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以为是错觉的朝序仔细看了一眼。
但是黑气并没有消失不说，她还在辞漠的眼睛下方，看到了两个黑色小点。
小小的两点在眼角下方，宛如狐狸的泪痣，也被成为泪墨。
顿了顿，朝序迟疑的把手放在了黑气上方。
紧接着，那看上去极其凶恶的黑气缠绕在她手上，却没有像外表那样有杀伤力，而是软软的缠在手指上，像一坨软趴趴的史莱姆一样，酥酥麻麻的，甚至有点舒服。
可以看出来，辞漠周围看上去凶悍异常，压迫感极强的黑气，现在正在卖力的讨好着她。
“噗。”
朝序感觉有些好笑。
凶巴巴的黑气，现在却这样讨好她，看着竟然还莫名的有一点反差萌。
嗯，可爱。
并不知道一切的辞漠，被她这一声笑弄的不止所以然，迷茫的抬头，用那双带着一点氤氲水汽的眸子看着她，局促道：“我脸上又什么东西吗？”
朝序收回手，摇了摇头，“没有。”
她收回手的一瞬间，那黑气像是失去了极其喜爱的东西一样，瞬间变的蔫巴起来。
让朝序莫名产生了一种，凶巴巴的猛兽，正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想被亲亲抱抱举高高的错觉。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朝序感觉自己的一颗老阿姨心，都快要被萌化了。
辞漠看着朝序一脸来回变换的表情，越发觉得自己身上怕不是有什么东西，所以才引来朝序这样的眼神，所以紧紧攥着衣角，没敢说话。
朝序看着他这副小媳妇样，叹了口气。
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她是在压榨童工呢。
安抚性的摸了摸辞漠细软的黑发，她道：“你别担心，我没讨厌你。”
辞漠抬头，依旧迷茫，“那阿朝你喜欢我吗？”
突如其来的直球，砸的朝序一脸懵逼。
甚至有些怀疑管家找来的老师都是干什么的，竟然让这么乖的崽，学会说这种话。
她抱着一个操碎了的老母亲心，一脸严肃的看着辞漠，“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吗？”
辞漠摇头，“老师说，是很在乎一个人的意思。”
听到解释，朝序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被带歪。
看了一眼辞漠，她越发觉得，自己的小弟实在是太乖太乖，没有她这个当老大的看着，很有可能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拿糖骗走。
想了想，她又道：“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喜欢这个词，除了我以外，不要对任何人说！”
末了，考虑到眼前这个人的精致程度，她一脸严肃的补充，“男的也不行！要是有人对你说，你一定要来告诉我！”
要是自家的猪，被别家的猪拱了，她觉得自己要心疼死。
少女的话，充斥的霸道的意味。
辞漠却并不觉得反感，点了点头，笑得乖巧绵软，“嗯，我知道啦。”
真的好乖。
像萨摩耶，乖巧的厉害，又带着点憨气的可爱……
朝序捂住鼻子，一度怀疑里面会有红色的液体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