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风笑了笑,闭上眼睛,脑海中满是刚才那一幕的景色。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一看时间,竟然已经七点了。

他连忙穿好衣服,田建国推门走了进来。

“田爷爷,你怎么来了,快坐!”

牧晨风连忙说道。

“你脸上怎么都是血?”

田建国先是一怔,随即笑道:“你快去洗漱吧,吃完饭后,咱们去修路!”

说完,嘀咕了一句,“大小伙子,就是火气旺,这是睡出火来了!”

“有,有吗?我去洗洗,几年不睡火炕了,上火了!”

牧晨风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跑了出去。

刚跑出房间,就看见何湘雪将热好的饭菜放在餐桌前。

饭菜是昨天晚上的剩饭剩菜,何湘雪只是热了一下。

当看到牧晨风满脸是血的样子,何湘雪顿时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血!”

虽说血渍早就干了,可此时牧晨风的样子,着实是很吓人。

“没,没事,睡火炕睡的,上火了!我去洗漱!”

牧晨风连忙拿起洗脸盆,钻进了厨房。

全程都没敢正眼看何湘雪,他怕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幕,鼻血再次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

“他么的,找了几天,还没有找到人吗?”

雪岭市农贸市场不远处的一夜台球厅内,赵龙无比愤怒地看着杨正平。

赵龙的脸已经消肿,而他对面的杨正平,却是满头的纱布。

此时,二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面前的几个年轻人。

“龙哥,平哥,人没找到,但是那小子的底,已经查到了!”其中一个年轻人开口说道。

“哦?快说!”赵龙一听,顿时激动不已。

他赵龙在农贸市场这一片,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喊一嗓子,那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在农贸市场这一亩三分地,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

可谁知道,竟然栽倒在一个臭小子手里。

最可气的是,吴倩那个冰山女人,竟然还敢找人来警告他们。

吴倩是谁,那可是雪岭吴家的大小姐。

对于赵龙和杨正平这种人来讲,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他们自然不敢去找吴倩的麻烦,也不敢再去找夏丽然的麻烦。

可是仇不能不报,于是他们把目标定在牧晨风的身上。

然而,他们把手下的跟班都派出去了,找了几天,愣是没有找到牧晨风。

现在终于有人查到那小子的底,赵龙自然激动不已。

“龙哥,那小子叫牧晨风,是靠山屯的人。以前做过牢,据说是防卫过当杀了人。这几天,他来过两次市里。听说他现在在跟吴大小姐做生意,好像是要把靠山屯的山里红卖给吴大小姐!”

那个年轻人,将自己查到的情况,全都讲了出来。

“竟然是靠山屯的穷小子,妈的,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他!”

杨正平一听,顿时无比愤怒。

如果不是牧晨风横插一手,他早就把夏丽然给办了。

现在不仅整个人被打得变形,甚至被得罪了吴家大小姐,可谓是人财两空。

这一切,全是拜牧晨风所赐。

他要报仇,这个仇必须要报。

原本以为牧晨风是个什么厉害角色,没想到竟然是靠山屯的一个穷小子。

只不过,这小子坐过牢,而且还杀过人,这就有些难办了。

他扭头看向赵龙,“龙哥,现在怎么办?那小子坐过牢还杀过人,万一……”

“怕个屁,你没听见他的话吗?防卫过当造成的杀人,不然的话,他还能活到现在!”

赵龙冷哼,满脸的狰狞,很是愤怒。

下一秒,他却冷静下来,开口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像他这种坐过牢,而且手上又沾过血的人,还真不好办!”

“难道这个仇就这么算了?”杨正平不甘地看向赵龙。

“算了?我赵龙的脸还要不要了,以后我赵龙还怎么在雪岭混?”

赵龙冷哼,眼睛一眯,突然笑了起来,“他不是坐过牢吗?难道老子就不认识坐过牢的人吗?”

“龙哥,什么意思?”

杨正平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满是激动地盯着赵龙。

“前段时间,我通过虎哥认识了一个兄弟,这个人外号大猫,是你们望江县的人,在道上很有名,十四岁就出来混,手上也沾过血,半年前放出来的。”赵龙笑道。

“那他肯出手吗?”杨正平疑惑地看着赵龙。

如果这个人愿意出手的话,那就太好了。

“出不出手,就要看钱给的够不够!”赵龙冷笑。

“龙哥,需要多少钱?”

杨正平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根本没有正经营生,以前从夏丽然那里,还能搞点钱花。

现在他与夏丽然不仅分手,而人家还找到吴倩当靠山。

如果他再去找夏丽然要钱,吴倩绝对不会放过他。

虽说他很想报仇,可他没有钱!

赵龙扭头扫了杨正平一眼,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提钱太见外了,你我是兄弟,而且这个仇不是你一个人的。”

“谢谢龙哥,谢谢龙哥。你放心,以后我杨正平就是你的马前卒,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

只要不拿钱,让杨正平干什么都可以。

“这才是我的赵龙的兄弟,走,我们去望江县!”

赵龙大笑,带着杨正平等人,开车去了望江县。

牧晨风根本不知道赵龙正在找人报复他。

此刻,他正开着挖掘机,不断地修路。

今天,他改变了修路的方式,立求通车就行。

这时,他驾驶着挖掘机,已经来到当年山体滑坡的地点。

“田爷爷,你家我叔就埋这里是吗?”

牧晨风扭头看向身旁的田建国。

田建国点了点头,眼中浮现伤感,说道:“就是这里了!”

“田爷爷,你还记得当年你家我叔站在什么位置,山体滑下来的时候,又是怎么一个流向吗?”

牧晨风想试着推断一下田建国儿子可能被埋的位置。

这是一个概率问题,至于能不能推断出来,他也没有把握。

毕竟这里当年已经被挖过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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