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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声音的出现让轩辕寒月身子一颤,分明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也曾经同他说过两不相欠的话,她可不会天真到他仅仅是来轩辕府转转。

“老爷,太子殿下和离王殿下来了。”管家这才跌跌撞撞的跑来,一脸的惶恐之意,倒不是说那太子如何,只是离王这尊大佛就算是宫中的人请都请不去的,今日竟然来了轩辕府这不是很神奇的事情么。

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两人出现,孤独翎一袭黑衣,目光深邃,薄唇紧抿着,一看便是十分严肃之人,而他身旁的君殁离一袭紫衣潋华,举世无双的容颜,加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邪笑,慵懒恣意,这一路而来已经迷倒了不少花痴侍女们。

“老臣竟不知道离王殿下和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实在是恕罪。”相国躬着身子向前相迎。

“相国不必多礼,本王不过是偶遇了太子,他有事到轩辕府,本王反正闲着没事便跟来凑凑热闹,想不到今天轩辕府热闹的很麻。”君殁离懒洋洋的回答道,他君殁离是什么人,当真会来凑这后院之事?

不过他都这么说了还有谁人敢去怀疑,“似乎本太子今日来得不是时候。”孤独翎向来最不喜欢女人相争,这院子鸡飞狗跳的一看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是些小事,两姐妹在闹着玩呢,想必太子殿下和离王殿下过来都是有事相商吧,就随老夫这边请,咱们坐下来慢慢说。”相国也不是傻子,这两人都来了自己怎么还能处理家中这些无聊的琐事。

君殁离专门就是为了此事而来,此刻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我见这哭的哭,闹的闹,只怕不是小事吧,反正本王也闲着无事,想要听一听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子不急吧?”他语气慵懒,但偏偏就蕴含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意思。

“怎么会,老师既然想要听便留下来便是。”孤独翎对他十分尊敬的,尽管他心中也有些疑惑方才君殁离说的那句话,和他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来人,备座。”轩辕朗也不敢怠慢这两人,赶紧让人准备了椅子,此处最近的就是轩辕寒月的屋子,不过她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奢华的东西,搬出来的那两张椅子也是十分年老陈朽的,轩辕朗一时间都不好意思了。

“咳咳,死奴才,让你们备座就准备这样的给是谁坐?”他猛地踢了其中一人一脚。

“爹不用怪他们,这已经是我屋中最好的两张椅子了,想必离王殿下哈太子殿下从前坐惯了金丝软榻,今日坐坐我这的木头桌椅,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轩辕寒月凉凉道。

孤独翎扫了她一眼,心中很是复杂,这个女人一会儿对自己趋之若鹜,一会儿又是冷眉冷眼的,也太反复无常了一点,眉头一皱,刚想要说这样的东西怎么坐,谁知道旁边比他更加养尊处优的人已经坐了下去。

“月儿说的没错。”如此亲昵的称呼让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这,这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吧,他方才叫什么了?

连轩辕朗都觉得自己这个小心肝扑通扑通的,“咳咳,既然两位不嫌弃就暂时委屈一下,方才离王殿下说跟你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昨日月儿到我王府归还衣物,本王与她聊得投缘,刚巧有一棋局解不出来,同她对弈一宿,终于解开了棋局,发现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不久前她才回来,本王想着她一个女儿家在外留宿大约你们也会担心,便跟过来想要解释一下,看来本王来的正是时候呢,”君殁离笑着道。

轩辕朗却脸色大变,“寒月这丫头昨晚在离苑下棋?”

“自然,难道本王会骗相国么?”他的演技就算是测谎仪都测不出来,更不要说是相国了,寒月竟然能够入了他的眼,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

轩辕寒月不知道这人是哪门子不对,明明昨天她早就走了,还说出那样的话,他不但不介意还跑来给自己解围,她只是淡淡扫了君殁离一眼,并没有表现出和他有多热络的态度。

而是转头看向了二夫人和轩辕雪,“你们两人处处冤枉我,一会儿说我与男子厮混,一会儿说我夜不归宿,现在真相大白了,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在这里面捣鬼,那这件衣服你如何解释?”轩辕雪就抓住这个点了,谁都知道这云锦蚕丝乃是天下最名贵的丝绸,连皇宫一年都没有几匹,她轩辕寒月是怎么得来的?

