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了再三我还是没有给高子谦打电话,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跟邹墨衍很熟,我不想在跟邹墨衍有什么瓜葛或者关联,自然就不想出现在高子谦的面前,我往回走,看见不远处有个小诊所,不由分说的就钻了进去。

给我换药的是个中年医生,他看我这么深的伤口手一直在抖,“小姑娘,你这个得输消炎液啊,要不晚上肯定得高烧。”

“不用,你就给我换了药就行。”

“你这个伤口太深了,要不你去医院吧?”中年医生左看看右看看我的伤口,一直摇头,“我不敢给你包扎,你去大医院看看。”

“现在我怎么去啊,你都把纱布给我解开了。”

“我给你包上”

“你就直接换药吧,我没事。”我看着医生那紧张的样子,知道是怕我这出什么事担责任,我拿出二百块钱放到桌子上,“您就给我包扎吧,总不能让我着伤口露在空气中啊。”

医生不敢拿那个钱,将我原来的纱布随便的包了包,“您赶紧去大医院看看,这么深的伤口晚上肯定是要发烧的。”

我拿着钱转脸就出了这个小诊所,手腕上面的伤口突然间很疼,好不容易打到了车,司机看我着流着血的手也不敢拉我,我气急败坏的站在大街上,正来回的踱步着,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的身边,我本能的看向那个车子,车窗摇下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张我熟悉的脸庞。

是景麒。

那个帅气的,跑去美国结婚的侦探。

“何嘉然,你怎么了?受伤了?”

“我想去医院,打不到车。”

“我送你,301医院行么?我正好去那办点事情。”

景麒下车给我打开车门,我礼貌的说道:“谢谢”

“谢什么,好赖你也是我曾经的雇主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当初让你查我爸爸的事情,信息量那么多小,你还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了。”

“说道你爸爸那个案子,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呢,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就消失了呢?这可以算是我做侦探这么多年,碰见的比较奇葩的一个案子了。”

“当年我在美国上学,家里出事之后我哥哥跟蔡姨到美国找我遇见了车祸,国内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有人说我爸爸跑路了,也有人说他在我家别墅自杀了,但是这一切都没有证据,其实都两年了,我想找他无非就是想尽尽孝心,要是人真的没了,我也就不那么执着了。”

“人还是要往前看的。”

我微微一笑,想到了他之前去美国结婚的事情,“忘了恭喜你,新婚快乐。”

“我没结婚。”景麒有些尴尬,“没举办成,我就一个人回来了。”

“啊?”我赶忙道歉:“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本来打算要是结婚了就定居在美国了,现在好了,回来做老本行,你要是有什么案子可以介绍给我,我给你打折。”

“嗯。”

车子到了医院,景麒送我到了急诊室之后就去了院办忙他的事情,医生看着我伤口,直接划到危重病人一列,直接送到了包扎室消毒包扎,要求我留院观察一晚,我再三的要求我不想在这里,医生无奈,最后给我开了几盒消炎药跟止疼药,让我晚上吃下去,要是发烧超过24小时,必须回医院复诊。

我一一应了下来,回家的路上我给哥哥打了电话,本来晚上说去他那吃饭的,现在我有伤怕他担心,随口说工作忙改天再去,哥哥的语气很失落,但是也没说什么。

之后点了外卖,掐算着时间,我到家的时候,正好能吃上热乎乎的晚饭。

这个世界上最让人诡异的事情,就是在我家楼下,邹墨衍正叼着烟看着我,眼神迷离的分分钟能让花季少女心碎满地的那种。

可是我已经不是花季少女了。

那么大的人在我面前站着,我不可能当做没看见一般,我看了他一眼,眼眸低垂,准备饶过去。

“何嘉然。”

邹墨衍大声的喊我的名字,我的脚步顿了顿,但是没有回头,“嗯?”

“跟我去高子谦那。”

“不去。”

“要我扛着你去?”邹墨衍大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目光紧紧的盯着我的手腕,因为穿了羽绒服的关系,他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目光中依旧带着能穿透人的狠色,“还是你自己走着去。”

“不需要。”

邹墨衍的语气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你会发烧的。”

“放心。”我看着他,没有丝毫的退却,“死不了的,你说过,死是最好的解脱,我总要留着一口气让你折腾。”

“你”邹墨衍瞪着我,他眉头紧蹙,气的不轻,“何嘉然你最好给我记着这句话,现在跟我去高子谦那把伤口处理了,要不然,我第一个就先动了你那残废的哥哥!”

