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病恹恹的可可公主一下子有了精神劲儿,口气强硬了许多。
“我的亲妹妹,我的好妹妹,我现在不朝南王爷那里躲,还能逃哪里去?”栾风急得直跺脚。
“可是,可是……”可可憋红了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有话就说,别可是可是的好不好,真不知曾经泼辣的可可公主,怎么就变成了这副德行?”栾风不满的看着可可公主,焦急的说道。
“我劝你还是将金蝶兄妹放出来的好!”憋了半日,可可终于找出了一个荒唐的理由。
栾风笑了:“皇妹,你没有收服精灵的宝贝,又何必横插一脚呢,其实父皇给你那块锁魂麒麟碧玉佩,倒是可以制服鬼魂,可惜被七公主扔了,也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招惹了那个瘟神呢?
你现在想打这金蝶的主意,我是不会依从你的,要知道,这牡丹扇里的乾坤,是关系到我们牡丹国的兴衰成败,我可不敢拿国家的前途和你戏弄。”
“我几时要你这破扇子了,我一片好心,你却当成驴肝肺。哼,要不是我拦着,那蓝玫瑰早来东宫找你麻烦了。你要去南王爷那里,到时候看见什么人和事,可别怪我没拦你。”可可公主知道现在说什么,栾风肯定听不进。
迟早他是要和七公主见面的,早见面和晚见面,都是一回事,他反正是失去了七公主,再找不回来了。
可可公主好言相劝,让栾风交出金蝶兄妹,他偏偏不听,她也无可奈何。
栾风要去南王爷府邸避难,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在见了七公主之后,他的心里又会怎么想?这一点让可可公主忧心忡忡。早听说太子有和七公主再续婚约的打算,只因为自己的一把火,把事情中断了。
可可公主无可奈何的回到翠玉宫,那蓝玫瑰居然打着火把,还在后花园里玩得不亦乐乎,而跟她一起疯玩的几个宫女,个个苦大仇深,都在长长的唉声叹气。
看着天真无邪的蓝玫瑰那张灿烂的笑脸,可可公主想:“白痴有白痴的快乐,正常人有正常人的烦恼,所以正常人或许更加值得同情。”
栾风心急火燎去了王爷府,林啸天立马跑到后花园里,对着正陪伴七公主玩牌的南瑾耳语道:“太子殿下来了!”
南瑾一下子站了起来,高声问:“他现在来干什么?”
“怎么啦?”小七抬头看着南瑾,见他一脸慌乱,连忙问。
“太子殿下来了!”南瑾幽幽的说道。
“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他算账呢!”小七兴奋的跳了起来。
“不行,你不能见太子殿下。”南瑾立马阻止道。
“为什么?”小七大声抗议。
“别忘了,你和他还有婚约。”南瑾淡淡的,话语里充满了忧伤和担心。
“皇后娘娘早就把我们的婚约解除了!”
“那是口头上的,还没有形成文字,很容易就会被推翻掉。”
小七见南瑾一脸的严肃,嬉皮笑脸道:“你怕失去我呀,你放心,太子殿下宫里美女无数,他忙不过来,早把我忘记了。”
小七心里窃笑不已,这个冰山王爷,他的心大概被自己俘虏了,也只有他才不嫌弃自己这张丑脸。
“你还是不要出现的好,避免我们兄弟两个难堪。”南瑾严肃的说道。
“南瑾,南瑾……”栾风没等到林啸天通报,早自作主张冲了进来,直往后花园奔来。
“来了,我正好见一见未来的皇兄,不知道从太子妃变成他的弟媳妇,太子殿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作何感想?”小七故意漫不经心道。
南瑾急得不知所措,连忙推着小七:“拜托拜托,你先躲一躲,好不好?”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有了手足来了,我这衣服是该脱下了。”小七咬牙切齿的恨道。
“看你说的什么话,总有一大堆歪理,一言九顶,什么时候都没忘记。”
“南瑾,南瑾,你躲在哪里呢?”栾风的呼喊声越来越近。
小七还想继续说衣服和手足的大道理,南瑾早朝林啸天使了一个眼色:“七公主大病初愈,林总管,你帮我扶七公主回房休息去。”
“哼,我用不着人伺候,从小到大没有被人伺候习惯。”小七手一甩,就想大步流星朝栾风呼喊的声音走去。
“我的姑奶奶,什么时候又生出这等小性子来了!”南瑾眼疾手快,超前窜出几步,拦腰将小七抱起,直接闪入花丛里去了。
林啸天看着这一对小情侣,会心的笑了笑,然后朝着太子的呼喊声迎上前去。
“林总管,你家王爷呢,怎么没看见人影?”栾风一看见林啸天,张口就问。
“我也不知道,明明王爷是在后花园里看书的,眨眼间又去了哪里呢?”林啸天假装一脸的茫然。
“算了算了,反正人来到王爷府,我就用不着担惊受怕了!”栾风一屁股坐在石桌旁边,因为心急口渴,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往杯子里倒茶。
谁知道杯子里,居然一点茶水都没有。
“晦气,南瑾没找到,连茶水也没有了!”栾风嘴里嘀咕着。
“来人,怎么连茶水都没有准备?”林啸天跟着叫道。
几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慌慌张张奔了过来,清一色的男人群里,跑出几个穿红着绿的女子出来,南瑾的眼睛顿时一亮:“这个是……”
“是几个丫鬟!”林啸天拍着自己的后脑勺,后悔不跌,怎么就忘了王爷府邸的规矩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女人,哈哈哈,是女人,王爷府邸居然冒出了女人,真让人耳目一新啊!”栾风忘记了干渴,抚掌大笑起来。
“敢情你家王爷,在为太皇太后生日宴会上,会被指定王妃人选做准备呀。可是这些丫鬟,也太放肆了吧,连茶水都伺候不好,还怎么伺候人?”
栾风特开心,毕竟在王爷府看见女人,这本来就是一件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