“这件衣服倒是有些眼熟,不是本王赠予寒月姑娘的么?”这君殁离今日好像是和轩辕雪杠上了一般,哪里都有他。

轩辕雪脸色大变,“离,离王殿下怎会识得她?并且将这么名贵的衣服给她?”

君殁离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以手支头,另外一只手则是有节奏的在椅背上轻叩着,“轩辕……雪是吧?本王的东西喜欢送给谁,你觉得有必要知会你一声?”他的视线朝着轩辕雪射来。

那般锐利的视线仿佛是天空中的苍鹰,鹰眼俯瞰着猎物,那种居高临下之感以及他满身强大的气场,只是一眼,轩辕雪便已经吓得跪地,“雪,雪儿不敢,那是您的自由。”这便是来自强者的施压,虽然他并没有使用灵力。

虽然之前君殁离的做法轩辕寒月不敢苟同,但是此刻他对轩辕雪的施压倒是让她觉得十分愉悦,身份尊贵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嘛。

轩辕朗也发现了君殁离对轩辕寒月的特殊之处,这么看来上一次在皇宫中便有可能不是偶然了,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他看向轩辕寒月,“寒月,你先前不是有事要说?”

“是。”轩辕寒月桀骜的立在场中,语气坚定,“此事有关二夫人和轩辕雪,还请爹做好心里准备。”她先是提了一个醒。

二夫人心中已经有些数了,该不会她已经知道了先前的事情,不过就算是她知道也没有证据的,即便是如此想了,还是有些恐慌。

“你说。”

“前日,我见天气不错便带着兰儿一同去西郊赏花,谁知道却遇到了一起刺杀,当时我也在想我素来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会有人想要对我下狠手呢?直到今日我便知道了是谁做的。”

“是谁?”轩辕朗心中有了答案,却还是不愿意相信。

“就是你的好女儿和她娘亲了。”

“你胡说,我和我娘亲这几日都被禁足在府中,怎么可能会去杀你,简直是天方夜谭,你说我们杀你,证据呢?”轩辕雪直接道,就她这智商也想要和轩辕寒月斗,真的是差远了。

“杀人嘛,倒也不必亲自动手,买凶杀人也是可以的。”君殁离状似无意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玉戒指,凉凉的话语传来倒是让人心惊,这位离王殿下摆明了是在偏袒轩辕寒月。

轩辕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霉,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尊大佛了,处处和她过不去,偏偏自己还不能反驳,离王轻笑着,那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此时看来却让人觉得心里有些堵。

“刚好太子殿下也来了,那一天若不会遇上他和萧三小姐相救,女儿早就死了,太子殿下可为我作证。”轩辕寒月看着孤独翎。

孤独翎本来就不喜欢她,自然不会正眼看她,薄唇轻启:“那日确实有刺杀一事,刺客乃是血煞阁之人,不过雇主是谁本太子便不知道了。”他说了一句公正的话,证明了这件事确实存在,是否和轩辕雪有关系他也不知道。

“就算你那日被人刺杀,保不准是你平时太过于嚣张跋扈得罪了谁,怎么能将此事怪在我们的头上来。”轩辕雪就是咬住她没有证据这一条。

轩辕寒月轻笑一声:“先前你们没有证据的时候不也咬定了我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怎么,现在别人就说你一件事就不乐意了,况且,没有证据你们以为我会胡说么?”

轩辕雪心猛跳,证据,她怎么可能会有证据,血煞阁向来都是规矩严明,绝对不会透露雇主身份,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心中暗自安慰自己。

“爹,这是我今日收到的东西,想来定然是送错了人,这东西应该是给妹妹的,却被人昏了头送到了我这里来。”她将袖中的盒子拿出来交给了轩辕朗。

轩辕朗发现盒子里面有一些金币,里面有两封信函,一封正是轩辕雪买凶杀人所立下的字据,血煞阁的规矩是必须要本人亲自委托,她当时无法出门才写了这封信函让春香转交,第二封是血煞阁的解约信,这个任务他们不接。

按照道理来说是要送给轩辕雪的,不过萧玉锦有意帮轩辕寒月,便让人“不小心”送到了轩辕寒月手中,上面还有轩辕雪的亲笔签名,字迹是做不得假的。

轩辕朗气急,原以为只是院子中生事而已,想不到竟然演变到了这样的局面,“贱人,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他似乎很喜欢砸东西,先前砸纸在轩辕寒月身上,而后砸衣服在轩辕雪身上。

这一次二夫人倒了大霉,被砸了一个坚硬的盒子,顿时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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