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之看着她这副狡黠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气人的本事,比起枝枝妹妹可差远了。
贺老夫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她还在等着顾南枝求她,没想到一把冷光逼人的长剑,突然递到她跟前来,这个天杀的小贱人,竟然让她拿这把剑抹脖子。B
啊啊啊……
这个小贱人到底安得什么心?
贺廉也傻了眼,还可以这样吗?这死丫头片子,真是缺德的冒烟。
见贺老夫人目瞪口呆,迟迟不肯接那把剑,顾南枝又往前递了递,语气很是诚恳,“老夫人快呀,你拿剑这么一抹,就一了百了啦!”
贺老夫人脸拉的老长,跟驴脸都有一拼,她火冒三丈看着顾南枝,紧咬着牙关,气得唇瓣不停的抖动。
简直快把她给气死了。
“这人啊!说出去的话,怎么能跟放屁一样呢!来,请老夫人把剑拿稳了,我可还等着你抹脖子呢!你不是想让世人知晓,表兄他是如何逼死自己祖母的吗?快呀!机会我给你了,可别犹豫。”顾南枝手里拿着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她笑语盈盈,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轻轻掰开贺老夫人的手,然后贴心的把剑塞进她手里,还不忘提醒她一定要握稳手里的剑。
贺瑾之宠溺一笑,看着老夫人附和道:“祖母,犹犹豫豫可不像你的性子,能否让孙儿身败名裂,就看祖母的了。”
“咣当!”老夫人何时碰过这种利器,那把剑似有千斤重,她哪里拿的住,只见她手一抖,长剑倾斜,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冷光,重重滑落在地。
那尖锐的声音,刺得老夫人耳朵跟针扎一样。
“啊……”她吓得控制不住出尖叫出声,腿一软,狼狈的跌坐在地。
“母亲!你没事吧!”贺廉第一时间来到她身边,一脸关切看着她,确认她只是吓到了,怒不可遏冲着顾南枝吼道:“华阳县主,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老夫人想死,我好心给她递了一把剑,我这不是为了她好吗?于情于理你都该向我道谢。”顾南枝讥笑道。
贺廉气得脸色铁青,他噎的说不出话来,“你……”
“怎么老夫人是不想死了吗?”她垂眸看着贺老夫人,“你不是非要寻死吗?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你倒是起来接着来呀!撞墙,抹脖子随你高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老夫人梗着脖子,深恶痛绝道:“好啊!你们都想让我死,我偏不让你们如愿。”
顾南枝嗤笑道:“既然怕死,就别动不动拿死去威胁旁人,真给你这个机会,你也不敢,平白惹人笑话,图什么呢?”
老夫人被她嘲讽的牙关紧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氏眼耳口鼻的血迹已经止住,看似好了很多,可这只是表象,撕裂般的痛从她胸腔蔓延开来,直至四肢百骸,疼的她浑身肌肉僵硬,一下都动弹不得。
“枝枝妹妹,叫你的人去报官吧!至于祖母,生死全在她一念之间,没人逼她。”见外面的人一动不动,贺瑾之柔声催促道。
“不必了,本官已经来了。”不等顾南枝答话,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顾南山身着官府,大步走了进来。
除了贺瑾之,贺家众人顿时面如死灰。
苏氏双眸剧烈震颤起来,她自知逃脱无望,一脸怨毒,手颤抖的厉害指着顾南枝,哆哆嗦嗦道:“这个,贱人,她,她对我下毒,要抓,得把她一起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