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的事情,杨轶还是放在了首位,他联系了鞠杰,不过,鞠杰这个公子爷过年跟着家人去澳洲玩潜水了,现在还在吃龙虾,大快朵颐。尽管他接到杨轶的信息,欣喜地表示会尽快回来,但路途遥远,订机票回来也要几天功夫。

在等鞠杰回来之前,杨轶先去见了一下兰州凯推荐的大律师霍阳,为了卢小树和缪川两人的事情。

霍阳自己开了一间律师事务所,合伙的有好几个执业律师。确实是大律师,名气很大,很多人慕名前来,门庭如市!不过,霍阳会将一般的辩护案件交给自己的合伙人处理,而他专门挑一些疑难案件,比如杨轶这一单,自己亲自披挂上阵。

“主要是要有挑战性,而且有趣!”霍阳跟杨轶笑道,“不然,整天打一些夫妻离婚的鸡毛蒜皮官司,那得多无聊?”

霍阳的年纪大概在三十多快四十岁的范围,虽然在杨轶观察看来,他没有洁癖,但他很注重个人形象,衣着打扮都很严谨。

瘦削的面庞,干净得好像涂过BB霜一样,精心修剪的小胡子,嘴沿上细细的一条、下巴上一小茬,不仅不邋遢,反而独具风格,头发也是精心地抓过,用啫喱水定型,卷曲得看起来很精神。

霍阳穿着黑色的毛呢风衣,价格不菲,而令人记忆深刻的还是他的无框眼镜,很衬他的眼睛,提升了整个人的气质。

当然,穿得这么帅,在别的小说里肯定是大反派,不过,在这里,他也仅仅是一个有着辉煌战绩的大律师。

“那这个案子你怎么看?能顺利解约吗?”杨轶不关心别的,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大概是感觉出杨轶不是那种喜欢闲扯的风格,霍阳没有再说一些别的,他收敛起之前公式般的笑容,只是留下一丝微笑:“现在我这边获得的信息太少,仅仅是从你口中知道当事人的一些遭遇,这还不足以断定能否解约。”

“不过,按照过往,包括其他律师打过的娱乐官司,我可以告诉你,娱乐圈的合同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问题,娱乐经纪公司,往往会钻法律的漏洞,利用素人演员、歌手对法律不够熟悉的普遍状况,给他们设下一些合同上的陷阱,从而牟取私利。”

杨轶静静地听他讲述。

“由于娱乐产业发展得规模庞大,我国司法机构对其也是相当重视,前年就针对娱乐产业的方方面面推行了新的法律法规,如果合约上还存在一些单方面有利的陷阱,那么这个合约可以被判定为无效。”

杨轶明白了,他问道:“你是要看他们这个合约?”

“不仅如此,我还需要和两位当事人面谈,向他们了解整个事件发展的客观过程。”霍阳说道,“或许后面还有一些取证的工作,需要他们配合。”

杨轶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我回头告诉他们,让他们来找你。”

和霍阳大律师的第一次见面,仅仅历时不到一个小时,言简意赅,讲完事情,杨轶便离开了。

没办法,人家是按小时收费的,虽然杨轶不在意这点钱,但说话不到一个小时,他就花了三千块钱,而且这还只是咨询费,后面打官司的律师费还要另算!想到这个,杨轶都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暗道:“真特么的黑!”

黑就黑吧,只要能把卢小树和缪川的合同问题解决了,杨轶倒也不在意花的那点钱。

……

杨欢早已经回来了,不过,杨轶没有让她跟去年一样天天在咖啡店帮忙,而是帮她报了一个考前突击培训班,让她专心准备没几个月就要到来的艺考。

而丁湘最近也开始学起了车,杨轶给她报了驾校,从理论知识学起。这两天她一直在紧张地研究着科目一的题库,认真得好像在准备高考一样。

还好,丁湘现在还只是看书,她没把咖啡店的工作丢下,不然,杨轶这个老板就要重新披挂上阵了。

这天,林幕安一脸窘迫地过来,举着他还有点牙印的手,问道:“老板,你家的猫,这几天怎么那么喜欢咬人?平时它们不是挺乖的吗?”

林幕安挺喜欢猫的,杨轶有时候会带三只小英短下来,他总是会跟它们玩上一阵子。尽管猫主子们经常对他爱理不理,但他还是很热情地追着它们,帮它们撸毛。

平时丁湘为了食品卫生,就不会帮忙照顾这三小只,有了林幕安喜欢逗它们玩,杨轶倒是乐见其成。

“咬人?”杨轶诧异地问道,“是不是你惹它们了?”

“怎么会?我对它们可好了!”林幕安叫屈着,他还抬起脚,给杨轶看他的裤腿,“你看,我裤腿都快被它们咬破了!”

这么说,杨轶倒是想了起来,最近几天,小灰和哆哆有些烦躁,尤其是小灰,到处乱啃。

“应该是快换牙了吧?”旁边一个客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笑着说道,“你这三只猫,看年龄,也到换牙的时候了,长牙的这个期间,焦躁一点也很正常。”

“那要不要带它们去兽医那里拔牙?”林幕安对那三只还是很关心的,尽管被咬了,但他还是帮它们问道。

杨轶经那个客人提醒,倒是想起了以前看的养猫书,他心里头有了答案。

不过,那个客人先回答了,他忍不住笑道:“怎么会?就跟人换牙一样,其实都是自然脱落,然后新牙长出来,只是这个期间有些难过而已。”

“得给它们买磨牙棒了!”杨轶微微一笑。

客人看向杨轶,点头说道:“对,买木天蓼的那种,那个磨牙棒猫最喜欢。”

“对了,你们家的三只英短,做过绝育手术了吗?”那个客人显然也是一个铲屎官,聊起猫来兴致勃勃的。

“不用做绝育手术吧?”杨轶迟疑一下,说道。

他早就听说过这个,不过,杨轶不太愿意,因为他觉得给猫做绝育,就跟让一个人去当太监一样,有点残忍。

“要的,猫做绝育手术很有必要,因为你家的猫也快到了发情的时候了,猫发情的时候,怀孕的可能几乎是百分之百,然后一生就是生一窝,至少三五只,越来越多猫,肯定养不了,如果让它们流浪在街头变成流浪猫,想必你也更是于心不忍。”客人劝着杨轶。

“那它们发情时候,控制一下它们,不让它门跑出去,也不要它们凑在一块不就行了?”杨轶问道。

“如果猫发情,不交/配,对它们身体也不好,公猫还好,它顶多是到处撒尿,然后整个屋子都是强烈的猫骚味,母猫就惨了,它们发情时候不交/配,久而久之就会生病,最后死于生殖器病变……”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知识,反正是把杨轶说得毛骨悚然。

别说那些猫骚味了,杨轶想到自己屋里每隔几个月就多出一大堆小猫,就有些头疼。

“看来,只能让你们去做一个手术了。”杨轶将视线投向了小乖它们,在心里暗暗说道。

三只小猫还没有感觉到自己厄运即将来临,它们还是无忧无虑地追逐玩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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