后靠去,轻轻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显得有些疲惫。
过了好一会,他才再次开口,“查下他们住在何处,暗中派人盯着,不要打扰,告sù
管家,若他们再上府,想做什么,尽量不要阻挡。”
“遵命。”
慕容秋风既然来这里,不用探听都知dào
他是为了什么,这里除了慕容秋筠,还有什么能吸引他亲自过来的呢。
其实他很想去见见他,但是却不敢了,他怕看到他质问的话和愤nù
的表情。
说起来真的很可笑,他宇文辉怕过什么,可如今却是怕一个男人对他怒目而视,对他显露出失望的身躯。
他和慕容秋风,根本没有多少交集,算起来不过也就草草见过两三面,那时候慕容秋风给他的印象,也只不过是一个长相极为俊美的少年而已,对他稍微产生兴趣,也是来源于对上官烨动心的原因感到好奇。
可有时候,好奇,便是开始注意一个人的开始,而当真zhèng
有心注意起这个人来,那个人便已经在心中烙印下一个影子了。
这种感觉开始很淡,淡得他完全没有察觉,可是从回国后,与慕容秋筠相处下来,才渐渐显现出来,很多时候,他竟然是想不断的在慕容秋筠身上找他的影子,总是把两个人做比较,想着想着,便发xiàn
似乎想过头了。
后来,他甚至刻意派人暗中在延国,关注着他的消息。只是后来被上官烨察觉到了,还收到那个家伙的警告,之后便不知dào
了,再后来,他便在政变中忙碌下来,只是偶尔看着慕容秋筠的时候,会想,这个人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和上官烨在一起了。
每次想到两人可能一起的场面,他便很排斥,所以慢慢的,他去见慕容秋筠的时间变少了,或许这可以说是一种逃避吧。
他只是暗暗在心中打算,等慕容秋筠生完孩子后,不管如何,他都会把她扶正,册立为太子妃,将来的皇后,算是对她的补偿吧,至于现在的太子妃,很抱歉,他从没有承认过。
又过了好一会,太子府又来了人,只是这次带来的消息,更让他无法平心静气,慕容秋筠昏倒了。
现在的慕容秋筠,正在关键时刻,哪怕一点异常,都是对她最致命的危险。
已经无心再看下去了,他只能叹口气,“备轿,回府。”
“到底怎么回事?”一进入秋苑,宇文辉便沉着脸问着外面的人,目光却是冷冷的看向悠然坐在院子中喝茶的宋骊歌,不用猜都知dào
,肯定又和这女人有关系。
周围的下人都面面相觑,偷偷看向太子妃,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宇文辉阴沉着脸,走向宋骊歌,咬着牙,“骊歌,不知dào
可否解释一下。”
“这臣妾也不是很清楚,只知dào
秋筠夫人聊着聊着突然一激动就昏倒了,具体怎么样,殿下不是更应该去问太医么。”宋骊歌轻轻放下茶盏,把玩着指甲,妖娆万分的说着。
宇文辉脸色更为难看,平日宋骊歌还会假装维持两人的关系,今天却竟然冷言相向,本就对这女人厌恶至极,今日更是火大三分。
他微微躬身,伸手用力的握住宋骊歌的手腕,低下头,暧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宋骊歌,你没有挑zhàn
本太子底线的资格,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若想能完整的走出这里,最好安分点,这个世界上,能让人好好活着,却生不如死的法子,多的是。”
说完便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转身大步朝慕容秋筠的房间走去。
宋骊歌黑着一张脸,狠狠的咬牙,侧头死死瞪着宇文辉的背影,一手握住刚刚被握的手腕,上面红了一大圈,开始有些范紫,可想而知刚刚的力道是有多大。
宇文辉,凭你也想威胁我,太子又如何,不过也只是别人的傀儡罢了,几人你想让我不好过,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想着,便黑着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