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分两路,一追藩王,一随苏烨,穿城奔北门。
北门战况危急,城破在即,张将守危。
“哈哈哈……吉森城将破!”
鞠利可汗欢喜,大笑之声中,炮声骤起。
“什么声响?”
众人视枪声之地。
“张将,援军至矣!”
廖参将喜形于色。
“苏军乎?大学士乎?”
张将认出帅旗。
什么?大学士?
苏军?何由至此?
鞠利可汗错愕至极!
砰砰砰……
枪声如雷鸣,突厥勇士纷纷陨命,于血海中沉沦。
嘭!
北垣轰然破碎,烟尘滚滚。
苏烨挥兵直取鞠利可汗,雄姿英发。
再次枪声响,突厥士卒如秋后落叶,纷纷落命。
多台将军,勇冠三军,跃城而下,流星锤挥舞,意欲斩苏烨。
惜乎半空,苏烨手起枪落。
砰!
多台将军如断线风筝坠地,身首异处。
铁骑横扫,突厥勇士无力抵挡,奔逃之际,更遭屠戮。
“持盾!”
鞠利可汗怒吼,欲固防线。
然盾阵未成,已被铁骑所碾,无一生还。
苏烨军如磨盘,如钢铁洪流,横扫过处,敌军尽数倾覆。
鞠利可汗目睹士卒悲壮牺牲,心生惧意。
“撤!全军撤!”
鞠利下令撤军。
奈何苏烨铁骑紧追不舍,留下一地突厥尸骨,成了死亡之原。
苏烨誓要清算鞠利,为士卒报仇。
突厥领袖鞠利,千里奔逃,仅率百卫,逃回辽阳。
吉森城之战,天朝两万英魂殒命,重伤众多,需长养。
鞠利八万众,几被苏烨所灭。
拓木将军听闻,急撤辽阳,仅保残兵。
苏烨至辽阳下,未再进攻,转师吉森。
归途弹药将尽,待司徒天音补给。
遂通知黑森王将,自引军回城。
张将伤重,指挥将士清场,得弩石机,以备攻辽。
苏烨纵马,目睹战场惨状,心中悲凉。
空气中血腥之味,让人作呕。
“张灵晨拜见大学士!”
张将单膝跪拜。
“张将免礼!尔等劳苦!”
苏烨下马相助。
“幸有大学士,张某否与城共殒!”
张将挤笑,却愁云密布。
“张将,尔等功勋卓著,朕必重赏,慰问将士。”
苏烨向将众扬言。
“谢大学士!”
众将答谢。
“大学士,望为亡魂报仇!”
张将凝望遗骸,悲声呼求。
“放心,朕灭鞠利八万众,必夺辽阳,为天朝将士雪耻!”
苏烨安抚。
轩辕玉儿归来,呈递敌首。
“大学士,誉王及诸藩王皆殒,此其首级。”
轩辕玉儿呈首级,苏烨顿生寒意。
“正是誉王,背主为虏,罪不容诛!”
张将一脚踏首,怒不可遏。
“展示诸门,示众!”
苏烨下令。
“感大学士为胡将雪恨!”
张将激动涕零。
“轩辕,清理战场!”
苏烨再颁军令。
“领命,大学士!”
轩辕领令。
苏烨随张将入城,走向城主府。
外虽死伤,城内安稳,百姓无损。
市民出迎,欢呼苏烨,景象壮观。
苏烨愧疚,悔不早援,恐百姓沦厥刃下。
至城主府,张将奏战绩,死伤惨重,苏烨想象将士浴血奋战情形。
“父回矣!吾甚忧!”
少女舒涵急匆投入父怀。
后贵妇张夫人引子薛青。
“舒涵,何慌之甚,不见大学士乎?”
张将诈怒。
“此位乃何人?”
苏烨笑询。
“大学士,此吾家眷,贱内,长女舒涵,小儿薛青。”
张将紧急介绍。
“拜见大学士!”
张夫人率子女拜谢。
“夫人免礼!”
苏烨温言回礼。
张舒涵抬首望见,眼前的大学士竟是英姿勃发,不禁怀疑目光所及。
“前辈即是皇国大学士?”
舒涵含疑询之。
“难道我貌不若学士乎?”
苏烨轻启唇,带笑而语。
“非也,非也,大学士当为耄耋老者,岂有君之芳龄?”
舒涵不由得摇首,直言无隐。
“舒涵,此乃大学士,言谈宜有体统。”
张将军急忙开口,斥责之。
他转向苏烨,微俯身段,恭敬道:“大学士,女儿未经教导,若有得罪,还望海涵。”
“舒涵女士自有独见,岂容我责怪?”
苏烨淡然回以微笑。
“若非大学士及时驰援,吉森城早陷,我们皆成阵前鬼魂矣!”
张将军旁感叹。
“将军留家眷于城,实在令人刮目。”
苏烨不吝赞誉。
“将士家人亦在城中,故众皆誓死抗敌,若我悄遣家眷,岂不愧对将士?”
张将军沉声,坦白相告。
“将军与群士卫城抗敌,为国为民立下汗马功劳,深为钦佩。门下家眷留守,为前线士气所添,真乃壮心人胆。定当赏识。”
苏烨笑述英姿。
“家人亦有赏赐?我等可有?”
舒涵插言询问。
“诚然,尔等同为将军之眷,自有赏赐。”
苏烨含笑颔首。
“大学士将何以嘉奖我等?”
舒涵继续追问。
“尔乃将军骨肉,本官特许一愿。”
苏烨思忖片刻,笑答。
“我愿突厥人遁逃,此地恒久太平,无复战事。”
舒涵稚颜所显,满是憧憬。
“哈哈,将门虎女,忧国忧民,令人佩服。尔愿,我必成之。”
苏烨开怀大笑。
“大学士,此言当真,勿得违诺。”
舒涵严肃而视。
“本官言出必行,绝不失信。”
苏烨笑容满面。
“大学士,女儿从小跟随在军营,习惯未养,还请恕其无礼。”
张将军连忙补充。
“不介意,本次前来,非但击退突厥,亦将进犯其草原,灭其部落,纳入疆域,使之归顺。”
苏烨声势赫然,气宇轩昂。
“大学士,突厥民风强悍,难以驯服,且难管理,草原更适合游牧,非农耕之域,即便攻下,恐不久反叛。”
张将军沉思,忧虑表达。
“将军,旧念须弃,突厥之民,我自有法驭之,无需忧心。”
苏烨满怀信心。
“大学士,尔等宏业,令舒涵之愿显微不足。”
舒涵露出苦色。
“非也,本官之业,正好实舒涵君之愿,二者并无冲突,岂不妙哉?”
苏烨望着面前之小姐儿,笑意盈盈。
“然而,大学士之言,令我觉得渺小无比。”
舒涵面露难色。
“哈哈哈……”
苏烨与张将军交视一眼,共同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