我的手紧紧的攥成了一个拳头:“邹墨衍,你真卑鄙。”

他不说话,径直的上了车,想到哥哥,我没有任何犹豫的上了他的车。

我当然记着不久前在这辆车上曾经都发生了什么,我记得那晚的星星月亮,记得那晚的真心话大冒险,记得他抱着我的腰让我上下耸动时候样子,怎么才半个月过去,所有的事情都物是人非呢?

邹墨衍开车直接去了高子谦所在的医院,我们之间无话可说,邹墨衍眼睛黑漆漆的,盯着我的时候像是要把我吃了一般。

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邹墨衍为什么这么恨我,如果真的是埋怨我当初跟他分手,埋怨我没有答应他的求婚,埋怨我跟陆承影被他‘捉奸在床’,那报复我总该有些限度,这些儿女长情的事情也不会牵扯到人命吧!

到了医院,高子谦出来接我,邹墨衍也跟着进来,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高子谦将下午医生给我包扎的的纱布剪开,看着上面渗出来的血迹至皱眉,用英语跟邹墨衍说道,“邹墨衍,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儿,你看你的女人伤成这样了都不喊疼,跟你当年真是有一拼呢,要不要我控制一下伤口愈合的程度,让你们有时间多待一会儿。”

“如果伤口干燥超过一周不再渗血的话,就证明已经渐渐愈合了”我用英文回复高子谦,“麻烦高医生专业一点,毕竟你穿着一身洁白的天使战袍呢。”

高子谦愣了一下,侧目看着邹墨衍,邹墨衍微微低头,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蹩脚极了。

“嗯,好吧,这个女孩子英文还不错。”高子谦继续用法文跟邹墨衍说话,“晚上我安排她住VIP那里,你隔壁的那间。”

“谢谢你的好意,高先生。”我看着高子谦一脸惊愕的脸,十分淡定的用法语说,“高医生,请注意你的职业道德。”

我是不是应该告诉高子谦医生,我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会四国语言,那时候我爸爸培养我做一个千金小姐,礼仪、语言、艺术这些都是必修课,虽然这一切都在送我上大学时候停滞了,但是我本身掌握的这些东西,是跟一个人沟通完全没有障碍的。

但是唯独法语是我到了圣地亚哥之后邹墨衍教我的,我还记得那时候,邹墨衍一个发音一个发音的教我,那些繁琐陌生的单词每次在他的口中都变得特别有意思,我也有记不住的时候,每次邹墨衍问我我答不上来的时候,他都会狠狠的吻我

我看着邹墨衍低着的头,不知道是不是他也想起了那些美好的往事。

高子谦的手,停滞在我的手腕上空,看着邹墨衍。

“真有意思。”高子谦终于改中文了,“你们俩说话噎人的样子,真有夫妻相。”

“别那么多废话。”邹墨衍丢下这句话就出了门,我看着高子谦,又看看了我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觉得这人真是无趣的很。

我心里虽然有想要走的念头,但是基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邹墨衍从来不做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情,他知道我不会逃走,我这个人,弱点太多,他随便做点什么,我随时都会走到崩溃的边缘。

我被高子谦留在了所谓的VIP病房,说是病房,我觉得跟五星级的宾馆差不多,高子谦让人给我送来了晚饭,小米粥酱菜,配着两个白煮蛋。

吃过之后我没事做,随便找了本书看着,高子谦这时候来给我量体温,确定有些发烧之后,他从一边的操作台里面拿出一只注射器,他从真空瓶我看着他排空液体的动作像级那那天邹墨衍的动作,那透明的未知的液体残食着我所有的思绪,我的双眼当即有种放空的感觉,手里的书,‘啪’的掉落在了地上,而看着高子谦向我走过来,我本能的抓住了一边的桌子,步步往后退。

高子谦察觉到了我的惊恐,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我胆怯又恐惧的看着他,尤其是那支注射器,脑海中来来回回的想到了邹墨衍给我注射不明液体的画面,我浑身紧绷着,大吼着:“别过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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