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黎被若宁的一番话震动了,他认真的看着若宁,以前一直以为她没心没肺,大大咧咧,毫无女儿家的细腻和温柔,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这个女人,拥有一颗真zhèng
玲珑剔透的心,小小的年纪,看事情却很犀利,没有虚荣心,没有伪装,活的真实,可是,这种真实,究竟是好是坏呢!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一直到欣贵妃的寝宫。
直到看见欣贵妃的逸欣阁,若宁才知dào
所谓的宠爱更比皇后是什么意思,逸欣阁的大小和装潢居然丝毫不比上次去皇后的宁寿宫逊色,这么毫不避讳,若宁想,如若不是皇后毕竟是皇后,恐怕这逸欣阁就要超过宁寿宫了。
进到内厅,若宁一眼就看到了上次自己得罪的兰妃,此时正和欣贵妃谈论着什么,若宁才想起,可不嘛!禁足一个月都到时间了,因为有一次进宫的经验,若宁没有再愣神,忙请安道:“欣贵妃吉祥,兰妃娘娘吉祥。”
佩儿虽也算是在大户人家待久了,但毕竟没进过宫,尤其看到传说中的妃子,更是有些紧张,看到若宁请安,才慌慌张张的跪拜。
“子黎见过贵妃娘娘,见过兰妃娘娘。”钟子黎倒是不卑不亢,只微微施礼意思了意思。自己的姐姐当然没关系,至于兰妃,人家贵妃都没说什么,她又能怎么样。
“都免礼吧!”欣贵妃声如其人一般,娇媚婉转,光是声音就够让人着迷的,再加上这倾城的姿色,想不得宠都难,再转头看看钟子黎,怪不得长得那么妖孽,原来还有一个更妖孽的姐姐。
“你就是若宁?”欣贵妃看着站起身的若宁道:“果然长的标志,怪不得子黎向我夸赞你呢!”
“谢娘娘夸奖。”若宁微低头,不着痕迹的瞪了钟子黎一眼,她就知dào
跟他脱不了干系。
钟子黎忍着笑,把头别过一边,假装没看见。
“你们两也坐吧!”欣贵妃摆摆手:“若宁,知dào
本宫叫你来所为何事吗?”
“若宁不知。”因为有佩儿和母亲的提醒,若宁显得格外谨慎。
钟子黎看到平时活泼好动的女子,进了宫真的像折了翅膀的鸟儿似得,心里不由有些堵的慌:“姐,你就直说吧!别吓她了。”
欣贵妃奇异的看了一眼钟子黎道:“没想到啊!从来不把任何女子看在眼里的子黎,居然也会心疼人?丫头,你魅力不小啊!”
“姐!”钟子黎加重声音道。
“好,好,看把你急的。”欣贵妃难得看见自己弟弟脸红,不由掩嘴一笑道:“那我就直说了,前几天子黎来宫里的时候,跟我说他得了一个宝贝,想必这个宝贝你知dào
是什么吧?”
“沙发?”若宁愕然道。她还真没想到,欣贵妃叫她来宫里,居然是为了这件事,心里不由把钟子黎骂了八百遍,说什么来着,就说他嘴不牢靠嘛!这才几天,就给她抖到宫里来了。
“嗯,听说是你做的?”这姐弟两,到底是血肉相连,连习惯都一样,欣贵妃也是懒懒的靠在椅子上。
“是我想出来的。”
“那你可愿意为本宫做一个?”看样子还颇为中意这个东西,欣贵妃瞪了一眼钟子黎道:“本宫自从诞下二皇子后,腰部就一直有旧疾,平常坐着的椅子很不舒服,听子黎说你做的那个沙发很好用,本宫向他要,他怎么都不肯给,没办法,本宫只能直接找你了。”
这个钟子黎,真是没事给她找事儿,若宁心里虽气,但面上还是大方道:“当然可以,娘娘不说,若宁也不会自己享shòu
的,若宁已经订做了很多,正打算要送皇舅和各位娘娘的。”
“是吗?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挺懂事儿的。”欣贵妃一笑。
“姐,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赏若宁的吗?可不能白用人家啊!”钟子黎笑着为若宁讨赏道。
“当然有了,若宁可也是要叫我声舅妈的,初次见面,怎么能没有见面礼呢!”欣贵妃左右看了看道:“茜希这丫头哪儿去了?”
旁边一直没做声的兰妃道:“姐姐你忘了,刚才你说想吃芙蓉糕,让茜希去御膳房拿了吗?”
“哦!对,你看我这记性。”欣贵妃摇摇头,对着兰妃的侍女道:“彩儿,你去我的首饰盒里拿那对翡翠镯子拿出来。”
“是,娘娘。”彩儿整个人给若宁的感觉变了不少,难道是因为上次?想想也是,没有经得住刑法,把藏簪子的地方招了,兰妃自然不会轻易饶了她,想必又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一步步踏入争斗中了。若宁叹口气。
“娘娘,是这对吗?”不一会儿,彩儿就拿着一对绿色的镯子走了出来。
“嗯,就是这个,给若宁吧!”
“谢过娘娘。”若宁点头答谢,对后面的佩儿道:“佩儿,收好。”
“是,小姐。”佩儿从椅子后面走过来接彩儿手里的玉镯。可谁知,变故就在一瞬间,若宁明明看的清楚,佩儿已经接到了镯子,可是还没有抓到手里,手就被彩儿的手碰了一下,佩儿手一抖,一对镯子就从手中掉落。
“啊!”若宁惊呼一声,站起身来想要接住镯子,可无奈离得太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镯子落地,粉碎。
一时间,屋里只剩镯子碎片溅起的回荡声。
“啊!”还是彩儿先反应过来,看着地上的镯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惊慌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毕竟是兰妃的丫头,兰妃首先站起身来,来到彩儿身前就是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你这死丫头,怎么总是毛手毛脚的?这可是皇上送给贵妃娘娘的手镯,要了你这条贱命都赔不起,枉我平时怎么教导你的了。”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听闻兰妃的吓唬,彩儿更是连连磕头道:“还请娘娘明察,真的不是奴婢摔碎的,奴婢都已经递给她了,镯子是从她手上掉到地上的。”彩儿话锋一转,矛头直指佩儿。